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個白月光 - 奸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閱讀_16

剛到門口的常朔嚴矩行兩人:“……”
很顯然,這話讓三人都給想到了一處。
顧淮笙是因為什麼離開的烎王府?
外面烎王負心的流言又是怎麼傳的?
眼下人躺在那,昏迷前更是留下那麼一段哀莫大於心死的話,想讓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難。
一時間幾人面色各異。
果殼兒小心看著趙越臉色,下意識想要解釋:“少爺他就是……就是……”
趙越抬手打斷果殼兒,目光複雜的看著顧淮笙:“大夫,顧大人情況如何?這燒可有辦法退下?”
“回王爺話,顧大人乃是舊傷未愈,落水以致傷口惡化,這才引發的高燒不退。”大夫不過一介草民,被趙越氣勢鎮的立即就跪下了:“草民已查看過傷口,腐爛化膿的地方已經被處理包紮過了,若是個身強體壯的,熬過這陣也就無礙,只是顧大人之前重傷大病,身體虧空尚未養回來……”
“本王問你,可有法子退熱,你只需說有還是沒有即可。”趙越冷臉打斷大夫的亂扯一通。
“草,草民醫術淺薄……”大夫肩膀瑟縮抖了抖:“顧大人這情況,針灸推拿,進葯都已試過,能否退熱醒來,但看造化,恕草民無能為力。”
大夫的話,讓管家和果殼兒雙雙臉色大變,趙越臉上雖沒有變化,卻也是下意識握緊了顧淮笙放在被面上的手,房裡丫鬟更是不扛事的嗚嗚哭了起來。
也是這時,常朔跟嚴矩行邁步跨進了房門。
顧淮笙此番發病著實兇險,便是堂堂太醫院院正出手,也煞費工夫,直忙活到後半夜,才總算把高熱給退下來。
確定沒有性命之憂,嚴矩行才隨同常朔一起告辭離開,然而趙越卻留了下來,甚至揮退下人,獨自坐守床前。
“便是散播流言還不忘踩本王一腳,這樣不肯吃虧的顧大人,又豈會真為了誰尋死覓活?”趙越一把扣住顧淮笙手腕脈門:“人都走了,顧大人還不醒么?”
顧淮笙睫毛抖顫,悠悠轉醒。
“顧大人好手段。”趙越鬆開顧淮笙的手:“差一點,本王就信了。”
然而看到顧淮笙聞之微紅的眼睛,趙越嘲諷挑起的眉頭又平了下去,看著對方一時無語。
本以為顧淮笙又會裝模作樣說些輕佻不正經的話,不想對方卻隨即垂下眼瞼移開了視線。
趙越放在膝蓋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攥了攥:“你……”
“王爺之事,心中自有權衡,倒是臣僭越了,也罷……”顧淮笙說罷忽而一笑,只是那笑容說不出的落寞:“以後王爺之事,自行計較便可,臣,不多事了。”
“顧淮笙。”趙越皺眉看著顧淮笙:“自你重傷醒來,本王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是么?”顧淮笙笑笑:“那王爺可能是……眼瘸?”
趙越:“……”
眼看趙越吃癟,顧淮笙面上快意,心中卻著實堵得慌。
沒辦法,這場病雖然是人為,但也是貨真價實的發燒,傷口也是貨真價實的腐爛化膿,他現在一點不比自然生病好受,相反,人為還要難受許多。
可是趙越這個白眼狼,他這麼難受都是為了誰?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諷刺他!
“臣現在已無大礙,王爺請回吧。”顧淮笙笑眯眯的趕人,眼底卻凝聚慍色,果真如外人形容那般,是個笑面虎。
趙越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淮笙一臉假笑,忽然想起來,十年前,顧淮笙就頂著這麼一副慪死人不償命的表情,生生受下顧老將軍五十軍棍,棄武從文,一瘸一拐走進的考場。
顧家三子,雖說如今是顧淮准子承父業,但在當時,論天資,卻是顧淮笙略勝一籌。儘管他年幼跟著自己一起給太子做伴讀,武學卻永遠名列前茅從未落下過,是以相比顧淮准,顧淮笙才是被顧老將軍寄予厚望的那個。
誰知就是這麼一個各方面都天資過人的天生武者,最後卻沒有如顧老將軍期盼的那樣捭闔沙場封候拜將,竟是生受五十軍棍,搖身一變高中探花,成了玩陰耍奸的文官。
趙越還記得,顧老將軍身殉沙場那一年,顧淮准那向來冷心冷肺的都攥緊拳頭於靈堂起誓要勤修武學,手刃敵軍為父報仇守衛疆土,顧淮笙卻始終披麻戴孝的袖手跪在靈前,眼眶微紅一言不發,此後依舊我行我素,於朝堂官場混得風生水起。
趙越正想著往事心中頗多感慨,就見顧淮笙忽然沒羞沒臊的扯開衣領,沖他眨眼拋媚眼,還學著那勾欄院妓子做派掐蘭花指,點戳他大腿,當即被噁心一激靈。
“顧淮笙!”趙越一把攥住顧淮笙作亂的手:“你是不是有病?”
“有啊……”顧淮笙表面笑嘻嘻心裡翻白眼:“王爺不是看著呢么?”
趙越甩開顧淮笙的手,站了起來,卻依舊轉身瞪著他,那表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顧淮笙看著有意思極了,笑的愈發輕佻風流:“王爺眼神好生火熱,莫非,是見臣這般任人採擷病弱坦xiong的模樣,想要與臣雲雨共赴,生米煮成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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