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義遊戲 - 第五十九章 (2/2)

他話很少,卻句句放在了重點,也是她想聽的解釋。
“……所以這裡是假的嗎?”
終於,她問出了這句可以說是心魔的話。
空氣再次安靜,不知何時動作停了下來,單煙嵐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指尖輕微蜷縮,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候沉默,即使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她想要他的肯定。
等待的時間很煎熬,她心臟快速跳動的幾乎要爆出來,良久,一滴淚驀地掉在他的胸膛。
回過神,她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就算表面雲淡風輕,這其中對自己或對世界的質疑有多沉重只有自己知道。
他的沉默讓她不知所措,也蘊含著恐懼,她發現自己越接近真相越覺得寂寞,只有緊緊抓著面前的人才能得到一絲溫度,她不願這樣,卻又不知道還能怎樣。
一根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眼角,淚珠落在指尖,他放到嘴邊吮掉。
“別哭。”
這溫柔的聲音一出,她眼淚流的更多,目光獃滯面無表情,像是個普通的生理反應一般不夾雜任何感情,她不覺得心痛也不覺得難過,只是很麻木,似乎麻木到了極致感受不到悲傷和孤寂。
宋足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她的背,等她漸漸冷靜下來后開口:“不全是。”
意料之外的回答,單煙嵐獃獃的看過去。
“人是真的。”他語氣緩慢,“你,和我,還有這個學校。”
意思是,學校之外的人都是設計過的嗎?
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更想聽爸媽是真的。
良久,她問:“你們是怎麼做到……”
宋足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撂下一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點到為止,單煙嵐靠在他懷裡。
“還做嗎?”他親了親她的頭頂,慢慢抽出晾了很久的陰莖,已經有些疲軟了。
她沒反應,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疲憊,她開始仔細觀察著周圍,牆壁上的裂痕,頭頂的吊燈,材質高級的床單,一寸一寸都如此的真實。
她不說話,他也不急,兩人擁抱在一起,即使渾身赤裸著也沒有任何情慾夾雜,不知過了多久,單煙嵐驀地立直身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宋足對她笑著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我也和你一樣是外面的人嗎?”
他嗯了一聲。
“那……你認識我嗎?”
他看著她,“不認識。”
單煙嵐有些失望,垂眼不知在想什麼。
“別想那麼多。”上頭傳來一道輕語,她稍稍抬起眼,撞進他含笑的眼裡,“就算是假的又如何,我們之間是真實的不就好了?”
一瞬間,她想反駁。
但看到宋足黑到極致的瞳孔,她改變了說法,輕輕地嗯了一聲。
唇舌再次糾纏在一起,嘖嘖的水聲響徹整個房間。
驟然想起了什麼,她問:“我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
“玩遊戲的只有我而已。”
簡單的一句解釋,她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換了重點,“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會影響什麼嗎?”
他笑起來,“不會。”
再次沉浸到情慾中的最後一句,是他輕輕的一句:“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下午沒有去上課,以往會擔心學校制度和老師的訓斥,但現在,被極致的壓抑到一下子像氣球一樣爆開來的心態,她感覺輕飄飄的,這場性愛比以往都要刺激,彷彿真正沉淪在情慾中無法自拔,她緊緊抱著身上的男人,下身抽插的感覺比以往更加強烈。
“啊......嗯......”
烏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她趴在床上,高高翹起屁股,臉頰通紅,耳尖燙到快要滴血。
“好深……別…那麼快……”
深深一撞,馬眼噴射出白濁的液體。
單煙嵐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扭過頭承受他的吻,陰莖仍然埋在裡面,慢慢地抽動著,她感覺身上的火又起來了,難得欲求不滿的渴求他,臀部微微往後扭了扭。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一手握住那不安分的屁股,就著濕潤到快要滑出來的嫣紅小穴再次動起來,雙臂撐在她臉頰兩側,胸膛緊貼她的後背,側過頭啄吻著她頸部和脊背。
最後她的肚子都鼓起來了,他射了很多,弄出來花費了一段時間,她疲憊不堪的坐在浴缸里,靠著他昏昏欲睡,下身是他的手在往裡摳弄,何時結束的她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天蒙蒙黑,她還在小房子的床上。
被宋足抓到飯桌前餵了飯,他送她回家。
學校里已經沒了人,宋足直接攬著她的肩走在校園中,時不時親她紅潤的小臉,單煙嵐不會在沒人的時候矜持,任由著他親。
本以為一路上不會遇到同學,但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們一定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對方低著頭,死死地抓著膝下的裙擺。
單煙嵐看了宋足一眼,見他眨了眨眼,無奈只能自己上去解決。
“你要是真想改變現狀,自己想辦法解決比較好吧?”她聲音並不大,堪堪兩個人聽見。
宋足百般聊賴的靠在不遠處的牆上,看也沒看這邊。
看來自己壓低聲音沒什麼意義,單煙嵐站遠了一點,靜靜地看著她。
李欣晚默了半響,語氣意外的平靜,“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不敢。”她微微一笑,“只是一個建議而已,想怎麼做取決於你自己。”
李欣晚深吸一口氣,隨後重重的呼出來,“我想和他談。”
這倒沒什麼,單煙嵐回過頭,叫他過來。
他懶洋洋的,動了動身。
留了空間給他們聊,她站在他之前站的位置,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宋足還在原地盯著她。
“怎麼了?”她有些疑惑。
只見宋足一臉無辜,“好無聊,想回家。”
這句發言讓她詫異,看著他又看著有些僵硬的李欣晚,最終收起笑容看向宋足,“不行,你要說清楚。”
許是驟然想起之前的事,他妥協,漫不經心的看向李欣晚。
單煙嵐站在不遠處,看著手機似乎在和父母發信息,宋足收回目光,絲毫沒有面對單煙嵐時的耐心,“長話短說。”
差別如此明顯,李欣晚難受的咬著唇,鼓起勇氣問:“你既然不對我負責,為什麼還要幫我?”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宋足嗤笑出聲,“負什麼責?”
“你把我從霸凌里拉出來,難道不應該負責到底嗎?”她繼續質問,“給我錢給我地方住,在別人面前表現的親密,一直這樣有什麼不好,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為什麼最後要拋棄我?就這麼不顧我的死活嗎!”
面前十分壓迫的男人沉默著,黑沉沉的雙眼看著她。
李欣晚一哆嗦,別開眼,聲音卻絲毫沒弱下來,“不就是在別人面前裝一裝,她有什麼不同意的?我知道你不是個自私的人,幫人就幫到底吧。”
良久,上頭傳來一聲微涼的聲音,“你還真是貪婪……”
她頓住,瞪大了雙眼。
“我勸你最好安分點。”他聲音很冷,站的離她也很遠,似乎不願沾染上任何髒東西一般,“我能給你,隨時也能收回,你要是聰明點就能理解煙嵐說的話。”
李欣晚咬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但,但是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是啊。”他牽起嘴角,笑容不見眼底,“你不信一個真正為你著想的人,反而來信我?”
“你……”
他耐心到了極限,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直接轉身離開。
“宋足!”她焦急地喊了一聲。
“哦對了。”他停住腳步,微微側頭,“你要是想用自殘或者自殺來逃避……”
驀地,他笑起來,極其的殘忍,“這是不允許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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