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遙的身份比較複雜,也有點狗血,他是個私生子,拜金想上位的情婦悄悄生下私生子,想母憑子貴,可惜無情無義的男人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給了情婦二百萬和一套房子后兩清,任其自生自滅。
情婦本就不愛孩子,也只是想靠其上位罷了,眼看計謀不成又帶了個拖油瓶,直接將其送給了自己哥哥撫養,留下了十萬贍養費就不管了。
哥哥見錢眼開,又是個酗酒的,嫂子自己孩子都看不過來,哪能管他,打罵是家常便飯。
於遙五歲的時候,情婦第二任金主又不要她了,錢也早光了,所以又想起他了,便又把他帶在了身邊,也沒管他身上的傷,甚至又多添了不少,哭喊著就去找於遙他爸了,一番添油加醋的苦情戲下來又訛了兩百萬,這次情婦沒把他送人了,因為看他家務乾的不錯,情婦就把他留下給自己當僕人使喚了。
於遙十二歲的時候,情婦死了,據說說是車禍死的,當場斃命。
於遙一個人找上了他爸。
他被留下來了,因為很湊巧的,他爸僅有的另一個兒子也一同出車禍進了ICU。不論能不能活下來,不論是什麼原因,於遙都會被留下來,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年歲大了,又是個重男輕女的, 他賭不起。
至此便以為於遙會幸福么?別天真了,無情的父親,眼中釘的哥哥和憤恨的當家夫人,他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如今於遙20,他哥23,父親垂暮,他們的鬥爭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於遙會對女主動心,正是因為關鍵時期女主給了他溫暖,關心他,支持他,給了他動力,讓從未嘗過溫暖的於遙輕易陷了進去。
而今天,內鬥之下,於遙被暗算,會受傷。
這是個很重要的轉折點,正是今天女主救了他,兩人躲在一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於遙受傷做不了什麼,可今晚也是他告訴女主身世,兩人感情更進一步之時。
席軟躲在停車場的暗處,計算好時間,看到遠處踉蹌著跑來的人,瞬間調整好心態,看距離差不多便直接邁了出去,裝作不經意的抬頭。
“於遙?”席軟“驚訝”的看著腿上腰上都受傷的於遙。
於遙意志強撐著,一邊跑一邊注意身後,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聽到自己名字瞬間看向席軟。 於遙嚇的僵硬了下,強忍著想後退的慾望,於遙的眼神,太可怕了。黑暗的,陰鷙的,帶著想要摧毀一切的暴戾。
反射性的驚嚇過後,席軟反而不怕了,可能因為知道他的遭遇,倒是心疼起他的狀況,他是個比自己還要可憐的人。
“動作快點!找不到人回去都要領罰。”
席軟聽到遠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趕緊上前拉住於遙的手腕,“這裡有個後門,快跟我走。”
扯了下,沒扯動。看著對方冰冷的眼神,席軟瞪著眼鼓著氣,卻還是壓低了聲音,“你要找死嗎?你受傷了,他們馬上就來了,快走!”
兩人之前是認識的,不過對對方都沒什麼好感罷了。
於遙冷冷看了她幾秒,還是動了。他的血大量流失,力氣也在喪失,他不能死!
席軟看了眼地下的血跡,脫下外套綁在了他的腿上,隨即乾脆把於遙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快速拐到轉角,沒入黑暗。
兩人沒跑太遠,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附近眼線太多,他們起碼要躲幾個鐘頭。
“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麼?”
於遙閉著眼,沒有說話。
席軟看著於遙蒼白的臉,他靠著牆閉目養神,他並不屬於那種粗壯結實的冷血殺神,可能因為個子高,反而襯的他很消瘦,再加上失血過多導致臉色蒼白,他的唇沒有一絲血色,閉著眼遮住了眸中戾氣,他此刻看起來就像個病弱安靜的美少年,若是沒有那些經歷,他應該是個溫暖如春,溫雅如玉,如鄰家哥哥一樣的暖男吧。
可惜,天意弄人。
“於遙,你不要睡,再撐一會,你可千萬不能昏過去,你等等我,不要亂跑,他們沒見過我,我出去買些葯回來。”
席軟總覺得守在這不是辦法,他的血已經把她的衣服都染紅了。看於遙不做聲,剛要站起便被拉住了,於遙皺眉睜開了眼,看著她,眼神沒有之前那麼可怕,變成了一種對待陌生人似的漠然,“危險。”
席軟以為他說的危險是怕她把敵人引過來,不由鄭重道:“放心吧,我不會露出破綻的!”
於遙皺了皺眉,沒有解釋,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