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對自己那一腳心裡有數,他沒想取夭夭的性命,但那個孽種,多半要胎死腹中。
「嗯,大概有三四個月了吧。
」 蕭佛奴怎麼也想不通夭夭怎麼會懷孕,也許是菩薩垂憐,把她變為女身…… 「夭夭還沒有懷過孕呢,我要教教她……」蕭佛奴眸中透出欣喜的光芒,就像一個聽到女兒懷孕的母親那樣充滿喜悅。
*************** 從瀚海襲來的寒風長驅萬里,卻被連綿的終南群峰阻在北麓,山北已是瑞雪紛飛,群峰之間的星月湖依然碧水橫流。
一夕長談后,沐聲傳再次出山,護送慕容氏的兩個孩子返回洛陽,南征之事也隨之偃旗息鼓。
大孚靈鷲寺方丈沮渠大師抱病在身,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九華劍派選了新掌門,凌風堂血案被秘密封鎖,琴聲花影失蹤之事也漸漸淡去。
星月湖仍潛在暗處,彷佛一頭疲倦的妖獸,在黑暗中靜靜睡去。
艷鳳收羅的童子還在源源不斷地送來。
半月前,新來的十二名童子上島時,正遇上葉行南。
也是機緣巧合,葉行南一眼看中了其中一個小童,當即收來做了徒弟。
那小孩兒見夥伴們都跟著一個漂亮阿姨離開,只有自己被一個老頭帶走,當場大哭起來,葉行南哄了幾天才好了些。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夭夭要臨產了。
算來她懷孕剛滿五個月,但幾天前胎兒就動了起來。
第一次被孩子踢到,夭夭嚇得捧著肚子,一動也不敢動。
還是蕭佛奴告訴女兒,那是胎動,孩子就快要出來了。
夭夭還有些迷惘。
蕭佛奴說,你要當娘了。
她才偷偷笑了起來。
晴雪立即命人布置了宮殿,將夭夭母子送到靜室,又挑了十幾名乾淨的侍女,一天十二個時辰在旁伺候。
十一月十九,清晨時分夭夭便感到腹中陣痛。
晴雪聞訊趕來,一面命人去請葉行南,一面通知了靜顏和蕭佛奴。
慕容龍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星月湖,同時帶走了紫玫。
蕭佛奴挂念女兒,還留在宮裡等夭夭分娩。
眾人都鬆了口氣,絕口不提慕容龍到來的事,好像他未曾來過一般。
靜顏傷勢已好了許多,但臉色還有些蒼白,飽受摧殘的左乳勉強癒合,但已無復昔日的堅挺,走動間一墜一墜,似乎乳肉中還刺著一篷銳針。
晴雪看出她的痛楚,扶她坐在椅上。
薄薄的陽光穿過雲靄,灑入殿內。
靜顏眯起眼睛,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陽光了,這樣耀眼,真有些不習慣…… 宮殿的裝飾華麗而不張揚,因為在這裡分娩的是一位沒有名份的公主。
四壁張掛著高及殿頂的帷幛,帷幛邊緣用金線綉著連綿不到頭的如意紋飾,大紅的簾帷被陽光一映,頓時明亮起來,使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窗欞上結滿彩帶、銀鈴,做成仙鶴形狀的薰爐燃著安神的檀香,此時正燒得滾熱。
殿內正中放著一張錦榻,夭夭躺在柔軟的被褥間,如雲的青絲鋪在枕上,臉上毫無血色。
她緊張地吐著氣,圓滾滾的肚子在被下一晃一晃。
緊鄰著床榻是一張軟椅,盛裝的美婦坐在上面,不能動作的玉手放在夭夭掌中,柔聲說道:「不要怕,緩緩吸氣就不那麼疼了……」 夭夭鼻尖冒出冷汗,忽然「啊呀」一聲,尖叫道:「流血了!」她大張的兩腿一陣顫抖,哭道:「好多血……」 靜顏心頭狂跳,夭夭懷胎五月便即臨產,胎兒多半已經夭折了。
