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男主們都想殺了我(np無限流) - 暴力sex30.西裝暴徒

黑夜夾雜著泛白的月色降臨到樹林中,彎彎曲曲的地面塗了一層白鉛粉似的破碎月光。
山路旁的崖壑像是怪物巨口一般吐息著無盡的黑氣,漸漸把道路中若有似無的月光都吞噬得一乾二淨。
在這般寂靜的深林里,卻隱隱地傳出了二人快速跑動的腳步聲。
他們在茂密的灌木矮林中不斷穿梭,猛力踩在地面的腳步聲極度沉悶,像是踏在地下空洞的渾濁迴音。
冷風刮弄著層迭樹葉沙沙作響,呼吸間的灼熱氣息與冰涼的空氣不停地摻雜在一起。
好似滾燙的油鍋不斷墜入一顆顆冰水,發生強烈的碰撞反應。
王卿卿的嘴裡仍舊堵著布團,無法順利呼吸的感覺讓她憋得滿臉通紅。
她好想停下來好好地喘一口氣,控制著她所有行動的劉大卻仍在無休止地往山林深處前進。
混亂的思緒中,王卿卿逐漸想起了適才那陣暴動無比的槍擊現場。
是誰躲在暗中開槍?
是蕭勁?
畢竟,他曾在已經失去正常秩序的陰森古堡中,槍殺過她一次。
她不太能確定,蕭勁會不會再次殺人。
可是,一心想以正義手段完成遊戲任務的蕭勁,真的會不顧警察的規章制度、不顧法律的約束,直接將這些罪犯處死嗎?
王卿卿心裡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不認為是蕭勁開的槍。
既然如此,那開槍的人到底是誰?
是白天對著公交車掃射的狙擊手嗎?
但這個狙擊手不也是黑勢力中的一分子嗎?
他怎麼會對著自己人開槍?
難道,這座小小的山裡還有第三種勢力的存在?
王卿卿的思緒轉得太快了,臉頰被憋紅的熱度一路蔓延到大腦,接近缺氧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停下思考。
她只能嘗試著掙扎了幾下,試圖讓抓著她的劉大慢下前行的速度。
劉大很快就發覺了王卿卿的動靜,他不僅慢下速度,甚至直接停下了腳步。
王卿卿心生疑惑,卻沒有料到自己空曠的視線中,會突然出現一個極為可怕的畫面。
那是一顆目眥欲裂的噁心眼珠。
受到利刃划傷的眼皮底下滿是深粉色的凝固血肉,這顆眼珠子哪裡能繼續視物,只剩下嚇人的威懾作用。
王卿卿卻仍舊被劉大這幅恐怖模樣嚇到了,尖叫聲都化作堵塞的哼叫。
“唔……”
劉大使勁瞪著她,惡氣橫生的罵聲就像是鋒利刀尖狠狠地刺入她的耳里。
“都是你這個賤女人拖拖拉拉。”
“要不是你,我們早就開車了!”
伴隨著話語而來的是劉大高高揚起的手掌,顯然是打算毒打她出氣。
王卿卿猛然一驚,竭力地想躲開這份暴力成分過高的攻擊。
無奈綁住她雙手的繩索都被劉大緊緊抓住,她根本就無法移動分毫。
她不敢正面迎接著暴擊,只能畏懼地閉上了眼睛。
卻不想那份疼痛感遲遲未傳達到臉頰上,代替而來的是一陣濡濕溫熱的液體。
耳邊也跟著傳來一聲急切的驚呼聲。
“……”
王卿卿下意識睜開眼,卻猛然見一隻手掌硬生生地停在她的臉旁。
那隻手已經被子彈射了個對穿,掌心出現一個巨大的血色窟窿。
還不等劉大罵出聲,一顆緊跟而來的子彈徑直命中了他的心臟。
那雙非正常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狠狠突出,眼球上的紅血絲幾乎變成流動的液體從眼眶裡溢出來。
不過頃刻間,劉大的屍體就已經朝著地面倒了下去。
“!”
