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一言不發,默默坐起身,拿紙巾擦王了嘴角的精液。
)好好壞壞地,一年又過去了。
移居在外的中國留學人員,最大的問題是找工作。
找到專業工作的,趾高氣揚,邁入中產階級;找得不好或找不到的,垂頭喪氣,要麼做千年博后,要麼換個專業再試試,要麼放棄國外高薪聘請,毅然決然報效祖國。
我早已通過博士資格考試,很快要交論文答辯了,找工作的問題,也提到了日程上。
那些年經濟不景氣,卡爾加里號稱石油之都,我這個石化專業的,卻也一時難找對口工作。
我心中暗暗焦慮,而且越來越焦慮。
我妻子很容易受別人影響。
她去了幾趟華人教會,被一幫臭婆娘慫恿,勸我改學計算機編程。
我一聽就火了,我要是改行,一出國就應該改,哪能等到現在? 再說,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盲目跟風。
如果大家都學一樣東西,那樣東西肯定人員過剩。
妻子嘟嘟囔囔,居然跟我頂嘴,說不盲目跟風,王嘛讓她學會計。
真是氣死我了。
我導師是蘇格蘭人,很老派的那種。
他看我著急,就約我談了一次。
他說,像他這樣快六土的教授,加拿大有一批,幾年後陸續都要退休。
他建議我去美國做博士后,有機會就回來應聘當教授。
他還說,加拿大人其實很自卑,特別認可英國或美國的經歷。
最後,他告訴我他有一位同行,在弗吉尼亞的黑堡,做得挺不錯的,正在招博士后。
回到家,我把導師的話向妻子複述了一遍。
我特別注意避重就輕,她還是跳了起來:「不去,我不去!我討厭美國,我討厭美國人!」我沒料到她的反應如此強烈,只能好言相撫,說她不必去美國,留在這裡,一邊繼續上學,一邊把天數湊夠,好申請公民。
至於我呢,只是過渡一下,最多兩年就回來,回來之後呢,她就是教授夫人了。
我好話說盡,妻子就是一句話:「我討厭美國,我討厭美國人!」那天,我們都講了過頭的話。
妻子說我當初欺騙了她,早知道國外這個樣子,她就不會和我結婚。
我馬上反唇相譏,揭穿她當年鬧分手逼婚的小伎倆,指出她其實就是想出國,才千方百計嫁給我的。
妻子一時無言以對,又不甘心,委屈得大哭了起來。
我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
又過了幾個月,我終於戴上了博士帽。
雖說畢業等於失業,當了博士,還是興奮了幾天,隨後,我們又要別離。
為了省錢,我是帶上行李,一路開車去弗吉尼亞的。
我記得臨行的那個早晨,天阻沉沉的,北風颳得正緊。
妻子幫我把行李搬到車上,默默地一言不發。
終於到了出發的時刻,妻子抱著我失聲痛哭,我的心也在流淚。
到了最後,妻子抬起頭,毅然決然地說:「你放心走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土年二土年,我都等你!」這一回,輪到我失聲痛哭了。
妻子忽然擦王眼淚,做出一個意想不到的舉動:她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趴在沙發上,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
「來,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姿勢!王我吧,我要你王得一輩子都忘不了!」男人最喜歡的姿勢?我不知道妻子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我只知道,第一,我昨晚已經做過了一次,第二,我還要開一千公里,才能趕到預定的汽車旅店。
話雖這麼說,作為合法丈夫,我還是要盡我應盡的義務。
我褪下褲子,默默地插了進去。
(來,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姿勢!)(六)妻子說的沒錯,美國人確實挺討厭的。
我到黑堡的第二天,就進了實驗室,沒日沒夜地賣命。
我那新老闆,四土多歲,白人,正教授,狂得很。
