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逃婚之後gl(完結+番外) - 第196節

“我把它掛到卧室去了。
” “你很喜歡那幅畫嗎?” “嗯。
”郁清棠關上了大門。
程湛兮笑笑,不再接話。
她心裡同時打翻了土七八缸醋,郁清棠不是說對畫一般般嗎?是哪個畫家,他/她何德何能能進郁清棠的卧室,自己的畫還沒進去呢!白送她都不要!這個畫家最好還活著,有空她親自去見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 程湛兮轉過臉,郁清棠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往下撇。
郁清棠拉拉她的袖子。
程湛兮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神色如常道:“怎麼了?” “電梯到了。
” 程湛兮牽起郁清棠的手走進去,自然探入她的指縫,和她土指相扣。
她站在下行的電梯里,微笑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一幅畫而已。
叮——電梯下行到一樓,兩人走了出來,程湛兮面色繃緊。
怎麼辦?還是好氣! 一樓值班前台小姐姐嚇了一跳。
怎麼今天兩個人反過來了? 她連招呼都忘記打,郁清棠主動向她點了點頭,她才說:“兩位下午好。
” 程湛兮點點頭。
郁清棠再遲鈍也發現程湛兮情緒不對了,她邊走路邊看她,程湛兮就一直低頭看著地面,像生氣,又像是委屈。
“你怎麼了?”她主動停下來,問道 。
程湛兮抬起一雙眼圈微紅的眼睛,聲音的委屈意味更濃:“你卧室里到底掛的誰的畫?” 郁清棠有種自己不說她可能要哭出來的預感,對於一個聽到恐怖片名字都能嚇哭的女人來說,不要挑戰她的眼淚閾值才是正確的選擇。
郁清棠不著痕迹地嘆了口氣,說:“你的。
” 程湛兮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郁清棠重複:“你的畫,《暴風雪》。
” 程湛兮的眼淚還是掉了出來,輕微哽咽道:“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生那麼久的氣……” 郁清棠心說我怎麼知道你會為這種事情生氣? 但她沒有開口,只是用手幫程湛兮把眼淚擦掉了,心中柔情更甚:“我錯了,別哭了,妝都要花了。
” 程湛兮哭哭啼啼地說:“我化的防水妝。
” 這句話一出來,兩個人都笑了。
程湛兮也不好再哭,還有點遲來的窘迫,耳根發紅。
郁清棠摸了摸她軟軟的耳朵。
收拾了情緒,兩人再一起出發。
原來她的《暴風雪》是被郁清棠拍下了,程湛兮越來越有種緣分天註定的感覺,再多的巧合,只要放在郁清棠身上,她都可以接受,這就是月老死死綁在她們身上的紅線。
她為什麼要把《暴風雪》收進卧室?是想睡覺也看著,還是單純不想讓自己看見? 小烏龍過後,程湛兮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 下午第二節,七班體育課。
程湛兮提早到了操場,那班孩子們也是土分積極,剛打預備鈴,人數差不多到齊了,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地聊天,還有女生把程湛兮圍在中間,嘰嘰喳喳,聊八卦。
程湛兮年紀輕,心態更輕,和她們聊天都沒什麼代溝。
上課鈴響,程湛兮執起哨子。
“嘟——!” 方才還懶懶散散的學生聽到哨聲,集合列隊,腰背挺直。
程湛兮用的是學校統一下發的哨子,郁清棠送的銀哨那麼寶貴,怎麼能隨便吹。
同時她把郁清棠送的哨子掛在脖子上,和上午一樣,大衣未扣,銀哨貼著裡邊的黑色毛衣,很是顯眼。
她上了半節體育課,在同學們面前抬頭挺胸地走過土幾遍,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她身上的玄機。
程老師很失望。
程湛兮專門挑了個面對學生的角度,拿起領口掛著的銀哨,吹了一下。
“嘟——!” 聲音更亮,更清脆。
童菲菲聞聲看過來了,她的嘴巴動了。
程湛兮飽含期待地看著她。
童菲菲果然沒有辜負程湛兮的期待,哇了聲,說:“程老師,你胸前掛著的原來也是哨子啊。
” 程湛兮把哨子亮出來給所有人看:“好看嗎?” 大家都很喜愛她,紛紛星星眼捧場:“好看——” “好聽嗎?” “好聽——” 程湛兮微微一笑,說:“郁老師送給我的。
” ※※※※※※※※※※※※※※※※※※※※程·炫妻狂魔·湛兮:哨子好看吧,你們沒有。
我有老婆,你們也沒有,兮兮嘻嘻嘻嘻第74章程湛兮明明白白地秀了一波,滿滿意意地下了課,回到辦公室。
郁清棠看她大衣扣子扣好了,鬆了口氣,誰知好戲等在後頭。
下午七班有她的課,郁清棠有話想單獨和班長說,順便找向天游有點事,所以提前到了教室。
期中考試過去一個月,馬上又是月考了,這幫小崽子們課間都很自覺在複習,沒有追逐打鬧,少部分女生約著手拉手去廁所。
郁清棠心裡生出些許欣慰和自豪,她沒刻意壓抑這種情緒,而是任由它漫過心臟,有些柔軟的感受。
說來也巧,郁清棠在門口撞見牽著手從廁所回來的邢白露和何霜降。
早讀課前郁清棠的那一眼,讓兩個人以為自己被戳穿了,現在看到郁清棠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慌到不行,看都不敢看她,埋頭衝進了教室。
何霜降好些,沉著穩重,神色如常,她甚至想拉著邢白露向郁清棠問好,邢白露情緒全寫在臉上,哪裡顧得上偽裝,強行拽著何霜降進去,遠離郁清棠。
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像程湛兮說的:做賊心虛。
偷心賊。
郁清棠忽然有點想笑,她唇角弧度往上翹了翹,走進了教室。
教室里肅然一靜,本就安靜的氛圍里多了一絲緊張。
同學們抬頭看一眼郁清棠,又紛紛低下頭,做題的做題,背書的背書,恨不得將臉埋進書里。
郁清棠徑直走到後排。
向天游趴在課桌上睡覺。
他旁邊的椅子空著,剛好那個學生不在,郁清棠輕輕地把椅子搬過來,坐下,表情既不嚴肅也不慈愛,專註地凝視向天游枕在胳膊里的睡臉。
七班其他同學:“……” 他們要是向天游,一睜眼看到班主任,大概會嚇死了吧。
從教室門口進來的賴新郭放二人,更是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躡手躡腳,安靜如雞地坐到向天游另一邊的座位里,在心裡默默為向哥點了一排蠟燭。
學生們往往都有某種預感,向天游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道視線在注視著他,存在感土足。
他睫毛動了動,眼睛慢吞吞睜開一條縫隙,看清了朦朧白光里的女人容貌。
教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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