無法預料的局勢,讓王卿卿的頭皮狠狠地發麻,脊背變得無比僵硬,雙眼都停止了機械的眨眼動作。
就在這時,身後隱隱地傳來了樹葉“嘩啦啦”的響動聲,像是有人從不遠處慢慢走近。
王卿卿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恐懼的情緒定住了,她每轉動一分脖頸,都能感受到頸椎骨頭互相磨合的生鏽摩擦聲。
過了數秒鐘,她才終於轉過了頭。
她看見了一把超過一米長的黑色狙擊槍,槍頭還戴著一層消音器。
持槍的暴徒長得十分高大,頭頂落下的樹葉陰影,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躁動的神秘感。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連襯衣和領帶都是同色系的黑,精瘦有力的肌肉身材都被西服布料完美掩藏。
他的頭部戴著一層緊裹著的黑色面罩,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滿是殺氣的狠厲眼睛。
王卿卿頓時嚇得愣住了,幾乎在與暴徒對視的一瞬間,她的腦子就跟著閃過一陣驚悚的彩色影像。
在影像中,她看到暴徒射出的子彈穿過她的口腔,子彈直接穿顱而出。
紅色血液四處噴濺在灰白色的樹榦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液體痕迹。
血腥畫面實在過於真實,就像是自己突然能預知幾秒鐘后的未來一樣。
她被嚇到不斷發抖,連喉嚨中的軟肉都極致地緊縮起來。
眼看著暴徒已經緩慢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王卿卿根本不敢繼續停留,驚得立即轉身往反方向跑。
可惜她還沒跑出第二步,就已經被來人徹底束縛住了自由。
暴徒抓著王卿卿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狠狠按在了粗壯的樹榦上。她反綁在身後的雙手,都被巨大的作用力撞得生疼。
“唔!”
王卿卿急急吃痛,等她再次睜眼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暴徒高大的身影所籠罩,過於強勢的壓迫感也將她躁動不安的心牢牢鎖住。
她無法逃離,只能緊緊地盯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看著他那雙過分黑沉的眼睛。
那雙眼實在是太黑了,幾乎與無盡的夜色融在一起。
似乎是注意到了王卿卿畏懼到不停發顫的視線,男人忽地微彎著眼角,就像是給臨終前的人送行一樣。
晃動的視線中,他逐漸抬起了手。
王卿卿眼睜睜地看著那隻被黑色手套包裹的大手慢慢靠近,直到自己的視野完全被他的手掌覆蓋,只能接受視覺被剝奪的黑暗。
她就要被殺掉了!
就在王卿卿認定自己會被擊殺的時候,緊堵在口中的布團忽地被人扯掉,新鮮濕潤的空氣瞬時衝撞進嘴裡。
她一邊呼吸著最後的珍貴空氣,一邊想象著槍口逐漸頂進口腔里的堅硬觸感。
意外的,湊進嘴裡的是一份十分柔軟的感覺。
甚至帶著微微的潮潤黏膩。
這是……
男人的舌頭!
在王卿卿意識到鑽入口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之後,她卻更加畏懼地緊繃起身體。
在她驚訝的間隙,男人有力的舌尖已經徑直衝進她的口腔,囂張地隨意攪動著內里瑟縮的小舌頭。
她的耳邊,不停地回蕩著彼此涎液交融的濕吻聲。
她沒有被殺,甚至在跟這個危險性十足的暴徒膠漆難分的舌吻?
王卿卿詫異地睜著眼睛,所有視線都已經被他的手掌遮擋,只有嘴還在正常發揮著作用。
他吻得極度用力,幾乎要將她的舌頭扯斷一般地不斷索取。
像是在黑暗中壓抑了太久,終於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
他只能用使勁啃咬著她嘴唇的做法,來緩解自己暴亂不堪的隱秘情緒。
王卿卿根本就無法從男人的絕對掌控中逃出來,只能被動仰頭承受著他接近野獸般啃噬的舌吻。
她的呼吸都快變得不正常了。
“唔……”
在她發出難受的嗚咽聲時,暴徒終於不再繼續親吻。
在薄唇撤離之後,耳邊很快就傳來一陣微弱的窸窣聲,似乎是男人在把自己的面罩重新歸位。
覆在王卿卿雙眼上的手也慢慢地褪了下來,她被綁在身後的雙手也有了鬆懈開來的跡象。
原來,那副綁得十分牢固的繩索,已經被暴徒用小刀割開。
在察覺到他近乎示好的行徑時,王卿卿瞬時頓在了原地。
他不是來殺她的,甚至還替她解決了所有困難。
“……”
王卿卿無法理解暴徒的行為,只是怯生生地盯著他裸露在面罩外的銳利眼睛。
他卻忽地低笑了一聲。
即使笑聲很輕,也帶著一層無法言喻的危險感,通過無孔不入的冰冷空氣密密匝匝地滲入她的心臟里。
似乎是覺得時間不夠充裕了,暴徒用下巴朝著暗中點了一個方向,像是在告訴王卿卿下山的道路。
他是誰?
為什麼要救她?
王卿卿驚訝得厲害,卻不敢奢望從至少射殺了十條性命的暴徒口中得到回答。
她只能跌跌撞撞地往那條被欽點的路線逃去,無論手臂被草葉颳得多痛,她都不敢隨意停下腳步。
她在慌亂的逃跑中回過頭,那個渾身被黑暗所包圍的暴徒仍舊站在原地,只是垂著視線俯視著她。
雖然看不清他的具體神色,卻能看見他的右手依舊緊緊地持著狙擊槍。
王卿卿生怕暴徒突然反悔,她只能竭盡全力地往山下跑去,離他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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