她起身握住夭夭冰涼的小手,拉住被褥準備掀開。
晴雪卻毫不驚慌,只抿嘴一笑,命侍女幫她擦汗。
這邊蕭佛奴微笑道:「疼不疼?」 「好疼。
」夭夭應聲說道,待慌亂過去才訝道:「好像……不很疼……」 「那是羊水破了。
」蕭佛奴柔聲說道:「小寶寶在告訴你,她就要從你肚子里出來了呢。
」 夭夭光溜溜的玉腿沾滿了透明的液體,產門微微張開,能看到略帶混濁的羊水正從中汩汩淌出。
靜顏鬆了口氣,挽住夭夭的左手,坐在榻上。
蕭佛奴輕笑道:「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夭夭茫然揚起臉。
「是夭夭的生日——夭夭滿十六歲了呢。
」 「啊?」夭夭早忘了這回事,還真巧,正好在自己生日這天分娩。
「娘,」 夭夭可憐兮兮地說:「你生夭夭哪天有沒有這麼疼?」 蕭佛奴唇角顫了一下,那天她正在受兒子責罰,被鞭打得早產,生下了自己跟兒子亂倫的夭夭…… 「不疼的。
」蕭佛奴柔聲說道。
葉行南遠遠坐在一旁,點著書卷教徒兒認字。
他身為星月湖第一神醫,本不屑於做這種接生的勾當。
只不過夭夭的子宮是他親手植入,此刻又提前四個月分娩,怕自己的作品出了意外,才勉強坐在一邊。
晴雪和蕭佛奴都生過孩子,此時蕭佛奴在夭夭身邊安慰,晴雪挽起衣袖,用熱水洗了手,準備接生。
靜顏小心地摸了摸夭夭的腹球,問道:「五個月都會這麼大嗎?」 「也不一定,姐姐兩個月肚子就隆了起來,有的三四個月還看不出來呢。
」 晴雪有些奇怪,這些天龍哥哥頻頻訊問懷孕的事,難道她發現自己的癸水遲了嗎? 靜顏一一記在心裡,她與梵雪芍相處多年,對醫理也略通一二,此時手指扣著夭夭的脈門,臉上帶著誰也看不懂的神情。
夭夭的子宮開始收縮,她大口大口吸了著氣,白白的小臉上不住滲出冷汗。
晴雪將枕頭墊在她腰下,調整著胎位,讓胎兒能順利滑出體腔。
「張開腿……吸一口氣……不要吐,向下用力……」蕭佛奴心疼地望著女兒,柔聲指點著她怎麼生孩子。
夭夭兩腿彎曲著支在體側,臀部微微抬起,憋著氣竭力向下使勁。
白膩的腹球隨著宮縮緩緩向下沉去,殷紅的產門圓圓張開,玉阜被拉得變平,上面一條白嫩的小肉棒軟軟垂在一邊,隨著腹球的震動扭來扭去,彷佛一條可愛的白小蛇。
宮頸已經張開,等待著還未足月的胎兒穿過。
疼痛越來越強烈,夭夭擰緊眉頭,粉嫩的小屁股痛苦地抬起落下。
那是一種幸福的痛楚,沒有什麼比分娩的疼痛更加甜蜜。
……忽然夭夭玉臉一僵,顫聲叫道:「姐姐……」--------------------------------------------------------------------------------62 靜顏見她神態有異,忙問道:「怎麼了?」 「人家還是處女……」 蕭佛奴怔了一下,靜顏笑道:「不好嗎?處女分娩呢,你的身子那麼乾淨——還有處女膜,咱們的孩子一定會喜歡這份禮物的。
」 「不要!」夭夭拉住她的手,急道:「人家的處女膜是給姐姐的!才不要給它!」 靜顏按在她的嘴唇,「不許說話,乖乖生孩子。
」 夭夭小嘴慢慢向下彎曲,最後「嗚」的一聲哭了起來。
白膩的腹球象被一根無形的圓柱捅入,張開一個鮮紅的肉洞。
透過裡面淋漓的體液,能看到產道內一圈白白的薄膜。
那層膜緊緊繃在處子的肉穴內,中間細細的小孔被扯得圓張,幾乎能容納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