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釵斜鬢亂的美婦走出來,揚聲道:「淳于棠在此。
」她一手握著長劍,一手扶著肚子,雖然衣衫凌亂,有孕在身,錦海棠依然是麗色照人。
夭夭美目亮了起來,「姐姐竟然有了身孕呢,真是太好了!夭夭最喜歡小孩子了!」她打量著淳于棠圓滾滾的腹球,喜孜孜道:「有八個月了吧?真是太巧了。
」 淳于棠與丈夫對望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女子闖入府中,應該是敵非友,可她的神態口氣卻看不出絲毫敵意。
那種嬌媚可愛的樣子,倒像是笑鬧無忌的鄰家女孩。
那少女纖柔的腰肢動人地輕扭著,緩步走近,嘴裡笑道:「姐姐的皮膚好白哦,水靈靈的,又細又滑,好像緞子一樣,怪不得叫錦海棠,真漂亮呢。
」 夭夭巧笑嫣然的俏態落在靜顏眼裡,看到卻不僅僅是她美麗的紫衫和嫵媚的面容。
透過她嬌美的體態,靜顏能看到她外表下隱藏的秘密…… 淳于棠暗自戒備,問道:「姑娘深夜來此,找我何事?」 「做燈籠啊。
」 一群黑衣人在牆頭現身,十餘盞燈籠同時亮起,搖曳的火光映出少女白玉般的面頰,同時也映出她眼中邪惡的笑意。
淳于棠一怔,還沒明白過來,就見那少女紫裙一旋,穿著繡鞋的纖足朝丈夫腰間踢去。
「小心!」淳于棠一挺長劍,斜刺夭夭肩頭,這一劍連消帶打,逼她回身自保,招術精妙,反應奇速,不愧為淳于家的名花之首。
夭夭手已抬起一半,想趁淳于棠身子不便,震飛她的長劍,但看到這一劍的聲勢,不僅僅猶豫起來,最後一擰身,退開丈許。
若在平時,淳于棠想也不想就會立即搶攻,佔得先機。
但這會兒拖著便便大腹,身子笨重,她怕動了胎氣,只好退後一步,扶住門框。
蘇震南避開那一腳,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恨那妖女陰毒,下手絕不容情,斷岳掌排山倒海狂涌而出。
夭夭紫衫飄飄,宛如翻飛的蝶翅,在掌影中翩然而舞。
蘇震南在川中武林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掌力雄渾之極,等閑高手連他十掌也捱不過,何況是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女孩?不過牆頭那十幾名的黑衣人誰都沒有出手,只望著門邊的淳于棠,眼中充滿淫邪的意味,似乎對那夭夭信心十足。
淳于棠越看越是心驚,那少女年紀不大,武功卻好得驚人,丈夫全力出手,她仍是進退自如,無論身法招術都出奇的高明,她究竟是在哪兒學的功夫? 思索間,蘇震南一招五丁開山,鐵掌帶著一股狂飆當胸劈出。
一直游斗的少女突然凝住身形,纖掌一翻,白嫩的玉手花瓣般揚起,竟是要跟斷岳掌硬拚掌力。
淳于棠心下一喜,若是硬拚內功,丈夫數十年的修行只怕比她年齡還要大上兩倍,豈會在這女孩之下? 蘇震南看到少女指上的鮮血,心頭怒火更盛,大喝一聲,斷岳掌重重擊中那雙柔荑。
四掌相抵,夭夭不僅嬌軀紋絲未動,連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未改,竟是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掌。
淳于棠心頭呯呯直跳,緊張地望著蘇震南。
只見丈夫面色凝重,片刻后忽然臉色大變,虎目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夭夭嘻嘻一笑,收回玉掌,指上的鮮血已經蹤影皆無。
