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皇后淪陷記(np) - 笨蛋壞美人落入繼子手中

夜涼如水,月明星稀,皇宮裡忽然間硝煙四起,做愛0F的兵馬聲已經逼近宮門口,很快就要殺入皇宮內,甚至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清君側,殺死妖后”之類的吶喊。
段容盈在睡夢中被驚醒,一位年輕的宮人已經顧不得尊卑宮規稟告即將到來的災難:“太後娘娘,燕王殿下率領大軍打進來了,再過一刻就要攻破城門。”
宮人稟告讓她勃然大怒:“反了,都反了,本宮的御林軍呢,還不護駕。”
宮人沉默片刻,咬著牙說:“娘娘快跑吧,李將軍麾下的御林軍也反了,葉將軍正抵禦叛軍,太後娘娘,您的母家也早已被包圍。”
段容盈這才意識到叛軍有備而來,連做愛0F都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甚至都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策反了宮裡的御林軍將領。
“娘娘帶著陛下快走吧,奴才知道一條可以通往宮外的密道。”
段容盈明白大勢已去,她慌張的抱著尚在襁褓中的的小皇帝跟著那位宮人。
宮裡亂作一團,宮女太監都收拾行李逃命。
段容盈緊緊的抱著還在酣睡中的嬰兒,夜裡很冷,再過幾天就是立冬,段容盈穿的單薄,她甚至來不及換件厚實的衣服。
北風吹鼓了她的裙裾,如同翻飛的芙蓉花,段容盈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整個拾翠殿就他一個小太監?
她停下腳步質問道:“本宮的貼身宮女珍珠呢?”
“珍珠姑娘早已不知所蹤,想來是為了活命逃命去了吧。”
“你胡說,珍珠斷然不會背主。”
那宮人聽見段容盈的質疑,也不再偽裝,他轉過身年輕的面目顯露出一絲猙獰:“妖后,你以為你的手下都對你忠心耿耿是嗎,殊不知大家都想要你的命。”
段容盈再傻也能聽得出對方的敵意:“你要做什麼?”
“你們段家仗著先皇的寵愛作惡多端,欺男霸女,殘害忠良,”隨後,那人掏出一把銀晃晃的尖刀:“這天下想你死的太多了,何止我一個。”
說完,刀就要朝她刺來,段容盈嚇得花容失色,以為自己要折在這個籍籍無名的小太監手中。
然而,就在尖刀要刺中段容盈的那一刻,一枚飛針刺穿了對方的手腕。
“叮咚”一聲,尖刀掉落在地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在段容盈身前。
來人一襲黑衣,身高腿長,容貌英氣,紅色綢緞束著如墨的長發,他生的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嘴唇單薄,下唇有一點淡淡的痣,精製的豹頭盔甲勾勒出流暢的腰身,他腰間配著龍泉寶劍,將狼狽的段容盈護在身後。
對方捂著受傷的手憤怒的吼道:“你是誰?為什麼阻止我殺這妖后。”
他淺淺的笑了,笑的溫潤如玉:“燕王殿下要太后的命,你也要太后的命,可惜了,祁王殿下要太后活著。”
“你是祁王的人?”
段容盈劫後餘生,心中歡喜:“表哥讓你來救我,那你快殺了他。”
“你不是我的對手,快走吧,我不殺無名之輩。”
那人不情不願的瞪了眼段容盈,捂著流血的手腕走了。
“太後走吧,去祁州,祁王殿下等著你和陛下大駕光臨。”
段容盈沒有領情:“他要殺我,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在下不想造成無謂的犧牲,更何況,太后你的惡名遠揚,恐怕給我一年我也殺不完想殺你的人。”
段容盈聽了這話心中惱火,然而對方救了她,情況危機,她不好耍脾氣,只是惱怒的瞪了他一樣。
這皇宮裡真有密道,男人帶著段容盈輕車熟路的穿過密道,宮外早有人前來接應。
段容盈坐在疾馳的馬車上,她被凍壞了,身上披著厚實兜帽,喝了一杯暖茶,這才從大難臨頭再到得救中緩過神。
她看了眼城裡火光衝天,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同時不禁擔心段家的命運,旁人是無所謂的,可是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姊妹的命運已經不再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上。
她原本會被許配祁王,段容盈和祁王青梅竹馬,他們的母親又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關係再親厚不過,段家甚至打算扶持祁王登上皇位。
然而四年前的賞花會上,先皇對段容盈一見鍾情,當即昏了頭,竟然不管不顧非要納她為妃。
半母審段容盈懷孕了,宮裡已經有十沒有這樣的喜事了,於是先皇又不顧眾人阻攔,立段容盈為後。
先皇瘋狂的迷戀她,金銀珠寶塞滿了她的宮殿,段容盈的母家也一度權傾朝野,甚至在半年前,他們陷害太子,W蔑太子要謀反。
他們深知斬草要除根,然而在殺廢太子的問題上先皇卻一改態度,堅決不殺廢太子,又封了他為燕王,讓他遠離京城對他的迫害。
