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 第5節

我長舒了一口氣,卻又泛起一股怒火。
要是媽媽之前給我看那份文件的話,我王秋明又怎麼會在早晨這麼丟這麼大的臉?我領了早餐,怒氣沖沖回到裡屋,卻發現媽媽早就笑到花枝亂顫了。
「來啊秋明寶寶,快把早餐打開,媽媽都餓壞了。
」她笑著說。
「秋明寶寶」這個稱呼媽媽只會在調侃我時用到,她這麼說讓我更加窩火了。
我氣得回了一句,「還不是媽媽晚上用手去捉我的小弟弟,以後再也不給媽媽玩了。
」媽媽聽了我所說,臉上的笑意更勝,笑得豐滿的胸脯都不住起伏,彷彿快要撐破她穿的白色襯衣一般,她坐在床沿,把一條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接過飯盒,說:「那你跟媽媽說說,昨天晚上的」遊戲「好玩嗎?」。
她一邊說,一邊掰開一次性筷子,夾起餐盒裡的水波蛋,將滑嫩的蛋白送入自己的紅唇皓齒。
不知為什麼,我一聽到這個問題就紅了臉。
但我還是不甘示弱,把以前在學校跟黑人同桌吵架的勁都用上了:「不好玩!以後再也不玩了,誰玩誰是小狗!」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媽媽笑得更開心了,水波蛋的蛋黃都不小心從嘴角流了出來。
為了不讓蛋液流到衣服上,她連忙站起身來,彎下腰去拿餐巾紙。
我看著媽媽背對著我的樣子,一隻小腳剛好套進那雙35號的小巧的高跟鞋裡,另一隻腳則因為媽媽身子前探而從鞋裡俏皮地露了出來,現出一隻小巧可愛的足跟,黑色褲襪包裹著的小腿勾勒出細緊實的曲線,膝蓋向內微微併攏,大小合適的灰色套裙由於下腰的緣故將臀部豐滿的曲線盡數包裹妥帖。
白襯衣被套裙收納在內,緊貼那經過土余年瑜伽鍛煉而靈動異常的腰肢……我不敢再看下去,連忙將視線轉移到面前的早餐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副看了土年的身體竟突然給了我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但人類數千年進化而來的本能提醒我不該繼續看下去。
我很快吃完飯,接著去浴室洗掉了身上揮之不去的石楠花味,穿上新衣服,以要出去玩為由,倉皇地跑出了門。
4. 機構的宿舍是極為現代化的,住宿區域大得離譜,每家每戶的門臉都相同。
但沒有人會擔心迷路,人工智慧操控的管理系統能夠準確地識別和記錄每個家庭的一舉一動,迷路的人只需對著空中呼喚管理員,就能從不知從哪傳來的人工聲音中得到自己許可權所及的所有信息。
黑頭文件的條款規定每個收到該文件的家庭在完成裡面規定任務的前提下能獲得相當高的「享樂許可權」,因此我誤打誤撞地獲得了能在機構里隨意溜達的機會。
我在住宿區到處溜達,宿舍的樓與樓之間栽種滿了經過重組基因的草木,沒有浪費哪怕一絲土地,裡面有個栽滿果樹的園子,是我的「秘密基地」。
草和灌木四季常青,不僅可以用來觀賞,還可以當作日用品來使用。
經過基因改良的草含有大量的皂鹼和芳香烴類,修建下來的草葉榨出汁可以用來清洗衣物;灌木飽含鮮嫩的薄荷味枝葉,清涼解暑,冰鎮后混上藍莓醬汁,在夏季的餐桌上相當受歡迎。
我爬上高高的樹,望著環境問題因轉基因植物而得到解決而重見天日的藍天。
對著空氣大喊:「你好,siri,請幫我打開一個果實。
」 接著一陣電子音從樹里傳來:「好的,收到」很快,天空中就飛來了一架嗡嗡作響的無人機型機器助手,它伸出剪刀,熟練地剪下這棵轉基因果樹上的椰子一般的果實。
機械臂牢牢接住果實,剪刀合攏然後后開始快速轉動起來,在果實的硬殼上鑽了一個大小堪稱完美的空洞。
機器飛行器往洞里注入碎冰塊,又插上了一根吸管和小傘。
嗡嗡地放著歌用機械手將果實牢穩地放在了我的手裡。
說了聲「很高興為您服務」后就飛走了。
果汁真是好喝的緊,冰涼而酸甜。
微風吹過灌木叢又吹動樹梢,帶來了清新的薄荷氣息。
我開心極了,忘了之前在媽媽面前的窘迫,只想趕快將這種以往都無法喝到的果汁帶回去給媽媽喝。
於是我趕忙下了樹,向自己宿舍的方向奔去。
宿舍樓的走廊長而寬闊,因為大家都去工作學習的緣故而顯得分外安靜,我快步往回走著,卻聽到了小貓一般的呼叫聲。
機構里怎麼會有貓呢?我納悶地想著,好奇地循著聲音找去。
聲音最終在一間房門前停止。
房間里住著的正是我鄰居小木姐姐一家,因為主人沒有關上開在門上的用來傳遞文件的窗口。
所以我才能聽到裡面嚶嚶的小貓聲。
「他們家一定是私藏了一隻小貓,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我心想。
機構內是不被允許養寵物的,我卻一直都想有一隻小貓。
小木姐姐擁有的這種幸福,真是讓我羨慕得近乎發狂了。
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我透過送信孔向房間里望去,卻根本沒有望見什麼貓科動物。
只看見一具強壯的身體壓在另一具身體上。
那具強壯的身體我認識,是小木姐姐的爸爸,接近兩米的身高很難讓人忘記,而被壓在身下的那位,只露出了粉紅的棉質睡褲和張皇地伸出睡褲亂踢的穿著兩隻孩子氣的小兔短襪的小腳。
這雙襪子,小木姐姐在給我輔導數學時穿過,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我說她的襪子孩子氣把她氣哭過。
看來沒錯了,小木姐姐正被她爸爸欺身壓在了門前的地板上! 小木姐姐比我大七歲有餘,在我們學校的高中部念高三。
雖然也被注射了基因改良藥劑,但是因為過了發育期,所以並沒有像我這般拔節生長,甚至比那些與我同年級的小女生還要嬌小。
性格雖然在他人和長輩面前可愛嬌憨,卻總是在我面前,尤其是給我輔導功課時表現出一個嚴厲的姐姐的樣子。
我恍然大悟,原來我把小木姐姐軟而動聽的叫喊聽成了小貓的叫聲。
小木姐姐和她爸爸為什麼沒有去工作呢?小木姐姐是不是因為沒聽爸爸的話要被她爸爸打了?我思索著導致了這種奇怪場景的原因。
但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些設想。
不會的,小木姐姐一向是李叔叔的掌上明珠,別說打了,平時都沒見叔叔說過她一句。
我有種即將接近人性本源的預感,迫切地想看他們接下來要做地事,看的近乎忘我,連裝了冰果汁的果殼凝出的水滴了一地都沒有注意到。
隔著門,他們離我只有兩米遠,但我卻沒有聽見兩人有什麼言語。
只見那雙奮力亂踢的小腳漸漸安靜下來,寬鬆的褲管因為之前的踢動而向上撩起,露出兩雙蔥白而肉肉的腿來。
襪子也被踢掉了一隻,另一隻懸懸地掛在她的前腳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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