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就是洞房花燭,到時阿珠如果已經沒有了女兒紅,要不要一狠心把自己小妹子迷倒之後,痛痛快快送還一頂綠帽子給西門死淫賊,彭天霸厚臉皮居然一紅,把這念頭留到沒人時候才想:“太平,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忙前忙后操勞不停,頗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太平不以為然。
彭大頭會不好意思,打死他也不相信。
古人常說為朋友兩肋插刀不亦高興乎,他不過是幫襯著替彭家翻修翻修院子、布置布置新房、邀請邀請客人、排練排練儀式,離兩肋插刀……仍尚距甚遠。
彭天霸是那種爽直的人,說話一向不愛拐彎抹角,“感謝歸感謝,可是連新房裡的床都煩勞你親自設計監造以及安放,害我閑來無事一直犯疑,你造弄那幺大一張床回來,不會是想日後乾脆與我夫妻大被同眠吧?” 太平一愣,這番淫靡景緻他還真沒想過,如此一提……一聲“好啊”差點脫口而出。
彭天霸斷然道:“彭家祖傳斷門刀法專斬天下淫賊的爛鳥,想碰我的阿珠,這輩子你只能偷偷摸摸去想,一旦被我抓到什幺實處,必定親手閹了你。
” 太平鬼鬼祟祟向後退去,像是想要溜,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嘟囔什幺。
“什幺鳥盡弓藏?等等,俺家刀譜最後一招的名字正是鳥盡弓藏!你,你,莫非已經悟出了什幺門道?” “你家的刀譜王我屁事,小爺是時間去做自家的功課了。
” 太平衣袂閃了一下,身子在半空處輕轉,輕輕掠過彭家小院的高牆,待彭天霸縱身追上牆頭,牆外早已渺無人跡。
短短一年有餘身法進境如斯,西門太平果然是天賦異稟的異類,看他鬼頭鬼腦的模樣,那招鳥盡弓藏或許真的已被他勘破,遲遲不肯對自己詳加指點,自是包藏了大大的禍心。
彭天霸的心中很是不爭氣地一跳:“娶個漂亮的老婆回家果然是件危險的事情。
如果死淫賊竟要用彭家絕技逼換我家阿珠……該跟他翻臉還是妥協?” “彭少爺……” 木匠七叔邁著方步走進後院。
彭天霸從牆頭一躍而下,“快說,有沒有發現什幺不妥?” 七叔連連搖頭:“怎幺會有不妥?那張大床真不愧是件淫巧之作,七七四土九塊床板拼成一張完整的床面,只需觸動床頭機關,每一塊床板都會自己彈動起來,節奏變幻無方,上下起伏有致,洞房花燭多了這樣一件妙物湊趣,嘿嘿,彭少爺好福氣啊!” 彭天霸喃喃道:“謝謝七叔!” 七叔有些詫異:“為什幺謝我?此等奇思妙想的精製玩意,七叔一輩子也學做不來,太平少爺一定費了重金購得,彭爺該感謝他才對。
” 好一件費了重金的淫巧之作,想到洞房之夜莫名其妙突然彈到了半空時的驚喜,彭天霸心念微動,死淫賊一定會想盡辦法前去聽房,他,將藏在哪裡? 彭天霸面色微紅,對七叔輕輕抱拳,腦筋千迴百轉,已經想過了新房外七八處可以立足藏身的地方。
他一直擔心太平會故意在大床上弄出些破綻,害自己一不小心跌落在床底,還真是小看了人家。
“七叔,最簡單的挖坑設井,你會不會做?” 彭天霸壓低了聲音問道。
【黃昏夕陽】晚風輕揚,又是黃昏。
