誰是更殘忍的嫖客 - 第3節

為了證明自己是一個守信用的人,離開前我轉了兩萬元回雪兒的銀行卡里,告訴她只要她消息準確,完全拿回屬於她的那些錢,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我從來不是個合格的劫匪,但我是個合格的騙子。
以前有人這樣說過,我想他是誤會了,我唯一想騙過的,是自己的良心,永遠都不是別人。
(四)清晨告別了雪兒,躺回自己租來的房間里,王濤問我睡雪兒那一次,是不是夠爽,居然可以做那幺長時間,讓他在外面聽到累。
我不想和他談這方面的內容,只問他想不想再做幾票。
王濤土分贊同我的新計劃,雪兒這一票太容易了,他當然願意永遠這樣搶下去,而不是再拿刀衝進鬧市。
他問我:“陳歡你得了多少?兄弟請放心好了,哪怕你得了一百萬我也不會後悔,我只是很好奇為什幺你同意所有現金首飾歸我,而你只要存款那部分?” 我笑笑,沒有正面回答他:“如果你怕吃虧,下次可以現金和存款我們對半分帳。
” 王濤想了很久:“我相信你陳歡,你比我聰明多了,哪怕你說四六分我也答應。
” 相信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有點不忍心了,我真的寂寞,不想失去一個又一個寂寞時陪伴過自己的人。
但是我什幺都沒說,開始和他討論下次行動的方案。
(一)二○○四年歲末,我從B城來到了C城。
春運期間人如潮湧,列車裡連小販都過不去,我擠在一堆落魄的民工中間,完全不用擔心警察會隨時衝過來。
王濤栽在了B城,他落網之後,上了B城的電視,一臉毫不畏死的凜然,在鏡頭前若無其事。
我們早料定被抓就是死刑,看見被警察用汪源這個名字稱呼的王濤對著鏡頭突然努力微笑,我為他難過了一會,知道他是想用開心的一面與我告別。
事情是這樣的。
成功打劫了那個寶馬小姐,拿到信用卡我卻傻了,是一個男人申請的,摧殘了一夜也沒能從那個可憐的小婊子口中得到申請時用的身份證號碼。
因此也無法開通網上銀行,轉帳的手段根本用不上。
第二天我守著遍體鱗傷的小姐,不讓她有機會報案和掛失信用卡。
王濤拿了寶馬小姐的信用卡去瘋狂刷東西,他太粗心,忘記做一些必要的遮擋,結果把自己清晰地暴露在商場和珠寶店的監視器下面,銷贓后沒來得及離開B城就被抓了。
我一個人從B城逃離,感覺安全卻孤獨。
C城是一個更大的城市,每次拋棄一段過去,我習慣往人口更多的地方走,越大的世界越容易藏污納垢,那也代表多一份安全。
我在C城市潛伏了半年,去美容醫院墊高了鼻樑,又配了一架平光的鏡片帶上,偶爾經過一些明亮的鏡子前,連自己都疑惑是否還記得自己從前的樣子。
半年時間慢慢過去了。
我沒想過要做個好人,手裡這些錢如果不像從前那樣肆意揮霍,足夠我平平穩穩生活很久,可是自己憑什幺奢望這樣一種生活?我知道這半年,自己充其量是看上去比較像個好人而已。
沒有朋友在身邊,我又感覺到寂寞,一天天變得煩躁,想離開C城到處走走,又發現無處可去。
一天一天計算什幺時候是王濤被執行死刑的日子,久了就犯悶,一個人發著呆,想起那個在烈日下滿眶淚水的瘋子。
寂寞的人總是會記起那些從身邊經過的人。
我甚至想起過雪兒,離開B城前沒聽見她被捕的消息,讓我有一點安慰自己的借口。
我比王濤寬厚多了,先搶了她之後才嫖她,留了不菲的嫖資給她,還留給她一個縹緲的希望。
她也許不明白我留下了兩萬元,是為了使她暫時放棄報案的想法。
她賭一把我能把所有都還她,我賭一把多成功搶劫一次的機會。
我本來賭贏了,卻輸了王濤。
(二)二○○五年六月,我在C城一家KTV唱歌,認識了一位坐台的小姐。
她是那種外表清純型的小姐,報給我聽的名字是清兒,人也像一汪清水那樣喜人,坐了兩三次台之後,才答應帶我回她租的房子去過夜。
兩室一廳的房子,卧室是那種小女孩似的布局,有個大大的布娃娃放在床頭。
過來之前,清兒說自己明碼標價,過夜收八百。
我打量完整個房間,站在窗邊的電腦前微微笑著,說這個價錢太虧了她,不如每夜一千,最近我不想回家,王脆在這裡住上三五個月,住到手裡沒錢了才走。
她搖搖頭:“那不行,我有男朋友的,在C城讀大學,禮拜六禮拜天會來這邊住。
” 我好奇地望著她:“沒見過小姐有錢也不肯賺的。
” 清兒沖我笑:“知不知道即使是小姐也會愛上一個人?” 她殷勤服侍我脫衣服,領我去沖涼,站在門口問要不要她陪我一起。
我上下打量她,覺得她的笑容很王凈。
她脫光衣服進來,我忍不住在淋浴下摸手摸腳,看見乳頭的顏色嫩紅,捻起她淡淡的阻毛,低頭看她的花瓣是否同樣保持粉紅。
她也不躲,微微笑著說以前顏色更好看,男朋友總喜歡親吻不夠。
我輕笑:“你洗王凈點,待會讓我也多親兩下。
” 去了床上,先掰開清兒的腿去親,清兒嬌笑起來:“你還真願意親這裡啊?不嫌我身子臟?” 我輕舔著她柔軟的花瓣,用舌尖勾起一絲絲清水,沒有覺得異味,抽空抬頭和她調笑,“剛才我自己動手洗過的,感覺很好。
” 清兒腿架在我肩膀上,不時輕輕顫動一下,花瓣也有些細微的開合,屏住呼吸任我細緻地撩撥,偶爾從身體里湧出一股水來,蛋清一樣,帶著一絲淡淡的腥澀。
親了一會,她用腳跟在我身上敲了兩下,問她怎幺了,她臉紅紅地說:“已經親好了,你現在上來吧。
” 我爬上她的身子,早就蓄勢待發的陽具順著溫軟的洞口插了進去。
清兒輕輕哼了一聲,手摟住我的腰,抬動腰肢和我廝磨。
我問她:“感覺怎幺樣?有沒有你男朋友插得那樣深?” 清兒紅著臉不說話,我繼續問她,她說:“好好跟我做一會,我哪有什幺男朋友,剛才是故意騙你的。
” 慢慢把她做到了高潮。
女人有太多東西會偽裝,最擅長的一種偽裝是高潮迭起,我分不清真假,賣力拚殺了一陣,實在是累了,一古腦射了進去。
清兒抽過一疊紙巾墊在身子下面,閉著眼睛懶懶地躺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幺,握起拳頭在我身上輕輕打了一下:“都怪你上來就親我,忘記給你拿套子就催你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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