就在她鬆手的那一刻,蘇震南掌心露出一點黑斑,那黑斑越來越大,接著血肉就像融化一般,盡數化為黑水。
眨眼間,蘇震南兩手就只剩下白森森的枯骨。
靜顏暗暗吸了口涼氣,這夭夭不僅內力在蘇震南之上,掌上毒性之烈更是聞所未聞。
即使自己身兼《房心星監》與六合功兩家之長,也要略差一籌。
淳于棠武功不弱,假如兩人聯手,當可逼退這妖女。
但逼退他們有什麼好處?靜顏冷冷望著淳于棠,盤算著如何能與那夭夭搭上關係。
早已氣絕身亡的蘇震南仍保持著沉腰坐馬的姿勢,雙臂血肉連同衣物都已化盡,黑色的液體順著森森白骨縱橫流淌,腥臭逼人。
眼見生龍活虎的丈夫眨眼間便只剩下一副骨架,淳于棠妙目圓睜,悲呼一聲便要上前拚命。
淳于世家家學淵源,她曾聽說這門邪功,但早在四十年前,這門功夫就失傳於江湖,沒想到卻從一個如花少女手上施展出來。
淳于棠慟道:「妖女!你是從哪兒學來的黑煞掌?」 「哦?我是星月湖的啊,這樣的功夫神教有好多呢,我覺得好玩才學的。
你看,好不好玩啊?」 聽到「星月湖」的三個字,淳于棠頓時玉容慘白。
飄梅峰諸女所受的淫虐早已轟傳江湖,連風晚華、林香遠都折在星月湖手下,身懷六甲的自己更難以倖免……如果落到他們手中,那下場比死都不如。
她手腕一翻,揮劍朝自己頸中劃去。
「哎呀。
」夭夭沒想到淳于棠會這麼剛烈果決,連忙出手奪過長劍,順手封了她的穴道。
長劍在粉頸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險些劃破喉管。
夭夭沉著臉觀察半晌,皺起蛾眉埋怨道:「這麼漂亮的皮膚,劃破了好可惜。
你瞧,流了這麼多血……」 夭夭扶著淳于棠肩頭,解開她沾血的襟口,衣襟下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胸口,殷紅的鮮血瑪瑙般滾過白嫩的肌膚,滑入抹胸遮掩的豐腴乳溝內。
夭夭雙眼亮晶晶地注視著那道鮮血,她拉住抹胸邊緣,把鼻尖伸進乳溝內,深深吸了口氣,「好香啊……」說著伸出香滑的小舌,將那滴血珠捲入櫻唇。
偌大的蘇宅一片死寂,後院卻是燈火通明。
懷孕的美婦直直立在階前,頸中的傷口被一條絲巾裹住。
一個嬌艷的少女抬起笑臉,兩手抓著美婦的襟領,向兩邊一扯,像剝香蕉那樣從上到下一路撕開。
布帛破裂的嗤嗤聲中,一具華美香艷的玉體暴露在了數十道邪惡的目光下。
與妹妹相比,年長八歲的淳于棠肉體顯得更為豐潤。
由於已經臨產,那對渾圓的玉乳愈發飽滿,沉甸甸聳在胸前,彷佛輕輕一碰就會沁出香濃的乳汁。
鼓脹的腹球佔據了大半個嬌軀,已經看不出腰身纖美的風姿。
她的皮膚白膩之極,細若瓷玉的肌膚幾乎看不到肌理的紋路,就像銀絲織成的錦緞一般,又白又亮,散發著動人的光澤。
夭夭摩挲著那隻圓滾滾的小腹,說道:「好可愛哦,夭夭最喜歡未出世的小孩子了……」 那些黑衣人紛紛走過來,舉起燈籠觀賞著這個赤裸裸的武林名花,贊道:「這婊子果然生得一身好皮肉,怪不得小公主念念不忘。
」 淳于棠自知無可倖免,眼一閉,權當自己已經死了。
只是想到腹中的孩兒,不禁鼻中發酸。
夭夭瞥了眾人一眼,伸手托住淳于棠的膝彎,將她一條玉腿抬到胸側,手指撥弄著錦海棠股間那叢滑膩的嫩肉,輕笑道:「想不想干她啊?」 眾人咽了口吐沫,連忙道:「屬下不敢。
」 夭夭撇了撇嘴,「有什麼不敢的?怕成這個樣子?她只說不能傷了棠婊子,又沒說不能幹……」她抱起淳于棠朝屋內走去,冷冷道:「女人就是讓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