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與 - 末日求生(十三)為命

末日求生(十三)為命
看見蘇錦書嘴唇發紫的模樣,他迅速翻出抽屜里常備的急救藥,喂她服下,又扶著她靠進自己懷裡,密切觀察她的情況。
過了幾分鐘,她緩過氣來,對宋長安道:我沒事了,謝謝。
宋長安擔憂地看著她:你再忍一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蘇錦書不由失笑,心臟病又不是別的什麼病,怎麼會好?他是拿她當小孩子來哄嗎?
她從他懷裡坐起,推了推他:你快去睡吧。
宋長安站起身走出去,過了一會兒,抱著兩床厚厚的被褥並枕頭走進來。
你她怔了怔。
他自顧自地在地上鋪排,低聲道:事急從權,天氣這麼冷,你身體又不好,從今天開始,我在這裡打地鋪。
就算他並非常人,可據蘇錦書這些日子的觀察來看,他也會怕冷,也會疼痛,地上那麼冰寒,長此以往,怎麼受得了?
她立刻拒絕:我沒有那麼脆弱
他罕見地厲了聲色:剛才你差點就死了!
眼眸赤誠,神情緊張,那副關心的情態,倒不似做偽。
蘇錦書頓了一下,到底沒有再堅持。
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地上,不到兩米的距離,卻像隔著鴻溝巨壑。
過了很久很久,蘇錦書才勉強睡過去。
睡了沒一會兒,便被他的夢囈聲驚醒。
總是沉著安靜的男人,夢裡卻緊皺著眉頭,一臉焦灼之色。
他說:來不及了快!
什麼來不及?蘇錦書心裡泛起疑惑。
她輕聲喊他:宋長安,宋長安,你醒醒。
他從噩夢中掙脫,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彬彬有禮道:蘇小姐,我是不是說夢話了?吵到你了吧?
對方剛救過她的命,她也不好再冷言以對,淡聲道:沒事,天色還早,睡吧。
兩個人卻都沒再睡著。
她翻轉身子,對著他的方向,問:宋長安,如果直到我死的那天,我們都沒有彼此相愛,你會怎麼樣?
宋長安道:蘇小姐,你不會死的。
蘇錦書嗤笑:是人都會死。
宋長安道:至少,你不會死在這個世界。語氣中帶著奇怪的篤定。
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蘇錦書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會怎麼樣?會受到什麼懲罰嗎?還是再找個任務者重新開始?
宋長安道:蘇小姐,我不會有事的,你不必擔心。嘴角悄悄浮起如雲霧般淺淡的笑容,連眼睛都跟著亮起。
蘇錦書冷漠回道:我沒有擔心你,我只是在好奇。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其實,細想來,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系統內,最了解她的人,只有他。
他洞悉她的所有心機、手段,也懂得她的善意、堅持,他陪著她一路走來,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早就成為了她生命中最特別的人。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里,他已經救過她三次,她並非不識好歹之人,就算仍然介懷他的欺瞞,到底也不好和他徹底劃清界限。
算了,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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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言自語:是不是另一個末世又要來了?像冰河世紀那樣,把這個世界所有活著的生命盡數滅絕?
他主動收緊懷抱,把她的頭按在胸前:不會的,是我把你拉進來,自然也會把你完好無損地送出去。
細心處理好所有的傷口,她叮囑道:可以了,這兩天不要沾水,也不許再出去,等好了再說。
纖細的手指觸過猙獰的裂口,酥酥麻麻,又疼又癢,他下意識往回縮。
不遠處桌子上的花瓶中,插著束玫瑰乾花,是他春天裡親手種下,她在夏末摘取晾乾所制。
蘇錦書抬頭疑惑看他。
蘇錦書主動環上他的腰,振振有詞:事急從權,你說過的,我太冷了,一起睡暖和一點。
蘇錦書拽住他,給他上藥。
枕著男人結實的肩膀,她很快進入香甜夢鄉。
蘇錦書喃喃: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她也想離開這裡,也想回去,可人是沒辦法勉強自己的心的。
宋長安擁緊她,像擁著自己最珍惜的寶物:你信我,等時機到了,我會送你回去。
前半夜,兩個人各蓋兩條被子,井水不犯河水。
蘇錦書忍笑: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她身上清苦的藥味和馥郁的玫瑰味混合在一起,漸漸鑽入他鼻腔,裊繞纏綿。
宋長安立刻停住動作,安安靜靜由她擺布。
他的手上很快生出凍瘡。
不用。宋長安一下一下輕柔地順她頭髮,相信我,我有別的辦法。
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樣手足無措,又是怎樣痴痴看了她整整半夜的。
頰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色,宋長安低咳一聲:蘇小姐玩笑了,那我睡在外面。如此萬一有什麼事,方便照看於她。
不久后,氣溫下降到零下二十度。
早上,天光大亮后,蘇錦書仍賴在溫暖的懷抱里不想起床。
晚上,她主動將他所有的被子搬在床上,道:以後晚上把火熄了,擠一起睡吧,這樣暖和一點。
宋長安不顧蘇錦書的勸阻,白日里冒著風雪去附近山林里收集樹枝枯葉,一捆一捆艱難地拖回來。
他一一應下。
她用力握住他手腕:不許動。
他竟然露出傻獃獃的神氣。
他悄悄深吸一口,心底亦是又苦又甜。
sp; 敏銳地察覺到蘇錦書態度的軟化,宋長安越發體貼關切,事無巨細地把一切都打理得妥妥噹噹,兩個人偶爾也能聊上兩句。
後半夜,蘇錦書實在耐不得寒冷,徑直滾進宋長安懷裡去。
這樣親密柔軟的瞬間,他願意傾盡所有來換。
宋長安手指輕顫,每次聽到她說死字,總覺得說不出的難受。
過了會兒,又十分看得開地道:不過,就算是那樣,我也早已經活夠本,可以說死而無憾了。其實,人是這世間最渺小最無足輕重的存在,像天地中的浮遊,滄海中的米粟,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去,我也沒有什麼不同。
屋子裡的篝火日夜不歇,準備的煤炭很快便見了底。
宋長安渾身僵直,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口中磕巴了一下:蘇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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