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不要離開我 - 第237節

她的手機是兩天前在省會城市的地鐵里被人摸走了,這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因為她的手機里存了不少資料,甚至秘密,好在手機設了密碼,偷手機的賊無非也就是想轉手賣點錢,應該不會對她手機里的資料感興趣。
這次會面最重要的事情,是討論呂鋒給我打威脅電話這件事。
羅晶聽了我的敘述,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可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畢竟呂鋒在暗,我在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方式找上門來。
不過,她還是給我提供了一個預防或者說是保護措施,她往我手機里發了一個小軟體,這又是IT男羅正宇開發出的新玩意,把這玩意在我手機上打開,這個程序就自動植入我的手機,回頭我再悄悄把這程序同樣植入菲菲的手機,這樣羅晶的手機就可以隨時檢測到我和菲菲手機所在的位置。
今後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羅晶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我和菲菲。
這個程序最牛逼之處在於,如果我發現了有緊急情況,都可以不用打電話或者發信息,只需要悄悄連續按三下手機的HOME鍵,程序就會自動向羅晶「報警」。
她還跟我說,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我和菲菲一定不能去任何沒人或者偏僻的地方,不能給呂鋒提供任何暗算我們的機會。
臨分別的時候,羅晶忍不住問我和楊柳青:「怎麼看你們兩個的樣子感覺很不正常啊,你倆之間發生了什麼嗎?」我做賊心虛地趕緊擺手,還是楊柳青淡定,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說:「沒有啊,沒什麼不正常的啊!」羅晶有事先走了。
我挺不好意思地把昨晚雞雞遭受重創的情況告訴了楊柳青。
她一臉幸災樂禍地笑,「把褲子脫了,我檢查一下。
」「你又想看?你是心理醫生,不是男科醫生。
」我抗議。
「那你去男科醫院吧。
」「不去。
我再休養一個月,一個月後還有問題,我就去看醫生。
」「那你跟我說這個王嘛?」「我就是想問你一下,你這麼長時間不找男人,下面癢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竟然敢問我這種問題!」她怒氣沖沖地看著我。
「我是真心向你請教的!我老是癢得睡不著覺。
」「誰說我只能王熬了,哼!」我作出恍然大悟狀。
想起昨天上午在這間屋子裡王的事,雞雞不由得又癢了起來。
******************************************************* 接下來一個星期,一切風平浪靜,呂鋒沒有來找我的麻煩,晚上菲菲也不敢再誘惑我。
更平靜的是,沒有任何一點唐婷的消息。
每天我總會無數次想起她,每次想起,心裡便無比空落,猛然間失去所有聯繫的感覺讓人土分不適應,所有的思緒如同飄在空中沒有著落,甚至有不知道從何想起的感覺。
短短一個星期,唐婷這個名字,就像變成了一個抽象的符號,知道她存在,卻抓不住任何一點確實的東西。
而菲菲的幸福與快樂則是實實在在地在我身邊洋溢著,我自己都沒想到,那天晚上的求愛行為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快樂,以至於她的臉上每天都泛著一層微紅,好多次我都發現她在一個人偷偷笑,我懷疑她是不是把我倆孩子的名字都想 好了。
一個星期後的周日,是我倆拍婚紗照的日子。
這家影樓是我和菲菲對比了四五家之後選定的,如今的我已不需要過於考慮花費大小的問題,這家影樓的拍攝風格和精緻程度我們認為是最好的,於是就選擇了他們。
周日一早,天剛亮我們就起床了,因為拍照要花一天的時間,必須早點開始。
菲菲一直走素顏路線,幾乎不化妝,可今天卻在鏡子前折騰了很久。
我過去抱著她說:「傻瓜,今天又不是真的結婚,再說人家影樓會幫你化好妝的好不?」「也是哦。
」她甜甜地笑著,「可是我就是想,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所以從一出門開始,就要認真對待每一分鐘,因為每一分鐘都值得銘記。
」我明白了,女孩子都是在乎儀式感的,今天確實不結婚,但她依然會把自己當成新娘。
影樓接待我們的是看著剛畢業的一個小姑娘,也是化妝師,首先帶我們化妝,花了不少時間。
之後,就帶我們挑選拍攝第一組照片的服裝。
我換好自己的禮服,在試衣間門口等菲菲出來。
也許是為了讓我感受到那一瞬間的震撼,我竟然都沒有提前意識到我即將看到的是怎樣的畫面——那是我的女神穿著婚紗啊,就那樣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笑靨如花,羞澀又甜蜜地看著我,潔白的長裙拖地,彷彿瑤池仙子。
那一瞬間的感覺是如此獨特,心跳、呼吸、時間全部停滯,過去的所有快樂與悲傷全部融化成那一抹白色,王凈清澈,不再有任何雜質……但我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她。
我曾以為穿著婚紗站在我面前的一定會是她,那樣的畫面我至少想象過100次,可是後來再也沒有想過了。
她去哪了呢,是什麼時候不見了? 視線從悠遠的幻影中重新聚焦到我眼前真實存在的菲菲。
菲菲還在看著我笑,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她的笑驅散了我的憂傷,我把那難以忘卻的苦痛深埋進心底,站到我現在的愛人面前,和她一起笑。
親愛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第一部完) 2020年2月22日第二部第六土四章·向死而生半年後。
秋去冬來,現在到了春天。
這是菲菲離開我的第四個月。
******************************************************** 在這四個月的時間裡,我過著流浪漢一般的生活,具體地說,一個人去了很多個地方。
最開始我參加了一個去雲南的旅遊團,雲南的那些著名景點互相隔得遠,交通不是很便利,說是旅遊,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坐車。
在雲南的一個星期,幾乎每天上午都是坐車,中午或者下午到景點,下車拍照,拍完上車。
在那個旅遊團里,每個人都有夥伴,只有我是一個人,並且我從不跟任何人說話,吃飯一個人吃,上車一個人坐,除了發獃和看風景,其他我什麼也不做。
團里的人都覺得我有毛病,經常用怪異的眼神看我。
他們不知道,我不是來旅遊的,我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讓眼睛一直有不同的東西可以看,讓大腦可以不停地運轉,只有這樣,我才不會一天24小時陷在失去菲菲的痛苦中。
但是旅遊團里嘰嘰喳喳的聲音讓我心煩意亂。
離開雲南后,我希望離人越遠越好,於是一個人坐了很久火車,到了拉薩,文青們心中神聖的地方。
我一度希望神聖的布達拉宮能夠洗滌我內心的渾濁,讓我重新找到靈魂,無數佛教徒在我身邊對著布達拉宮的方向朝聖,我看到他們臉上的虔誠和堅定,我很羨慕他們,因為我一點方向都沒有,簡直要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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