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物語(父女GH) - 26、他把褲兜里兩張電影票、一條淺紫色小發 (2/2)

經過紅燈口商場時,他進去逛了逛,站在護膚彩妝專櫃前,聽那些妝容精緻的女生們講抗初老,他皺起眉頭。
儘管他當場拿起手機搜索了精華水、爽膚水的區別以及用法,但敏感肌的講究以及牌子眾多讓他實在不知怎麼選。他轉到飾品專櫃挑了條小髮帶,打開團購網買了兩張今晚的電影票,又到五樓影城取了票。
回家在社區市場,看到個剛宰的魚頭,買了一半,夏季養殖青蝦並不貴,一斤30,他買了不到半斤12塊錢,夠父女倆吃了,其實比個帶膀子的大雞腿還便宜。
又給自己買了六聽一排雪花啤,今晚慶賀一下?
想起女兒好像蠻喜歡他的身材?多買了幾片雞胸肉回家凍上,保持住好身材並不靠少吃,而是蛋白質加運動增肌減脂。
看著電梯里的暑期泳池套票廣告,若能堅持一個月下來,身材會更颯,小人兒會更喜歡的,他又轉回五樓泳池館買了一周遊泳套票。
王芊問他今天幹嘛去了?他略猶豫,沒說實話——暫時將兼職課費當主業收入這事兒,說起來似乎比在老家那個老廠還丟人?如果當初,他考了博,高校留教也不難,何致於此。
今晚吃太飽,並不適合跑步,但他執拗的想完成本日運動量,瞟了眼路邊一啤酒肚男,他繼續擺臂提腿……
他大概知道她彆扭什麼?
彆扭他一直以來的寡淡疏離?——這只是表像,真正的根源在於、他拋下她在外讀書七年……
想想也是,讀完本科就應該回去或接她出來,他還再讀了叄年研,那些年,他的心、真狠啊。
如今,她還記恨著,令他、心悸。
纖弱年幼的她只是個需要、念想多多、多多愛的孩子;他沒想那些腥風血雨般的吵鬧,消耗光爺爺奶奶、父母對孫女的疼愛,她從沒得到多少童年溫暖,所以才總那樣焦慮哭鬧,哭得嗓子都啞了。
她恨他,他也該恨……
也許,怨恨的濃烈程度,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被掩蓋在冰山下,遁化在日常自我暗示中,一旦有了引子,便露出獠牙。
側腹隱隱作疼,他不得不把慢跑改為快走,到社區門口鍛煉區單杠作了幾組引體向上后,才再跑了兩圈,把晚飯過度攝取的熱量全消耗掉。
作為被突然強推上架的單身父親,早前對【女兒】,他自以為更多的是為父盡責,再不甘願也得回去,管飽管教,還真沒動過送貼心小禮物、一起看電影的心思;
但對每晚抱著一起睡的小人兒,他心底充斥完全不一樣的情愫,情人節也想傻傻跟風在街上買朵玫瑰回來、想攢錢買個小戒指給她的那種,生活重壓下心情開朗些時,也想做點好吃的給她吃;
這種區別,他並不認為有問題,因為面向對像都是【她】,如果把兩者結合起來看:她既是他一輩子的責任、又是他情愛寵疼的對像……
回家,在玄關處站了幾瞬:把褲兜里兩張電影票、一條淺紫色小髮帶塞進鞋柜上層抽屜角落裡,多看了這兩樣小東西幾眼,關上抽屜。
他把有些情愫、連同某個不久前的決定,一併關了起來。
她看著他一身熱轟轟的汗回來,悶悶走進洗手間,她走回房間,故意把燈關了。
從洗手間出來后,他看了眼黑燈瞎火的房間,沒有進去,走向小客廳,支開簡易沙發床。
她隱在隔斷牆板旁覷看:他屈著高大身子,縮躺在長不足一米五的沙發床上,不時翻個身,可見應沒睡著、或睡得並不安穩。
這是搬進來后,他第一次晚上在這張簡易沙發床睡,沒進她房間。
悶悶回床上,她也不時翻個身,天亮時,提前過來的謝輝、謝梓給她發微信,約她午後去西門那邊吃烤串,好吃又便宜,包廂里還能唱歌。
她賴床到中午赴約去了,他又在小飯桌前折騰PPT。
發小又兼大學同學,簡直不要太爽,她喝了兩聽啤酒,叄人在朋友圈賽著曬臉紅耳赤照片、跑調吼歌視頻,從午後一直鬧到晚上,兄妹倆剛想送她回去,出門便見熟悉高大的身影在步道樹下抽煙,也不知等了多久。
“誒,小芊兒,你、你爸。”謝輝拍向王芊的肩,接著有一道見血封喉似的精光射向他的賊手,王初不知何時像一二叄木頭人似的已在他面前,他訕訕放下手,“王叔,她沒喝多,就是喝得快了點。”
“嗯。過來了?”王初俊漠寡淡答。
謝輝:老鄉見老鄉、不是兩眼淚汪汪?王叔叔這麼冷淡?
王初垂眸看向冷眸霧氣蒸騰、滿臉通紅冒著酒氣的小人兒,“用不用背你?”
——本想氣嘟嘟搖頭,她還氣他昨晚沒進房間睡;恍惚間似回到叄年多前他聽她說初潮時那一幕:當時他也是問【用不用背你?】他怎會在這?她懵懵然看他。
不等她反應,他貼著她小腿蹲下,雙手反手攏向她膝窩,起身背著她穿過嚷鬧的城中村美食街,在路口還停下來跟小販買了兩個檸檬。
小臉貼在他頸側,熱燙得緊,小手臂箍著他的頸脖,略有些勒,他也不說。
她用小門牙細細“啃噬”他後頸,像某種小動物,又像在渲泄某種情緒,微刺疼、更癢得他頭皮發麻,他也不說。
直到回家,把她放在床上,絞來熱毛巾,給她抹手抹臉,泡檸檬水給她喝,才帶冷斥意道:“誰說你可以在外面喝酒了?”
她瞪他,翻白眼,她又沒醉,“就要喝!”
真能耐了!他微重的給她抹了小臉小手,瞥了她一眼,出來燒水。
她沒醉,只是頗亢奮,抱著水杯繼續胡鬧K歌狀態,“跑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喲、駕……”
王初嚴重扶額,且不說他這女兒沒繼承他一丁點音樂細胞,連一個字在調子上也沒有,跑馬的漢子又是什麼鬼?
必須教斥她去、知不知跑馬什麼意思就在這瞎唱!
他倏的出現在床前幽幽看她,把她嚇了一跳,手一抖,水撒了一身。
敗給你了!他把人兒打橫抱起來往洗手間走。
她看著他、兩手舉起,他白了她一眼,替她脫下T恤、胸衣,“下次再敢和男生喝酒,讓人把賊手放你肩上,我打斷他的腿、中腿!”
嗬?咦?王初同學吃醋?吃謝輝的醋?稀罕?!她瞪他、然後倏的哂笑!笑得直顫、笑得蹲了下去!
他冷冷看她,作、妖!蔫壞小熊妖又開始整事了。
“你知道跑馬……”話戛然而止……
她站起來時褲子全脫下了,第一回、一絲不掛站在他面前……
他心臟似驟停,眼睛定定看向她小腹臍間往下一掌處:那瓣光滑、白嫩無一條毛髮的陰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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