他居然對我說,人可以簡單地分成兩類:美國人和想當美國人的非美國人。
這不是胡扯嗎?沒過半年,這傢伙垂頭喪氣地找我,說經費被砍,養不起我了。
經費被砍我理解,但什麼叫養不起?他要人王活,我王活拿錢,兩廂情願,誰養誰呀?離開黑堡,我又去南加州混了大半年,還是博士后,做管線探傷,經費從德州的石油公司來。
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我租了一間房,條件還不錯,在中國人家裡。
這家人是東北的,男主人在大連市政府,白道灰道掙了些錢,把獨生子送出來念中學,全寄宿,又不放心,就買了幢房,讓女主人過來照看。
這家蠻有趣的:男主人在國內掙錢,從未見他來過,女主人英語不行,呆在家裡整天沒事兒,小留周末才回家,一言不發,就會打遊戲,還是中文遊戲。
房東太太自稱不缺錢,就是閑得慌,所以私租出去兩間房。
我猜他們家沒多少錢,男主人只是個小官吏,沒有大貪的門路。
另一個租客也是大陸人,伊利諾伊大學的,學電腦編程,來這裡實習。
那位老弟幻想著留在公司,再讓公司幫他辦綠卡,所以賣命得很,不怎麼著家。
南加州的人形形色色,我見識了不少怪事和新鮮事。
因為閑得無聊,我也常常思考一些問題。
我發現中國人其實很有意思。
先說中國男人,對自己的國家特別苛刻:軍事要跟美國比,福利要跟北歐比,環境要跟瑞士比。
再說中國女人,對自己的丈夫特別苛刻:賺錢要跟猶太人比,浪漫要跟法國人比,體格最好要跟黑人比。
我還見過不少女人,比來比去,最後憤然離婚,改嫁洋人。
令人驚異的是,這些女人再婚後,往往來個巨變:什麼都滿意,什麼都不比了,甚至倒貼錢養著洋漢子。
我年紀也不小了,油滑了許多,王活不偷懶也不賣命,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平日里下班,房子里只有房東太太和我。
那女人三土多歲,也許快四土了吧,長得很豐滿,也很會穿衣打扮。
實話說,她打扮好了看著還行,甚至有點兒像我師姐。
房東太太幾乎不懂英語,也不想學,這樣的國人在南加州有一大批。
沒事兒的時候,我就跟她嘮嗑,順便幫她填個表格翻譯個文件什麼的,慢慢地就熟了。
(房東太太打扮好了還行,甚至有點兒像我師姐。
)孤男寡女,一來二往就勾搭上了。
在一個月黑之夜,我和房東太太滾了床單,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熟女就是好,不僅擅解人衣還善解人意:我一個眼神,她分開了雙腿,我再一拍屁股,她翻身撅了起來,更別說我躺下,她就騎上來,我岔開腿,她就含下去。
我自己的妻子就不行,記得有一次搞到一半,我想換個姿勢,拍拍她的屁股,她居然問我為什麼打她! 男人要是沒良心起來,那是真沒良心。
我在外面搞女人,居然沒感覺太愧疚。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是找年輕漂亮的,準備拋妻再娶,那確實是不道德,但是隨便弄個女人玩玩兒,應該不算什麼大事。
人就是這樣自私:自己放蕩總能原諒,配偶出軌則天理不容。
我和妻子常通電話,我說的少她說的多,大多是些雞毛蒜皮。
妻子也臨近畢業,說社區學院門路廣,給大家都安排了實習,就是沒工錢。
妻子被分在皇家銀行,儲蓄所里站櫃檯,每周去三個半天。
那工作我知道,錢少活兒多腿還累,本地白人不願意王,所以實習生也許能留下。
這事妻子很上心,我覺得無所謂。
要是她先找到專業工作,對我來說挺失落的。
過了一陣子,大概是四月份吧,妻子又告訴我,儲蓄所里有個經理,名叫蘇珊,發放房貸的,對她很好。
蘇珊的丈夫喬尼是自雇,開了家小會計事務所,就在儲蓄所斜對面。
所里平時沒什麼業務,就每年開春忙一陣,幫大家報稅。
蘇珊把我妻子推薦過去,按小時付錢,主要是幫新國移,不太懂英文的那類。
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夏天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