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鶯一邊把胭脂盒塞到她袖中,一邊道:「你如果見過他最心愛的兩個賤貨是什麼下場,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人。
」 靜顏想起那個一直未見過的紅衣女子,她應該就是小公主的生母了,為何連妃子也沒有封呢? 白玉鸝擁住她的腰身,貼在耳邊說:「如果你憋不住,想乾女人,千萬不要碰那裡的女奴——會露了馬腳的。
想要,就找姐姐陪你開心。
還有,千萬提防小公主,她很厲害的……」 有一個問題,已經在心裡憋了許久。
靜顏慢慢調著香脂,彷佛無意地問了一句,「小公主叫什麼名字?」 「晴雪。
慕容晴雪。
」白玉鶯淡淡道。
--------------------------------------------------------------------------------39 「晴天的晴,大雪的雪……」女孩嫩嫩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靜顏從船艙出來,紛飛的陽光象雪片一樣撲在身上,彷佛濕透了衣襟。
船夫在艙后「啞啞」搖著櫓,浩蕩的漢水彷佛流到了天地之外,寬闊的江面上看不到一舟一人。
靜顏懷裡取出一條柔軟的織物,那是一條黑色的絲巾,由東海的鮫絲織成,又輕又滑,涼涼的,宛如夜的顏色。
絲巾一角,綉著一朵小小的玫瑰花苞。
那是小公主扔在艷屍臉上的絲巾,靜顏一直放在身邊。
第一次拿起這塊絲巾,看到那朵小小的玫瑰花苞,她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她不相信命運會是這麼巧妙而殘忍。
師父、師娘、靜鶯妹妹,還有瑤阿姨……她把這些生命中最親近的人一個個踩在腳下,努力去接近心目中仇人的女兒,期待著有一天能肆意踐踏她的肉體和尊嚴。
最後才發現她竟是自己藏在心底的那個女孩。
晴雪,晴空一樣明凈,雪花一樣純潔。
那個晶瑩得如同透明的小女孩,在她心目中一直是美的化身。
「……淫賤死了,那麼小就跟男人上床了。
」 「她喜歡給女人開苞……」 「她用那麼粗的東西,幹人家的屁眼兒……」 這是夭夭口裡的晴雪。
一個六歲就跟男人淫亂,喜歡給女人開苞,干別人屁眼,把淳于家三朵名花做成燈籠賞玩的少女。
就像一隻發情的蠍子,又淫又毒。
「龍哥哥……」她似乎還能聽到那個帶著奶腔的聲音,沒有絲毫污濁,純凈極了。
「斬下周子江的頭顱,把凌雅琴廢去武功,交由妙花師太處置。
等你回來,本宮親自給你開苞。
」這個冷冰冰的聲音更為清晰。
她無法想像,五歲的晴雪與十五歲的小公主如何能聯繫起來。
這十年,她是如何度過的?她是否還記得那個雪夜,記得那個甘願為她出賣色相的龍哥哥? 「聽說你上九華之前還在廣宏幫住過一段日子,那麼小就開始女扮男裝,真是苦了你了。
」 靜顏把絲巾放在頰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使她不安的心漸漸平衡下來。
她究竟還知道多少事情呢?恐怕她早忘了五歲時的那次邂逅了吧。
這樣最好,我也可以忘掉那些事,像陌生人一樣,等待你給我開苞。
*************** 幽廣無際的終南,宛如龐然巨物橫亘在天地之間,向著深邃的夜色綿延開去。
山風偶過,整座望不見邊際的大山頓時飄搖而起,彷佛三千里的大鵬張開羽翼,騰上虛空。
行走其間的旅人,就如同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輕得沒有任何份量。
一個翠衫少女風一樣掠過山林,她的身體比月光下的飛鳥更輕盈,沒有驚醒腳下的枝葉。
