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 - 夜話

鄭荀眼中有大公,同樣也有私利。
鄭荀這點怕註定要叫六兒失望了,她出生在大寨村,見多莊戶人家的苦難,看不得也聽不得,最是能感同身受。
而滎陽鄭氏乃百年士族高門,就便是淪落鄉野,三代而興,鄭家一直蟄伏著,等待復起的機遇。
六兒抬頭瞧見站在自己身旁略走神的男人:“荀哥,你先去睡吧,我再謄抄幾遍。”
鄭荀聽了,定了定神眸里含笑道:“六兒這麼晚還不睡,這是真要當個女狀元么?”
六兒瞥眼他沒說話。
那邊男人已走過來,將燈火移開了。
小婦人握筆姿勢並不准確,這會兒觸不及防光線暗了些,她停了筆杆子抵在唇邊納悶道:“荀哥?”
燈火昏黃模糊,一縷發自她鬢邊垂落,小婦人但看著五官樣貌自是不俗,原本還有紅血絲的臉蛋此刻半點兒都瞧不出。
小婦人可真美,眉眼柔和又嬌媚,對著她,似無論外面如何,也總能叫人安定了。
六兒又喚了他聲:“荀哥?”
鄭荀沉默著徑自去抽了龐六兒的筆,將她擁在懷裡。
六兒掙扎了下。
“六兒,讓我抱會兒。”男人按著她埋入自己胸前,下顎頂著她的青絲親了親,卻不說話。
只這吻很快變了質。
男人身向前傾,手開始不安分地摸著她胸前軟軟的兩團,六兒被迫退至案前,臀抵著案板,他抬腿擠進她裙下,膝蓋隔著布料緊抵壓住穴花,來回摩挲。
六兒氣息漸不穩,“荀哥,我有話跟你說。”
“六兒你說。”鄭荀不以為意,已脫了她的外衫,襦裙,又去扯裡面的褻褲。
他的手自褲腰邊緣探入,很快碰到她腿心軟軟的饅頭縫,穴瓣緊閉著,周圍毛髮細軟,男人狠摸了好幾把才停手。
“荀哥,縣裡是不是要征丁了?”
六兒讓他抱坐在案上,忽地開口問。
鄭荀楞住,大概沒料到六兒竟會問這話,六兒別說不懂,平時也不大關心:“嗯,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轉運碼頭的事么,如今有眉目了,聖人派我來就是辦這事。”
鄭荀並沒敷衍她。
只覺得奇怪:“六兒,你怎會問起這?”
“我白天出去收魚,聽當地的漁民提過。”六兒想想又斟酌了兩句:“我聽大牛哥說,你抓了幾個人?”
鄭荀面上表情卻是出現龜裂,大牛哥?
男人未作任何反應,端的鎮定鼓勵她繼續:“嗯?”
六兒突然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倒往別處胡亂扯了幾句。
“荀哥,以前跟二叔早分了家,家裡就我爹一個男丁,他去服正役,我才那麼點大還沒灶台高,在家燒火把房子都給點著,好在人及時跑出來,不然可就沒了。也就打那以後兩三年,我爹都拿銀子代役。”
“可也虧得我爹有門手藝,哪家缺得了炕,還能另謀點銀子。”
鄭荀聽了龐六兒的話,眉頭逐漸皺起,六兒自然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他揉著她的奶子不說話。
果然龐六兒隔了會又道:“荀哥,大家都可憐呢,沒有比莊戶人家更難過的,家裡兄弟多的好些,要家裡只個獨子,但逢顧不上田裡,一家都得去喝西北風。就這還不行,該上繳的稅還得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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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患寡而患不均
六兒不懂得什麼大道理。
其實自鄭荀過來郾城縣,六兒縱然不想占他的光,可鄭荀是官,她是民,她也依舊是享了便宜,只她沒法子那般心安理得。
六兒話說得實在,鄭荀聽懂了,她這是同情著人,為人抱屈呢。
“大牛哥是誰?”
六兒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個漁夫,我常去他家收魚。”
鄭荀抿著唇,手下動作越發激烈。
他揉了揉六兒的耳垂對她道:“這是官家政策,歷來都是如此,如今疏浚河流,建中轉碼頭,不出兩年定比周圍郡縣都繁榮熱鬧,百姓多重利而已,那幾人在衙門口鬧事我也只讓人關了關,刑都未動便放了。”
在鄭荀瞧來,沒動刑已是格外開恩,只是長此以往,終究不是什麼良策。
鬧大了於朝廷不利。
當下氣氛微微怪異。
鄭荀只想著從小婦人身上得到些許慰藉,怕也未料到有天竟會和六兒談及這些,男人已等不及抱著她上炕,只叫他沒想到的還在後面。
六兒拽著自己褻褲不讓他碰。
個衣衫半解的小婦人喟嘆了聲道:“你們官家的道理我自是不懂,不過莊戶人家哪個敢跟官府作對,要不是真活不下去了,哪裡敢鬧事的。你說什麼郾城縣繁榮熱鬧,可看著今年寒冬,明年開春播種,眼下日子都過不下去了,誰會去在意兩年後的事,那時候有沒有命還兩說。”
她嘴上說拿鄭荀當官,實際上哪有民敢這麼跟官說話的。
鄭荀開始當她是受了嘴中那“大牛哥”的教唆說這番話,而那邊六兒
νΡō18.てōM說著表情越發嚴肅起來。
“六兒說該當如何。”鄭荀或者只是隨口一問。
龐六兒低頭思忖了片刻道:“離了人家裡的地就沒法種,只有一男丁的不該拉去服役,若家裡有兩個就服一個。”
鄭荀已頓停了手下動作,他根本沒想到六兒會說出這番話,龐六兒言語直接,雖是想得簡單,可簡單卻也有簡單的道理。
那個大寨村每日只知道餵豬趕雞的婦人,不知什麼時候竟已悄然成長了,連他在縣衙都聽說了龐六兒的名聲,據說前任縣令家裡魚肉都是自她這兒買的,她這樣直接搞定了全縣最厲害的,別人哪裡會不找她做生意。
鄭荀幾乎要忘了,六兒不怕生,他的六兒可不是一般的婦人,當年在大寨村可是敢把縣太爺黃損罵得狗血淋頭。
“六兒。”鄭荀的眸光炙熱而迫切,定定落在了她身上,男人很快褪去自己下身衣物,那根碩物頓離了束縛,彈跳出來。
巨大的陽具似有生命般對著她抽搐著,早劍拔弩張的利物堪堪抵著她的腹部,瞧著異常駭人。
鄭荀抱著她,肉棒在她身上蹭了蹭:“六兒,無論人還是事向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一家取,另一家不取,定然要亂套。不過六兒可真聰明,你這想法可比朝中那些大臣明智得多,榨取至極限,遲早要如前朝般出事。只這如何做,還是需費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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