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與太陽(1V1甜) - 番外三(4)·羅密歐與朱麗葉(全文完) (1/2)

IV - Les vacances à Rome
陸冉連路都不會走了,伸手要他抱,還在他胸膛上擦嘴,把巧克力醬弄到粉色的乳頭上,再慢條斯理地舔乾淨。幾步路的功夫,他被她舔得血脈賁張,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掰正她的臉,把酒液從舌尖渡給她。
她卻一下子咳出來,滿臉不可置信,想不通這麼貴的房間為什麼會有如此難喝的酒。
“喝不慣?”沉銓問。
“一股胡椒味兒。”
“這酒90%是Sangiovese葡萄釀的,基安蒂的特色,年份久了辛辣味比較明顯。你平常在這不喝酒?”
陸冉眨眨眼睛,“我要喝就喝最好的,法國干紅才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波爾多的最好,杠就是我對!”
……精羅震怒的發言,只有吊死一個威尼斯總督才能解恨。
沉銓無奈地揉揉她的頭髮,“不喜歡就不喝。”
其實他覺得這酒不錯,能提神,既然已經拔了塞子,酒店就收不回去了,只喝這麼一點挺浪費的。
她看到他的眼神變了又變,不知在打什麼主意,腰背隱隱發酸,趕緊道:“那洗澡去吧,明天還要出去玩呢。”
他嗯了一聲,擱下杯子的手移到酒瓶上。
陸冉:“……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沉銓顯然聽了,把酒瓶夾在她豐潤的雙乳間,連人帶酒一起搬到卧房的浴室里。
浴室不大,四壁鋪著黃白相間的大理石,水池上的洗臉鏡、黃銅龍頭都是古典樣式,浴缸上方半張牆都是明亮的鏡面,映出對面掛著的黑白畫,因為年代久遠,玻璃框里的畫紙都泛黃了。
沉銓把門關了,跨進浴缸,打開水龍頭放溫水。
她在他的擺弄下站在浴缸一頭的鏡子前,雙手朝後攀住他的腰,感受他向前挺動頻率。粉紅的冠頭從臀縫擠進來,在雙腿間來回磨動,時不時蹭到腫脹的花核,一碰就激起劇烈的顫慄,她在鏡子里情難自禁地扭動,幾乎站不住腳,身體叫囂著要他頂進來,填滿她,絲絲縷縷的蜜液從穴里溢出,潤著他的頂端。
“水真多。”他啞聲道,親了一口她滾燙的側臉,手扶著塞進去。
“啊……”她曼吟出聲,擺著臀將他吞得更深。
這嬌滴滴的嗓音無異於一劑猛葯,讓他精神抖擻地聳動起來,掐著她的細腰狠命撞了幾十次,她膝蓋一軟,攥著他的手高潮了,再也支撐不住滑下去,趴在缸沿大口汲取氧氣。
沉銓把她猶在顫抖的腿分開,搭在臂彎里,站起身對著半面鏡壁,“拿著。”
一陣涼意從皮膚上淋過,她看見自己舉著開了塞子的酒瓶,兩條腿掛在他結實的胳膊上,折成M型,色澤亮麗的紅酒正從瓶口汩汩流出,澆在鎖骨窩裡。
他口乾舌燥地欣賞著鏡中的名畫,紅色溪水分叉匯聚,蜿蜒爬過她圓錐形的乳房,平坦收緊的腹部,繼而淌向隱秘之境。那兒正對他大敞,被他撞得鬆軟的香穴暴露在空中,暖色照明燈下,艷紅的花瓣沾著水珠絢爛地綻放,如同一朵倦怠的玫瑰,在微風中不勝酒力地輕顫。
陳年佳釀把她雪白的軀體浸泡得芳香逼人,晶瑩閃爍,像熟到極點析出糖分的葡萄,對他散發著致命的誘惑氣息,嘗上一口,便不知今夕何夕。
“咚”地一聲,空酒瓶從她脫力的手中掉在浴缸里。
性器輕輕叩著大門,在濕滑的入口欲進還退。
“看鏡子。”沉銓低頭,吻她的頸側,眸色沉如烏雲。
“……嗯啊……”她不自覺地隨著那根東西移動,穴口垂涎欲滴。
那根膨大近乎猙獰的柱子在鏡子里驕傲地翹首,像一枝原始的權杖,圓潤的桂冠下纏繞著淡青虯結的葡萄藤,蓄著一脈清泉。
它招搖著頂入花心,一寸寸埋進去,又濕淋淋地退出來,緩慢研磨紅腫的穴口,冠頭將兩片嬌弱的花瓣完全撐開,半透明的液體裹滿了粗長的柱身。那種被一點點填充的滿足感從甬道傳遍全身,思維被麻痹,慾望成為肉體的主宰,她在他懷中晃著下身,小口小口地唆咬,層層迭迭的嫩肉爭先恐後地纏上來。
他挺腰,性器暢通無阻地頂入半截,撐到極致的穴仍在興奮地開合,儲存的汁液在侵入的剎那一下子溢出來,咕滋咕滋的響聲分外清晰。莖身進出得越來越快,上上下下地抽動,她在鏡前失神地扣住他的手,全身的感官都凝結在那一點,潮紅的臉上雙目迷亂,嘴唇微張,津液混著殘留的紅酒流到胸前,一對皓白的乳隨著插入的節奏搖晃,兩點蓓蕾勾魂奪魄。
“……舒服嗎?”他喉嚨里發出含糊的語音,插得更快,讓她的小腹一陣陣抽搐,腿心汁液四濺。
“好脹……”她呻吟著叫出來,嗓音被他撞得斷斷續續,柔媚入骨,“……慢點……不要,不要那麼重……啊……太深了,撐不下了……”
“喜不喜歡?”
