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與 - 霸道總裁的逃妻(八)自閉

蘇錦書本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願賭服輸,她既然掉以輕心,上了別人的當,便應當承受一切後果。
可是,還是好痛。
頭髮被撕扯的痛,臉頰被用力扇打的痛,肌膚被牙齒啃噬的痛,還有煙頭燙在腰腹和胸前產生的炙熱的痛……
她不是不能忍痛的人,可秦正的喪心病狂程度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等到小腹傳來一陣一陣抽疼時,她終於開始恐慌。
這種熟悉的疼痛,令她想起一段被她遺忘了很久的夢魘。
曾經,她和鄭嘉年,也是有過一個孩的。
那時候,她已經和鄭嘉年分手。
發現自己懷孕后,她傻乎乎地決定獨自一人把孩生下來,於是辭掉還不錯的工作,另外租了個房,深居簡出,安心養胎。
隱約聽聞,鄭嘉年瘋狂地找過她好一段時間,她鐵了心和他徹底斷掉,所以沒有把新住址告訴任何人。
一天晚上,她洗完澡不小心跌倒在浴室里,小腹抽痛,下身流下一股一股鮮血,她嚇得要死,拚命呼救,卻根本沒人應聲。
好不容易爬到卧室,打電話叫救護車,等送到醫院時,孩已經沒了。
鄭嘉年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有個小生命曾經短暫存在於她腹,又倉促地告別了這個人世。
而這時候,熟悉的疼痛再次席捲了她。
她整個身蜷成蝦米,臉色蒼白,冷汗涔涔。
秦正沒有察覺到異常,又狠狠在她背上抽了一鞭,抽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罵道:“裝什麼死!給我跪好!”
蘇錦書艱難地回過頭,惡狠狠剜了他一眼。
這一眼,帶著深重的血色,竟然震住了秦正。
無端的,他覺得有些膽寒,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色厲內荏道:“還敢瞪我!找死!”
他正準備繼續抽打她,大門被人用力敲響。
確切的說,應該是用砸的。
嚴元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變得焦慮和憤怒:“秦正!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
秦正停住動作,冷笑一聲。
自始至終都沒有掙扎反抗的蘇錦書這時忽然抬起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用力回應嚴元白。
秦正收緊手的繩,將蘇錦書拽到身下,硬物抵住她,低聲道:“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以為嚴元白來了就能護住你?”
蘇錦書不去看他,伸腳用力去踢茶几,連續踢了好幾下,茶几上的青花瓷茶具受到震動,終於跌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嚴元白聽到了聲音,砸門的力氣越發大,邊砸邊打電話叫人幫忙。
被他發現行跡,秦正索性不再掩飾,放高聲音:“嚴元白,我反悔了,現在要收回送你的東西,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請你不要干涉。”
“秦正,你先開門,有什麼事好好談,她身體不舒服,你不要傷害她。”嚴元白努力控制住說話的語氣,避免激怒他。
“哪裡不舒服了?我的小狗一向身體好得很。”秦正嘴角帶著笑,低頭看蘇錦書,然後笑意僵在了臉上。
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死過去,下體流出一股股鮮血,那顏色紅得令他頭暈。
裡面再也沒有聲響傳出,嚴元白急得不行,正好這時叫來的朋友帶著工具趕到,他搶過一把大鎚,對著門鎖的方向狠狠砸了幾下,房門終於被暴力破開。
嚴元白衝進去,看見地上躺著的女孩已經是遍體鱗傷,比他初次見她的時候還要凄慘。
他哆嗦著雙手把她抱進懷裡,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秦正下意識攔住他,說:“不許你帶走她!”
“王八蛋!”嚴元白氣得發抖,抬腿狠狠將他踹出兩米開外。
氣急攻心,他說出隱瞞多日的秘密:“你知不知道,她懷了你的孩!”
秦正徹底傻掉。
兩天後,蘇錦書終於蘇醒。
她第一時間去摸自己的小腹,那裡平平坦坦,空空蕩蕩。
自始至終都在一邊守著她的嚴元白眼睛裡布滿血絲,彎下身來抱她,安慰道:“乖,沒事了,沒事了。”聲音嘶啞,語氣卻仍是一貫的輕柔。
蘇錦書怔怔地問:“孩……是不是沒了?”
良久,嚴元白才回答她:“是,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控制不住的,蘇錦書流出兩行眼淚。
從這天起,她不再開口說話。
受到巨大刺激后,身體自動啟動保護機制,隔絕了她和外界的所有交流渠道。
她仍然很溫順,任由嚴元白照顧,也十分配合醫生的檢查治療,神情卻始終木獃獃的,不見一絲鮮活氣兒。
軀殼還在,靈魂卻已經鑽入堅硬的殼裡,逃避現實,對生活的一切都喪失了感知與共情。
嚴元白急得嘴角出了一溜的燎泡,放下自己所有的工作和研究,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抓住一切機會和她聊天,跟她講所有能觸動她的事情,企圖能得到她一點回應。
“剛剛我朋友打來電話,說你爸爸已經蘇醒,意識很清楚,只是話還說不太利索,一直喊著‘彤彤’‘彤彤’,看起來很擔心你。”嚴元白一邊為蘇錦書擦臉一邊說道。
小小的女孩穿著藍白條紋的寬大病號服,越發顯得病骨支離,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嚴元白不由又放鬆了兩分力道,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仔細擦拭。
她好像有了點兒反應,遲鈍地轉過頭看他。
嚴元白心裡一跳,聲音越發溫柔:“等你出院之後,我送你去英國看你爸爸好不好?”
她又將頭轉了回去,凝目看窗外撲簌的綠。
嚴元白沉重嘆一口氣。
這陣,秦正像條瘋狗一樣,四處搜尋她的下落。
他迫不得已,只得請了他們家這一輩的家主——堂哥嚴元明出手幫忙,給秦正的生意設了不少絆,使秦正分身乏術,無暇他顧。
同時,他再不敢掉以輕心,專門雇了幾名保鏢,貼身保護蘇錦書的安全。
蘇錦書出院的日,艷陽高照,晴空萬里,是個很好的天氣。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癒合,嚴元白請人從國外寄來一批特效藥,祛除疤痕的效果非常好,堅持抹了十幾天後,原來猙獰的傷痕現在只剩下淺淺的印記。
只是,她的精神狀態依然沒有半點好轉。
嚴元白沒辦法,帶著她去看心理醫生。νρò18.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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