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逃婚之後gl(完結+番外) - 第312節

楊莉打趣她:“程老師今天往身上噴的香水都是醋味兒的。
” 郁清棠二指搭在眉骨,手遮掩住唇邊的笑意。
程湛兮待楊莉走後小聲喊她名字。
郁清棠抬起頭,露出一雙彎彎的笑眼。
程湛兮也笑起來。
吃點醋算什麼,寶貝是她一個人的,但她的美不該被自己獨佔。
況且程湛兮吃的醋,都在晚上從郁清棠身上變著花樣討了回來。
浴室的玻璃上水汽侵蝕出痕迹,郁清棠的手無力地落下去,被程湛兮撈了回來壓在頭頂,從手背探入她的指縫,緊緊扣住,淋浴房裡水聲交織纏繞,斷斷續續的聽不真切。
洗手台上墊上厚軟的毛巾,郁清棠坐上去,鏡子里程湛兮站在她身前,指尖繞著她剛繫上的睡袍的系帶。
……一眨眼到了新的周末。
郁清棠出差回來已經過了一周多,上周因為程湛兮太粘人,郁清棠沒能脫開身回家,另外她自己也有點貪戀和程湛兮之間的溫存。
雖然程湛兮太能折騰,簡直像有用不完的體力,她以為第一夜她累得睡過去已經是極限,兩天後的周五晚上,程湛兮才告訴她什麼叫淋漓盡致。
郁清棠嗓子都啞了,哭得梨花帶雨。
周六昏睡了整整一天,勉強恢復精力,和程湛兮一塊出門吃飯,還看了場電影。
電影是爆米花大片,特效很震撼,觀影體驗非常棒。
對郁清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來說,全程都沒有讓眼睛離開過大銀幕,有時候被效果良好的音響嚇到,還會去抱程湛兮的胳膊,把臉埋進她肩膀。
這部電影帶少量驚悚元素,程湛兮怕鬼,但是只要電影里不出現真的鬼,只是驚悚恐怖,她無所畏懼。
郁清棠不行,她受不了緊張的音效,未知的恐懼,越靠越近到後來直接坐在了程湛兮懷裡,讓她抱著自己看電影,反正她們買的最後一排沙發情侶座。
至於郁清棠的害怕有幾分真,幾分是撒嬌,程湛兮沒有戳破,安心享受溫香軟玉,時不時親親她柔滑的臉頰和小巧的耳垂。
電影散場,郁清棠把插了吸管的可樂送到程湛兮唇邊,程湛兮喝了最後一口可樂,郁清棠丟進阿姨的垃圾桶里,說了聲謝謝。
阿姨瞧著她愣了愣,繼續清掃保潔。
商場離家不遠,兩人沒開車來,乘電梯下樓。
剛走進去,電梯里的低頭族一個接一個地抬起了頭,先看郁清棠,再看程湛兮。
程湛兮走到靠里的角落,把郁清棠那張引人注目的臉按在自己頸窩裡。
郁清棠微微仰起一點頭,對著她的耳根輕輕吹氣。
程湛兮笑,小聲道:“別鬧。
” 郁清棠繼續吹。
程湛兮把她的腦袋按回去,低頭在她耳邊警告道:“明天想不想起床了?” 郁清棠眨眨眼,偎在她頸項,尾音輕軟地上揚:“不想啊。
” 過了一個無比荒唐放誕的周末。
這周郁清棠不能再陪程湛兮放縱,她要回老城區,而程湛兮需要在家潛心畫畫。
但周五放學以後,程湛 兮還是開車送郁清棠回梨蒲區,不能再讓女朋友搭公交。
下車前自然又是一番忘我纏綿,郁清棠唇瓣似被咬破,紅艷欲滴,推門下了車。
剛走進院子里,方文姣站在庭院中央,不知道靜靜地看了多久。
郁清棠喊了聲“外婆”,臉頰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
四月天,院子里的紅花開得艷艷,卻比不上剛進門的年輕女人嬌美動人。
方文姣從院門看見白色奧迪開走的車身,問道:“有人送你回來嗎?” 郁清棠“嗯”聲,說:“是程老師。
” 方文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進來吃飯吧。
” 郁清棠說:“好的。
” 她回頭看了眼敞開的院門,那輛奧迪緩緩地倒了回來,郁清棠睜大眼睛。
程湛兮降下車窗,在裡面朝她揮了揮手。
郁清棠眉開眼笑。
方文姣在裡面催:“默默。
” 郁清棠用手機給程湛兮發了條消息,小跑進去了。
程湛兮之所以沒留在方文姣這吃晚飯,是因為想找個正式的時間登門拜訪。
她和郁清棠已經是正式交往的關係了,對方是郁清棠重要的長輩,她兩手空空,乍然登門,太過失禮了。
如果她要和郁清棠結婚的話,或許要和她的人渣爹打交道,程湛兮還沒有正面問過郁清棠的想法,不知道她的態度。
如果她認為不見也行,那程湛兮就不見他。
反正結婚是她們兩個人的事。
程湛兮驅車離開梨蒲區。
周六晚上,程湛兮從畫室出來和郁清棠打視頻電話。
郁清棠把新買的平板支在書桌上,聊得過於投入,沒有注意樓梯傳來的腳步聲。
方文姣站在郁清棠房門口,神情複雜,手抬起又落下。
她嘆了口氣,回到一樓卧室,睡在床里側淺眠的外公被吵醒,艱難地翻過身,問道:“你怎麼了?” 方文姣說:“默默談戀愛了。
” 外公說:“她都這麼大了,談戀愛不是挺好的嗎,難不成要當老姑娘?你唉聲嘆氣什麼?” 方文姣說:“她還有婚約呢。
” 外公道:“哦哦。
” 這個婚約從去年定下來到今天,郁清棠從來不主動提,方文姣偶爾說起她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久而久之,外公都忘記了,她還有婚約在身。
外公說:“那你說怎麼辦?” 方文姣道:“明天庭玉打電話來我順便問問。
” 外公拍拍她的背,說:“睡吧,少操心。
” 方文姣把一口氣嘆在心裡。
周日,衛庭玉照例給家裡打電話,問岳父岳母身體好,方文姣說都好都好,又支支吾吾地問道:“庭玉啊。
” 衛庭玉聲音溫和:“我聽著呢,媽,您說。
” 方文姣握著座機聽筒的手收緊,道:“我就是想問問,默默的婚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父女倆鬧得僵,誰也不提誰,每次方文姣跟對方說起另一個都提心弔膽的。
衛庭玉一反常態,聲音依舊柔和:“準備得差不多了,前兩天剛挑了婚紗和鑽戒。
” 方文姣臉色卻不大好,說:“你挑的?” 衛庭玉嗓音和煦:“有什麼問題嗎?” 方文姣聲音陡然拔高:“是默默結婚又不是你結婚,你挑什麼婚紗?!你過來接她一趟會怎麼樣?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當爸的!” 老房子隔音差,郁清棠在房間用筆記本看郵件,聽到樓下似乎傳來爭吵,從桌前起身。
方文姣這次沒那麼好被衛庭玉三言兩語安撫。
老一輩傳統里,一個女人一輩子就結一次婚,多重要的事,他全權包辦了,這怎麼行?! “衛庭玉!你怎麼不直接替她嫁了呢?!”方文姣聲音高了幾個八度,顯得尖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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