她在一棵巨松之巔停住腳步,靜靜望向天際。
一鉤殘月遠遠懸在夜空的邊緣,在少女黑亮的瞳孔中印出兩彎小小的瑩白。
再過幾天,就是朔日了。
那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月光將被徹底掩蓋,天地間唯有黑暗。
這裡距星月湖已然不遠,極目望去,依稀能看到掩在山巒間的懷月峰。
不知就裡的人縱然到了此處,也會把它當成群峰一脈,誰能想到,那座光禿禿的石峰,會是座落在一池碧湖之中,隱藏著武林中千百年來的秘密。
一個纖巧的身影從林下掠過,身法又輕又快,轉眼就掠出十餘丈的距離。
那少女在身後隱隱灑下一串細微的抽泣聲,彷佛一串晶瑩的淚珠在枝葉飄舞。
靜顏心下一動,飛身掠下巨松,朝少女追去。
此時她已經將師父、師娘的功力完全吸納、化解,融入自己丹田之中。
琴劍雙俠的功力果然不凡,雖然化為己有的只有三分之一,但對靜顏來說,已不啻於脫胎換骨。
那少女輕功還和以前一樣好,但靜顏已經遠勝於前。
她飛身追上少女,從后輕輕挽住她細軟的腰肢,柔聲道:「小母狗,怎麼了?」 少女回過頭來,臉上儘是驚喜交加的神色,月光下的淚珠澄澈剔透,襯著她姣艷的俏臉,說不出是純潔還是妖媚。
她轉身緊緊摟住靜顏,帶著哭腔道:「龍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 靜顏在她耳根呵了口氣,微笑道:「為什麼不開心呢?是小公主責怪你了嗎?」 夭夭在她懷裡搖了搖頭,「不是的。
她去了洛陽。
」 「哦?」想到不必面對公主,靜顏心裡無由地輕鬆起來。
靜顏把夭夭橫抱在懷裡,來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上,倚著參天巨松坐下。
她一手摟著夭夭的肩頭,一手掏出絲巾,輕柔地抹去少女臉上的淚痕,「告訴姐姐,怎麼了?」 夭夭的淚水越來越多,忽然嗚的一聲鑽進靜顏懷裡,痛哭道:「龍姐姐,我娘為什麼那麼賤……」 「她的手筋腳筋都被人抽了,屁眼兒又弄成那個樣子,整天趴在那裡讓人給她擠奶……人家是把她當成母牛來養,可她還那麼賤,一邊讓夭夭捅她的屁眼兒,一邊還叫著他的名字……她是我娘啊,她怎麼會這麼賤……」夭夭哭得說不下去。
「其實……你、我、她,我們都是一樣的啊。
」靜顏在心裡說著,擁緊夭夭抽動的身子,輕聲道:「哭吧,姐姐會在這裡照顧夭夭的。
」 夭夭盡情哭泣起來,手指緊緊捏著靜顏的衣角,彷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良久,她揚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哽咽道:「好姐姐,你為什麼不是我娘……」 靜顏輕笑道:「你叫啊。
」 「娘!」夭夭脫口而出,接著小臉刷的紅了,羞答答低下頭。
她畢竟只有十五歲,即使是一朵詭異的罌粟,也有著柔弱的花瓣。
懸崖的巨松下,兩個孤獨的少女摟抱著偎依在一起。
夭夭蜷身橫卧在靜顏懷中,兩手抱著她的膝頭,烏亮的秀髮垂在她腿側,乖得像貓咪一樣。
靜顏扯住夭夭的衣帶,輕輕拉開,柔聲道:「乖女兒,娘要干你的屁眼兒了。
」 夭夭出奇的羞澀起來,她乖乖解開羅衣,褪下褻褲,但粉嫩的小屁股卻緊緊合在一起,不願分開。
她紅著臉小聲道:「娘,還是叫夭夭小母狗吧。
我……」 靜顏眼中透出一絲憐惜,她不敢想像有種愛會讓人如此……就像她形容生母一樣。
但她能感覺到那種綿綿密密,濃得化不開的情愫,如此真實,真實得觸手可及,她張開手臂,柔聲道:「小母狗,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