又立了段容盈生的兒子為太子,這中間當然會遭到許多反對,而段家一向都做法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少忠良相繼流放或被殺害。
這天下,儼然已經成為段家的天下。
先皇在半年前死去,段容盈不愛先皇,可又無法否認對方對自己很好,先皇臨終前想將皇位傳給燕王,是段容盈趴在他的床頭前哭泣,這才讓他又改了主意。
他在最後的時光,用自己的權力把段容盈捧成了人人憎惡的妖后。
如今廢太子捲土重來,並且從燕州不知不覺的殺向京城,全天下都憎恨段家,他們希望段家覆滅。
為了掩蓋自己的擔憂,段容盈望向對方,帶著頤指氣使的傲慢語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的賤名不值太後娘娘掛齒。”
段容盈並不否認:“也對,你救了本宮,表哥必然會賞賜你,你放心,我會讓表哥多賞賜你的。”
對方看了眼段容盈,頭髮蓬鬆如雲,肌膚雪白如新雪,眼睛漆黑深邃如幽海,透不出一絲光,她生的嬌小鮮嫩,好似精雕玉琢的瓷娃娃,即使如此狼狽,也絲毫不折損她的美貌,反而多了一絲破碎的美感,足夠勾起任何人憐愛。
被先帝獨寵三年的小皇后原來真如傳聞中的那樣——美麗、愚蠢,且惡毒。
“這是小人應該做的,天色已晚,在下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男人掀開車簾,坐在馬車前驅趕著馬,燕王最憎恨的人是車裡目空一切的小太后,如今她驟然從皇宮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大概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后找出。
祁王殿下早就知道燕王要謀反,可是他卻任憑事態發展,恐怕另有打算。
他們趕了三天三夜,路上絲毫不敢停歇,已有密報稟告燕王得知太后消失,震怒之餘發布告示,誰找到太后便重重有賞。
這天傍晚,一隻漆黑的獵鷹忽然飛到男人的肩頭那是祁王馴養有素的獵鷹,男人心中納悶,獵鷹腳上綁著一個小竹筒,他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張簡單的字條,上頭寫著——棄母留子。
男人嗤笑一聲,看來祁王改變主意了,他扭頭一看,嬌氣的小太后還在不滿食物煮的不好吃,任性的威脅要絕食。
“還有多遠到祁州。”
“半個月。”
“那本宮還得忍受你們半個月這麼糟糕的食物嗎,本宮吃不下去這些東西,我要吃燒鵝和釀肉卷。”
隨從們不再說話。
“聽見沒有,如果沒有,那我就不吃了,等本宮到祁州,表哥看見快餓死的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要不要殺了她呢?”
男人望向段容盈,這樣的美貌和愚蠢同時生在一個人身上,帶給她的只有滅頂之災。
“太後娘娘,請你暫且忍耐。”
“我不。”
隨從們沒有辦法,只能求助於他,對方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一份茶葉,熬煮片刻,放在簡陋的茶杯上。
“太后您喝杯茶吧,雖然杯子是陶的,但是裡面的茶葉很珍貴,百金才能買到一兩。”
“胡說,你怎麼可能吃得起這麼好的茶葉。”
“太後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親自試一試。”
“我才不要喝這麼簡陋的茶。”
“娘娘,荒郊野嶺的買不到你要的東西,這茶葉在下的確沒有說謊,是很珍貴的東西。”
“那好吧。”段容盈折騰了一天也口渴了,她接過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入口甘醇清甜,不知不覺中一杯茶下肚。
“怎麼樣?”
“不過如此,本宮是渴了,你且別得意。”
段容盈還想開口繼續嘲諷,然而她忽然感覺頭暈目眩,眼前的男人多了重影。
“你,下毒……”
隨後她身子軟綿的倒在對方懷中,一旁的隨從們都鬆口氣。
他嗅著段容盈身體淡淡的蘭花般的香氣,她身體又輕又軟又白,好像柔軟的雲朵。
“走吧,啟程吧。”
“那太后?”
“祁王殿下有了新的命令,讓我們可以不必管太後娘娘的死活,把小皇帝帶回祁王府即可。”
一聽到這裡,眾人頓時覺得解脫了,太后真是太難伺候了,大家又顧忌她是祁王心尖上人,不敢對她無禮。
他將太後放在馬車裡,又在她身上蓋了厚實的毯子,隨後一群人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帝策馬揚鞭離去。
等段容盈醒來,她不在荒郊野嶺,而是依舊在拾翠殿,身上穿的也是綾羅綢緞蓋的是厚實的綉滿鳳凰百鳥的棉被。
她大驚失色,以為先前的一切是自己在做夢。
段容盈大聲的呼喚珍珠的名字,那是從小伺候她的丫鬟,這宮裡,她最信任的人只有珍珠。
然而等來的不是珍珠,卻是燕王趙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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