“嗯……喜歡你……”
意識煙消雲散,浴室里一時間陷入了癲狂的寂靜,一個橫衝直撞地頂弄,一個盡情夾裹吸吮,肢體在持續的磨合碰撞中繃緊又鬆懈,地動山搖間洪流傾瀉噴出,一股泉水激射在鏡子上。
高潮的餘韻久久未歇。
頭頂的花灑開始放熱水,周身泡在水中,軟得沒了骨頭。
她半闔著眼,疲憊地趴在他胸口,讓他撫摸後背,細緻地清理皮膚。兩根指頭在閉合的穴里輕柔地轉了一圈,灌滿花房的液體慢慢流出來。
“睡一覺,我早上回家叫他們。”
陸冉連說話都沒力氣,從鼻子里哼了兩聲。
沉銓沒聽懂,搖了搖她,“嗯?”
“不要走嘛……”她閉著眼睛撒嬌。
還說他像貓,她這樣子才像一隻黏人的小貓咪。
“那怎麼辦?答應孩子了,不能反悔。”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安心睡,過了退房時間我和前台說,再續一天。我帶他們在周邊逛逛,看許願池,聖叄一教堂……再去吃pompi。不知道我去過的那些糖果店還在不在開,十年前的新冠疫情讓很多店倒閉了。”
“嗯……”
“又撒嬌,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想跟你在一起嘛。”她貼住他的臉。
沉銓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她裝在口袋裡,“想吃原味的提拉米蘇是不是?我給你帶。”
“想吃原味和香蕉味的,但是又只能吃掉一半。”
“那家店不能拼。”
“我就要嘛,我要嘛要嘛要嘛……我就要吃一半一半的。”
“好,我跟店員說。”
“還想吃瑪格麗塔披薩,要剛出爐的,熱熱的,就要酒店旁邊那家Gino Sorbillo,你去買。”
“嗯。披薩店旁邊有家賣衣服的,我給你買一套明天穿出門吧。”
陸冉懶洋洋地道:“不要,那是Hamp;M,反華的。叫酒店把衣服洗了就行。”
好容易洗完澡,躺到大床上,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卧室里立著一盞樹型燈,枝椏上的小燈泡在黑暗中發亮,像漂浮在混沌宇宙里的星塵。牆上六幅大油畫浸在柔柔的橘色光暈里,床頭的兩幅離他們很近,羅馬郊外群山蒼茫,碧空高曠,蔥蘢草木掩映著古老的城堡神廟,衣著華麗的年輕貴族們在湖邊談笑嬉戲,為老房子隱然增添了一絲生氣。
她恍惚以為自己置身幾個世紀前,睡在貴族小姐的閨房裡,身邊還有個爬窗進來偷情、滿嘴甜言蜜語的羅密歐。
羅密歐把床頭正上方懸挂的床罩放下來,淺棕色的料子並不厚重,左右兩扇布沿著皇冠型的圓環各展開半圈,擋住大床兩側,他還在床尾凳那兒粗粗打了個結,整張床就被輕盈地籠罩起來,光線立時變得很暗。
陸冉看著他十分勤勞地幹活兒,美滋滋在放著九個枕頭的大床上游泳,感覺空氣里都充滿著奢侈的粉紅色泡泡。
“快睡。”沉銓催她。
她摟著他的脖子嘻嘻笑,親了好幾口,才恬然睡去。
這一覺睡得極沉,一夜無夢,朦朧中有街上車輛行駛的聲音傳進耳朵。她翻了個身,感覺身邊空蕩蕩的,迷迷糊糊地睜了條縫,沉銓不在。
浴室里有細小的嘩嘩聲,床簾的結鬆開了,右邊滑掉了半扇,淡白的天光從半開的窗帘間射進屋內。
陸冉歪歪倒倒地下床,趿拉著鞋子去旁邊的盥洗室上廁所,又一頭栽倒在床上,閉眼眯著。
沒過多久,牙膏味兒的吻落在額頭上,她埋在被子里哼哼幾聲,聽到他說:“我回家看看,你睡吧。”
可他好像卻怎麼也親不夠似的,嘴唇從額頭滑落到眉毛、眼帘、鼻尖,在唇上輕啄。
她憑感覺拉住他浴袍的帶子。
沉銓握住她的手,像在隱忍。
她的舌尖在他唇上一點。
他彎腰的姿勢停頓住,那張櫻桃色的小嘴蠕動幾下,帶著困意的嗓音飄進他心頭:“不要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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