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最後一罐啤酒放到水泥墩子上,費力的掏出了手機,我看到來電顯示,是可心打來的。
出差這麼久,都是我主動給可心打電話,可心前段時間還每晚試探性給我打電話,之後就沒有再給我打了,現在竟然主動打來了。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我離開家已經過去了大約兩個小時了,或許此時的母子兩人已經結束了火熱的性愛交合,或許可心發現了什麼?發現了鑽戒和任命書?還是說還沒有發現,只是可心突然心血來潮,試探性的給我打電話。
我沒有接電話,而是低頭看著電話的屏幕傻笑著。
等了大約一分鐘后,電話自動掛斷了,電話掛斷後,可心的來電再次響起,我乾脆把手機放在了旁邊,拿起啤酒再次喝了起來,此時我已經醉的無法坐穩了,身體前後搖晃著,隨時都會一頭栽進冰冷的江水裡。
手機鈴聲等了一會後消失了,之後再次響起,掛斷,響起,掛斷,都是可心打來的。
最後一次掛斷後,我的手機竟然來了一條簡訊,我已經沒有了看簡訊的習慣,現在手機來簡訊大部分都是系統垃圾信息,但是這個敏感的時候,我還是拿起了手機打開了簡訊,是可心發來的,字數很少:老公求求你了,快接電話…看到這裡,我知道,可心發現了我留下的東西,她知道我剛剛回過家了,一切都被我留下的東西給打破了。
只是我心已死,還有接電話的慾望嗎?接電話后,我又能和可心說什麼呢? 剛看完簡訊,可心的電話再次響起,我喝下了最後一口啤酒,之後把手機扔到了獎勵。
在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可心買了這個蘋果手機作為送我的生日禮物,她幫我設置了屏保和鈴聲,這個手機是我最珍惜的東西之一。
如今,它隨著我的過去,一起被我跑進了江里。
手機慢慢的下落,最後消失在滾滾的江水中,在入水之前,手機的屏幕還亮著,鈴聲還響起,隨著手機入水,也斷絕了我和可心的聯繫。
我晃了晃頭,之後轉身下了墩子,我沒有掉下江水,或許是上天給我最後一絲憐憫,沒有收掉我這條爛命。
我搖搖晃晃的走著,感覺到意識越來越模糊,此時人行街上沒有了人影,只有偶爾穿梭的汽車洪流,此時天氣很冷,已經到了深夜,但是我的心更冷。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終於堅持不住了,我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因為我此時天雷了,身體累,心更累,這些天的所有疲倦這一刻藉著酒意爆發出來。
我沒有力氣起身,身下是冰冷的地面,我睜著眼睛不讓自己睡著,我看著星空。
我不確定自己閉上眼睛后還會不會醒來,喝醉凍死街頭的人數不勝數,我會不是成為其中的一員?我努力不讓自己閉眼,就是為了多看這個世界一眼,我的腦海中回憶著所有的畫面,我一邊笑一邊哭泣。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群嘻嘻哈哈的嬉笑聲離我越來越近。
當那些人走進了,發現是一幫染著花花綠綠頭髮的小混混,他們對於我這個可憐人沒有露出憐憫的神色,反而彼此對視一眼后,嚴重刪過了一絲希望和興奮。
他們蹲下來在我的衣服和口袋裡亂翻著,完全不顧我的身體和狀態,把我的身體反過來翻過去的翻著,把我的錢包,手錶等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翻了出來。
當這群小混混星峰的離開的時候,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衣服,還有我父母的靈位,在看到我父母靈位的時候,那群小混混在吐了一口唾液,感覺土分的晦氣。
當小混混走了之後,我費勁全力的起身,爬到了被那群混混仍遠的靈位跟前,我不顧一切的把父母的靈位抱在懷裡。
剛剛那群混混翻我身子的時候,我沒有反抗,完全就爽一個時區靈魂的軀殼一般。
“呵呵…” 我抱著父母的靈位傻笑著,此時我的心已死,沒有憂傷,沒有任何的情緒。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非常光亮的黑色轎車停在了我的身邊,我迷迷糊糊看不到轎車的牌子,但是我卻能夠分辨出這絕對是一輛豪車,而車門打開后,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我看不清楚女子的容貌。
“觀音菩薩?菩薩顯靈來救我這個可憐之人嗎?”我轉頭看著那個離我越來越近的女子,一邊流淚一遍說道…第98章當那具身體離我越來越近,雖然我現在意識模糊,但是我還是慢慢看清楚那個“菩薩”的樣子。
風吹拂著脖子上的圍巾,連同飛舞的衣擺,如同畫卷中走出的人,帶著傾城絕色的風姿。
冰與火交織的雙眸,青絲如瀑,白衣勝雪,冷艷的氣質配上了傾國傾城的容顏。
這個“菩薩”讓我很面熟,難道自己以前拜過哪座廟?曾經看過她的塑像? 我只有呵呵的傻笑著,此時的自己彷佛精神崩潰,沒有任何正常的情緒……我暫且忘記了自己,所有我來了;但請你抬起雙眼,讓我查看是否還有一絲往日的阻影仍未飄散,宛若天邊那脫去雨珠的白雲。
請暫且容忍我,若是我忘記了自己;瑰依然含苞待放,它們卻還不知道,今年夏天為什麼我們沒有採集鮮花。
晨星懷著同樣惶恐不安緘默,晨曦被你的窗前的樹枝纏住,就像在過去的日子一樣。
我暫且忘記了時過境遷,所以我來了;我不記得我向你裸露心跡時,你是否轉過頭去使我羞愧難當。
我只記得你哆嗦的嘴唇上欲言又止的話語,只記得在你烏黑的眼睛里的熱情的影子一閃即逝,猶如暮色里尋覓歸巢的翅膀。
我忘記了你已不再憶起我,所以我來了。
最後增加因為想念,所以我來了,因為不想你寂寞,所以我來了,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來了。
一雙冰冷的手撫摸在我的臉上,又似乎有幾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手是冷的,液體是熱的,難道下雨了?但是雨水怎麼會是熱的?那個女子脫下自己的裘皮披肩,之後墊在了我的身上,裘皮披肩上還帶著一絲體溫,隔絕了與地面的冰冷,雖然這絲溫暖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卻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我無法確切看清她的容顏,只是感覺到熟悉,因為此時自己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能夠保持睜眼的狀態已經土分的難得。
不一會,只見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我此時已經沒有轉頭的力氣,只能轉動眼珠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幫黑衣人壓著一幫小混混向我和這個女孩的方向走來。
“人都已抓回來了,一個都沒有漏下……” 一個黑衣人拘謹的站在這個女子身邊,彎腰輕聲彙報著。
這個女人一直看著慘狀的我,最後她面無表情,一股駭人的磅礴氣勢油然而生,衣裙無風而動,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殺意,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輕聲吐出:“沒有人能在本宮的面前傷害他,沒——有——人!”混混每人用哪個部位動了徐建,就打斷哪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