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便聽的一聲怒吼,一枝小巧的弩箭正插在了許褚咽喉之上。
許褚手捂脖子,轟然倒在馬下。
我見許褚倒下,急令近衛於帳中放火,又帶領剩下的近衛後撤。
曹操在不遠處見到許褚慘死,眼睛一下變得通紅,長劍指著我,回頭大吼:「誰能替仲康報仇,賞千金,封萬戶侯!」曹軍士卒聞言,紛紛吶喊著衝來。
我急令近衛邊退邊放箭,尚兒就在營后,只要出了大寨,我就能逃出生天。
就在此時,營外突然響起一片喊殺聲,審配見得我的信號,急忙揮軍殺入營中。
三子一甥亦同時揮軍殺入,將曹軍團團困在營中。
我在近衛的護衛之下,死死擋住曹軍的衝擊。
又聽得身後吶喊聲近,一騎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直殺入曹軍之中,口中大叫:「父親勿憂,孩兒來也!」手中揮舞雙刀,瞬間連斬數人。
我見尚兒到來,心下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方覺冷汗濕透全身。
喊殺聲在我身前響成一片,審配指揮大軍將曹軍死死困在營內,兩軍拚死一戰,直到天明。
曹操雖在眾將的護衛下突圍而走,但是大部分士卒皆被困在了營內,死者、降者無數,就連大將徐晃亦被殺死在陣中。
審配又遣人清點傷亡,一面到帳中來見我,滿臉喜色,道:「主公,昨夜一戰,我軍大獲全勝,曹操損兵無數,大將徐晃亦被斬殺,官渡之仇,今日報矣!」我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審配又道:「如今曹軍新敗,士氣遭挫,此時正當一鼓作氣追擊,將曹軍趕過黃河。
」我搖了搖頭,道:「哀兵必勝,不可輕易追擊,且曹操定有防備,此去必中埋伏。
」正說話間,忽聞尚兒自領軍馬,獨自去追曹軍。
我大驚失色,一下從帳中坐起,急令蔣義渠引兵前往接應,怒問左右,「誰讓尚兒引兵前去追擊的?」片刻之後,左右回報,言正是譚兒慫恿。
我大怒,招來譚兒,斥道:「汝久在軍中,豈不聞窮寇莫追!」又大聲責罵幾句,譚兒唯唯而退。
過得半日,忽有噩耗傳來,尚兒引兵追擊曹軍,不慎中了埋伏,軍馬死傷無數,尚兒亦被曹軍大將夏侯淵斬殺,蔣義渠只搶得其屍首回來。
我聞言如遭九天霹靂,眼前一黑,大喊一聲:「天亡我也!」跟著喉間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仰面而倒。
待得醒來之後,我已在鄴城府邸之中。
我茫然地環顧四周,片刻之後,方才想起先前之事。
悲傷之餘,怒從心起,急命左右將譚兒招來,我要親自給其定罪。
半晌后,譚兒尚未到來,審配卻先一步匆匆趕來,見了我拜服於地,口呼主公。
我將審配扶起,道:「正南有事先暫緩一旁,待吾為尚兒報仇之後再說。
」審配急道:「配正是為此事而來,主公且先息雷霆之怒,容配一言。
」我乍聞此言,無名火起,本想斥責審配,但想在他屢立功勞,便道:「你且說來,若是有理,吾便放過那個逆子,若不然,我便將那逆子斬首示眾!」審配聞言,連連叩頭,道:「主公,如今三公子已死,再難復生,我知主公最疼三公子,心中定是悲痛欲絕。
然則如今天下未定,天子尚困於許昌,急需主公興兵解救。
曹操雖折了數員大將,然而未動其根本,今後定有數場大戰。
即便擊敗曹操,尚有荊州劉表,江東孫權,益州劉璋和涼州馬騰等人。
主公此時若殺了大公子,便只剩二公子能夠繼承主公後嗣,二公子懦弱,如何能夠統領四州之地,待得主公百年之後,河北定然生亂,屆時曹操再揮軍北上,河北定然危矣,河北危矣,袁氏亦不能獨存,還望主公深思!」審配說完,拜服於地,叩頭不止。
我聽他說完,原本滿腔的怒火早已消失無蹤,長嘆一聲,揮手讓審配退下,頹然地坐倒在地。
過得半晌,我緩緩起身到得後堂,推開門,便見一根白綾掛在了樑上,劉氏的身子掛在上面左右晃動。
我無力地坐在一旁,身旁還有何氏。
她坐在那裡,只是安靜地坐著,沒有一句言語。
我緩緩躺到榻上,抬起眼,劉氏早已冰涼的身子在我眼前晃動著。
我嘆了口氣,忽而對何氏說道:「夫人,再伺候我最後一次吧。
」何氏緩緩起身,猶如一具木頭人一般坐在我的身旁,伸出玉手輕輕撥弄著我的下身。
我看著面前白色的牆壁,心中一片空白。
何氏除下衣服躺在我的身旁,我的手在她的身上緩緩移動著。
我第一次發現,她的皮膚已經變得有些鬆弛了。
原本高挺的玉乳如今有如兩個早已王癟的水袋,垂在了胸前。
我伸出手輕輕揉捏著她的玉乳。
何氏乖巧地伏在我的胯下,最後一次將我的陽具含入口中,舌尖溫潤舔舐著我的陽具,我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良久之後,眼前忽然浮現出兩個人的影子,其中一人對另一人說道:「本初,你志向如何?」那個昔日頗有威儀的少年豪氣王雲答道:「願為吾袁氏再添榮光,五世三公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