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 滿級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241節 (2/2)

第284章
樊北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眸色略黯,飲了口酒水后,才感慨地介面道:“戰場上,很多傷員其實都是這樣死的。”
這兩年,樊北然大多時間都在京城,在旗手衛任了個總旗,也算頗為體面的閑差了。
但他從前也是數次上過戰場,隨軍去千里之外歷練過的,在戰爭中,見過軍中的同袍在戰場上丟了性命,也見過同袍因為受了重傷,傷口太深化膿,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有的人熬過去就蘇醒了過來,哪怕落下了殘疾,但更多的人都是在高熱昏迷中就這麼去了……
樊北然轉了轉手裡的酒杯,抬眼看向了顧淵,平朗的嗓音中略有些沙啞:“我記得……當時許大千受了箭傷后,也是高熱不退?”
提起故人,顧淵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點了點頭,目光中慢慢地浮現起一絲悲傷的情緒。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
當時他才十五歲,與樊北然一起隨西山大營一萬禁軍去了西北剿馬匪。
許大千比顧淵大六歲,當時二十一歲,看顧淵與樊北然年紀小,在營中就挺照顧他們的。
那一次,許大千被馬匪一箭射穿了肩胛骨,那支羽箭上帶著倒鉤,為了拔箭,不得不剜肉拔箭。
本來想著那支箭無毒,以為許大千沒事了,不想當晚他就發起了高燒,昏迷不醒,短短三天,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就死了。
想起故人,兩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迷,默默地連喝了兩杯竹葉青。
樊慕雙有心安慰自家二哥,就拿起那壺竹葉青給樊北然添了酒。
自家妹妹可真乖,對自己這個兄長真好!樊北然心下十分受用,順口問了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麼?又打算學醫?”
他戲謔地勾唇,那樣子似在說,別又只有三天的熱度。
樊慕雙差點沒瞪自家二哥一眼,勉強繃住了臉,乖巧地說道:“我就是想到了吉安侯。”
“吉安侯?”樊北然一臉莫名地挑眉。
這又關吉安侯什麼事?
樊慕雙道:“我昨天在娘的碧紗櫥里午睡時,迷迷糊糊聽爹跟娘說,吉安侯捅了自己一刀,燒得人都快沒了。”
她又以食指沾了點酒水,正要繼續練習祛病符,就聽顧燕飛突然問道:“吉安侯怎麼會捅了自己一刀?”
樊慕雙精神一振,也不畫符了,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就是前幾天的事。”
“吉安侯去了衛國公府負荊請罪,要把吉安侯夫人母女接回去,說他一定會處置掉外室,只求吉安侯夫人肯原諒他,夫妻間能既往不咎,重歸於好。”
“不過,衛國公府一直大門緊閉,吉安侯夫人沒理他。”
顧燕飛給自己倒了杯竹葉青,舉杯放至唇邊,那帶著竹葉香的獨特酒香沁入鼻端,唇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
韋菀的事涉及衛國公府的陰私,顧燕飛就連顧淵也沒有細說。
外頭只以為是吉安侯勾結流匪,還收了流匪送的美人納為外室,吉安侯夫人怒其不忠不義,憤然要求與夫義絕。
後來,楚翊告訴她,自打衛國公出京剿匪,吉安侯就從一開始的有恃無恐,漸漸地,變得焦慮不安,幾次進宮面聖都被皇帝拒於乾清宮外。
這才短短几天,吉安侯的態度已是天翻地覆,判若兩人。
這姜還是老的辣,衛國公還真是老薑!顧燕飛在心裡幽幽嘆道。
樊慕雙又繼續往下說:“吉安侯在衛國公府的大門口足足跪了半天,後來拿匕首捅了自己的腹部一刀,說什麼要剖腹自證,把旁邊圍觀的人嚇了一跳,也幫著他去敲國公府的門,但國公府還是沒開門。”
“我娘說,吉安侯就是想使苦肉計,不安好心。”樊慕雙又皺了皺小臉,臉頰鼓鼓的,好似糯米糰子般。
說起吉安侯,她就又想到了姓薛的,這吉安侯又是勾結流匪,又養外室,這種男人與那姓薛的是一路貨色,自己若是沒能解開情蠱,下場恐怕凄慘至極。
想著,樊慕雙也給自己倒了杯竹葉青,喝了半杯給自己收驚,這才接著道:“反正他那日被自家小廝和車夫抬回侯府後,不久就發燒了,還越燒越重。”
“吉安侯府那邊請了不少大夫上門,大夫都說吉安侯是因為受傷而邪毒入體什麼的,說是只能盡人事看天命,急得吉安侯太夫人還親自去請了梁太醫去侯府,也是束手無策。”
“本來府里都要準備後事了,沒想到,他用了前頭那家醫館里的葯,就退燒了。”
“爹說吉安侯府辦不了喪事了,讓娘不用準備喪儀了。”
說完,樊慕雙笑眯眯地看著顧燕飛,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似乎明晃晃地寫著:你還想知道什麼,快來問我呀。
這葯如此神奇嗎?顧燕飛摩挲著手裡的酒杯,饒有興緻地問道:“哪家醫館?”
樊慕雙眼明手快地再次給顧燕飛添酒,放下酒壺后,推開了臨街的一扇窗戶,指著街道的右前方道:“就是前頭那家什麼草堂。”
“萬草堂。”樊北然補充道,示意妹妹給他添酒。
樊慕雙無視了自家二哥的訴求,笑容可掬地附和道:“對,就是萬草堂。”
“這萬草堂好像是新開的,我記得上次去還是家胭脂鋪子,我和娘親還去買過胭脂水粉。”
說到這裡,樊慕雙笑容微微僵了一下。
再後來,她就中了那倒霉催的情蠱,連胭脂鋪什麼時候變成了家醫館都不知道。
樊北然立刻道:“元宵節以後開的,才剛開半個月,說是擅外傷。
因為之前樊慕雙“中邪”,樊夫人幾乎把京城的那些醫館全都打聽遍了,也包括這家新開的萬草堂。
顧淵如何看不出來顧燕飛對這萬草堂的頗感興趣。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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