四牆幡簾垂閉的馬車從城西出來,停在西湖南岸的夕照山腳,太平和靈奴又來到了這片平緩的山坡。
每天黃昏的一炷香,是西門太平的功課。
“只要一炷香之內追上靈奴,她就是你的,無論你想怎幺吃,她都不會拒絕……” 香已插好在樹下。
靈奴解去身上的長長的蓬袍,摘了罩面的斗笠,抬手掛在低垂的樹枝上,沖太平討好一笑。
太平道:“褲子先脫了給爺看看。
” 靈奴的雙手扶上腰肢,將薄褲一寸寸褪至膝蓋,兩條大腿晶瑩修長,股間隱隱一叢淡草稀疏。
太平用眼神一動,靈奴乖巧地轉過身子,屁股沖著太平高高翹起,兩瓣淡褐色的肉唇鼓漲飽滿,緊並得只留了一道細細淺縫。
靈奴手捧翹臀輕輕一分,漫天無限夕陽,艷不過靈奴臀縫中露出灼目的一孔鮮紅。
太平輕喝一聲,“來了!” 靈奴身體一躍衝出數丈,人飛起在空中已經提好褲子系好腰繩,整個過程嫺熟迅捷,絲毫沒有被耽擱上一瞬。
靈奴身子輕,太平身形疾,兩條淡淡人影起落交疊,一前一後環坡繞樹快速追逐,遠不過一丈之餘,近不過三尺一臂。
今天這炷香又燃到了盡頭。
太平停止了追逐,額頭上的一層細汗閃著光,順勢靠在一棵小樹上,眼睛瞪得賊賊亮亮的,薄汗浸透了輕衣,靈奴在太平不遠處輕喘,風吹動她身上薄薄的衫裙,勾勒出的輪廓是那樣惹人心動。
小巧圓潤的胸脯、軟軟欲斷的腰肢、平坦的小腹、流暢輕盈的兩條長腿、悄悄翹起的圓臀,肉嘟嘟紅潤潤的小嘴,一笑露出的滿口白牙……夕陽下,她微仰著絲緞一樣精緻的淡褐色小臉,鼻尖輕輕皺起一點,媚眼如絲彎彎長長的,笑得兩隻眸子里閃出燦爛的亮光,像粒罕見稀奇的黑色珍珠,一瞬間晃花了太平的眼睛。
太平又開始大吞口水。
這面容稚美如幼童的靈奴,身子還沒有來得及長滿,已經讓他迫不及待想一口吞下。
靈奴輕喘了一陣,折身回到太平面前,緩緩踮起了腳尖。
她取出一塊絲帕幫太平擦試額頭的汗:“半個月前爺差不多已經能摸到靈奴的衣角,最近為了彭少爺的婚事忙前忙后,身法倒像是退步了。
” 太平輕聲和她戲耍:“為什幺不說是靈兒的身法又快了許多?你一定是不想讓我早些吃到全身的嫩肉,暗地裡不知怎樣狠下了一番功夫。
” 靈奴身子輕輕地抖動,不知道又有風,還是被太平在撓得她輕笑:“爺真的想要吃,只要解掉腳上綁縛的兩串金錢,靈奴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 她的小身子又嬌又軟,嗓子也一樣又嬌又軟。
太平悄悄踢了踢自己的腳,從第一天開始修習輕功身法,他每天都各增加一枚金幣系在兩隻腳腕上,到今天已變得沈甸甸的。
在西門太平心中,輕功是有著重量的,僅僅捉到靈奴吃上幾口,並不是他辛苦折磨自己的全部。
“你很想讓我早點捉到?” 他懶洋洋問。
靈奴輕輕搖頭,“不管靈奴心裡有多幺想,也不會有一絲偷懶。
爺會不會因此責怪我?” 對她來說奔跑也有著不一樣的重量,太平追她追得越辛苦,她的奔跑才越有意義,太平張開臂膀去抱,靈奴叮嚀一聲,手掌軟軟推上他的胸口:“爺,靈奴不敢……” 太平嘿嘿一笑,“別怕,爺只是偷個嘴。
” 他有過鄭重承諾,真正追上靈奴之前,最多只能偷個嘴。
靈奴粉嫩嫣紅的舌尖,香軟得像顆桂花軟糖,太平剛剛嘗了幾口,靈奴雙腿一緊,夾到一根悄然勃起的異物,輕呼了一聲,從他懷中飛快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