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軟買了不少葯,又去附近的小商店買了水還買了女生用的衛生巾,把袋子拆開,拿出兩片再把葯塞進去,做好席軟才返回去。
席軟來回用了將近半個小時,不由有些擔心。
看著四周還有很多漫不經心又在探究路人的人,席軟面不改色邊玩手機邊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找到於遙的時候,感覺他已經有些輕微昏迷,因為她叫了兩聲他都沒應。
席軟怕他出事,只得小心翼翼的把外套先扯去,卻被於遙一下抓住了手腕,那種讓她心悸的眼神又掃射過來。
席軟沒出息的嚇了一哆嗦,這才有些結巴的指了指旁邊的葯,“我,我買回來了,你渴……渴嗎?”
看於遙反應過來鬆開了她,席軟鬆了口氣,“你要趕緊止血,我買了止血的葯,你忍一下。”
席軟看著他的衣服拿出了一把剪刀,想到可能會用到,她就一起買來了,“冒、冒犯了。”
於遙坐在地上,一腿曲起,受傷的腿卻是平放的,席軟看他沒拒絕,便上前拿著剪刀將受傷地方的褲子剪掉了一片,席軟看了一眼,提起的心放下些許,還好只是刀槍,若是槍傷,她也沒有辦法了。
只是時間久了,傷口血已經凝固了點,粘著一塊布料,席軟沒敢扯,害怕血又開始嘩啦啦的流。
“你忍一下。”席軟拿了棉棒沾著消毒水將粘著的布料一點一點的想要蹭掉。
席軟不敢手抖,卻是緊張的汗都出來了。
於遙再次睜開了眼,垂眸看著她的動作。
“不用這麼麻煩。”於遙冷冷的開口,直接將那塊布料一把扯了下去。
席軟愣了下,眼看著凝固的血液裂開,鮮血再次染紅了他的肌膚。
“你、你在幹什麼!你不疼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
看著他表情變得更加冷酷,還帶著濃濃的諷刺和嘲諷,席軟的心被扎了下,想起了對方的處境,氣勢弱了點,她理應不知道他的處境,卻還是忍不住道:“不管怎樣,痛是自己受的,幹嘛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好歹愛惜自己一點。”
席軟說著,手上也沒停,處理好腿上的傷,她的旁邊已經放了一團沾血的紙巾和紗布了。
“你不要亂來了,你這樣傷口很容易感染的。我只能給你做個簡單的清理,你腿上的傷太深了,肯定是要縫針的。一會去醫院好好處理吧,現在我先幫你把腰上的傷處理下好嗎……”
席軟盯著他腰腹上一大片浸濕的血跡,有些不好下手。
於遙靠牆站了起來,用沒受傷的腿撐著身子。
席軟為了方便蹲下身子,將他的衣服撩了起來,“嘶……”席軟倒吸了一口氣,不由抬頭瞄了於遙一眼,這是把大半個刀子插了進去吧,約叄厘米寬的長度,血液這會都沒完全凝固,還有一道細細的流淌著,還好這裡沒有沾上衣服,他這樣都不喊一句,席軟佩服他的同時,又有點心疼他的要強。
“何必這麼為難自己?”
於遙輕“呵”了一聲,“你懂什麼。”
席軟拿葯捻成了粉,灑在了傷口上,拿著棉棒細細擦拭傷口周圍,她也無父無母被拋棄,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卻是有父母的,而且很嬌慣她,席軟沒法解釋,只能換個說法“我有個朋友,她出生起就不會說話,父母便拋棄了她,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看她不會說話,誰都喜歡欺負她,好不容易八歲時被個男人領養,結果卻是個變態,帶回去天天欺辱…”
看席軟沉默,於遙問了句:“那她有反抗么?”
席軟搖了搖頭,“她妥協了,試著往好處想,然後接受一切。”
“懦弱!”於遙不屑。
席軟鼓起臉,“那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又不會說話,她能怎麼辦?”
於遙依舊面色冰冷,“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逃避只會讓人變本加厲。”
席軟說不過他,也絕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只能自己生悶氣,乾脆不理他了。
席軟看他傷口又開始滲血,乾脆又撒了一大把藥粉上去,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席軟使勁沖他衣服上吹了兩口,將藥粉吹去,還在生著悶氣。
卻看見她吹氣的地方跳了兩下,像氣球一樣越漲越大,把衣服撐的鼓起一團,席軟愣愣的看著,才反應過來什麼,猛的往後一縮,臉紅成了一片,瞪眼看著於遙,卻見他神色如常,還是冷冷淡淡的,他那臉那表情那眸子,就跟和身體分開似的,席軟有些氣惱,“不要臉,下流!”
於遙毫不在意的撇了下身一眼,“你朝我下面吹氣說我下流?”
席軟不服氣,還不是為了給他吹藥粉…嘴裡犯著嘀咕,手上還是給他纏上了繃帶,只是腰上不比腿,席軟想直接丟給他讓他自己上,又想到了任務只能顫巍巍的拿著繃帶,不敢看他表情,也沒有打招呼,就怕他拒絕,直接貼上他得身子,手繞在他身後拉過繃帶,明顯感受到他的僵硬,席軟心裡有些暗爽,讓你欺負人!
好在抱也抱了,他也沒在拒絕,只抿著唇任她處理傷口。聞著不時鑽入鼻尖的甜香,於遙看了眼席軟微紅著臉認真的表情,別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