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還是穿著水綠色的流裳,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又有什麼話要說?”
她鵝行鴨步地走過來,一顰一蹙皆是風情。
陳未?其實討厭這樣風流淫蕩的女人。她一個未嫁人的女人,壞名聲都傳到他那裡去了。
可陳未?對蘇國師一家有愧,他們一家人被妖怪掏心,而那妖物到現在也沒捉到。
所以對於蘇婉寧做的那些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陛下。”她虛虛福了福身,一雙眼暗送秋波,不知要送到哪裡去。
她甚至用那媚眼瞧了瞧縞素,然後笑道:
“陛下難道不喜歡成人之美嗎?”
陳未?挑了挑眉。
蘇婉寧也不賣關子:
“蘇國師在世時,就常常念起汪副使,如今我們汪副使有了心上人,陛下應該成全才是。”
陳未?討厭她和他說話時的語氣,一副心懷天下的模樣,其實不過是個盪姬罷了。
“成全?”他問縞素:
“你可願意?”
縞素不出意外地搖了搖頭。
汪副使的拳頭都快捏進手心裡了。
“陛下,您看我忘記了。”女人的聲線輕柔嬌囀,聽得旁邊的侍衛身子直發軟:
“我是帶了東西過來的。”
“哦?”
蘇婉寧示意旁的小廝把一物給聖上呈上去,陳未?看了一眼,道:
“你什麼意思?”
“陛下莫急。”蘇婉寧不疾不徐道:
“這便是他們二人苟且的證據。”
汪素年的心裡一驚。
他的目光落在了剛才蘇婉寧的所遞之物,而後便聽蘇婉寧道:
“陛下,這劉侍女並不承認與汪副使的感情糾葛,可是這布條是我從汪副使的房間中發現的。陛下明白這是什麼,而賤妾恰巧還知——”
“住嘴。”饒是汪素年再好脾氣,現在也明白了。這蘇婉寧分明是來報仇的。
汪副使怒氣騰騰,勾起了陳未?的好奇心。畢竟汪副使平常慢條斯理,那性子溫和穩重,看起來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著急,而這東西——
“這便是女人見紅的條子,賤妾在汪副使的屋子中發現了它。”
縞素猛然間抬頭,她的眼裡茫然而獃滯。
這種東西……怎麼會落在蘇婉寧手裡?
汪素年忍耐著不把蘇婉寧撕碎的怒氣,聽著蘇婉寧繼續道:
“您看,賤妾忘記了。這劉縞素原是京城富商劉占平之女——”她好心提醒道:
“便是那個犯贓濫者劉占平。”
縞素的腦子裡嗡嗡作響,而陳未?方才還算得上溫和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汪素年腦袋僵硬地轉向縞素,而縞素恰巧也在看他。
只是她的眼神里,沒了一絲神采。
她失張失智的樣子讓汪素年明白,之前在她那裡建立的全部信任,此時都已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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