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請自重![GL] -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閱讀_22 (1/2)

顧笙見葉錦書苦著臉幽怨的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這人,真是個孩子,還是個恃寵而嬌的小孩。她輕咬著唇,一向冷然克制的人今日似乎有些太過隨性,心中突然有了幾分羞怯,她還是開口道:“好,最後一次。若是你敢胡來,回去后我一月不見你。”葉錦書聽到顧笙允准了,蹦了起來,咧嘴笑的連兩顆隱藏極深的小虎牙都露了出來,對著顧笙撲了過去。
月光之下,兩個同樣穿著黑衣的人面對面的站著。小籠包笑著望著止遷,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聽樓里的人說,你受傷了,傷可好了。”手不自覺的覆上了腰間,止遷躲開小籠包的眼,輕聲道:“早就好了,你呢,你的傷…好了嗎。”偏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小籠包晃了晃左臂,自嘲道:“已經好了,不過如今卻是連根筷子都拿不起了。”
握著劍的手捏緊了幾分,指尖有些泛白。止遷輕喘了幾口氣轉過身背對著小籠包道:“我還有許多事要做,現下還不了你,等事情一了,顧府平安了小姐平安了,我便把左臂還你。”小籠包聽了止遷的話,楞了楞,就大聲笑了起來,有些苦澀的笑聲在林間回蕩,莫名的讓人覺得有幾分凄涼。笑的眼角有幾滴淚落下,小籠包彎下了腰,她抬頭看著止遷的背影笑著問道:“你還我,怎麼還,把你的左臂砍下來嗎。”
背對著她的人,點了點頭,低沉著聲音道:“對。”笑聲戛然而止,小籠包痴迷的望著止遷,慢慢的靠近她,走到她身後。她伸手從背後抱住了止遷,將臉貼在那削瘦的背上。止遷身子一動,就要掙開她,她急促的帶著幾分哭腔的道:“別動,讓我抱抱你。”止遷停了動作,綳著身子如同木頭一般一動不動。
背上似乎被什麼溫熱的液體沾濕,止遷閉上眼。小籠包笑著抽了抽鼻子道:“黑木頭,我知道你還是喜歡你家小姐。不過沒關係,我等你,等你哪天等累了,我就帶你去看盡世間繁華,我陪你一輩子,你不要我,我也要陪你一輩子。除非我死,不然你就別想甩開我。”止遷睜開眼,眸子中一片迷茫痛苦,她沙啞著聲音開口:“你何苦呢,何苦。”
小籠包搖搖頭,苦笑著道:“何苦,若是我知道,便不會那麼苦了。”說到底阿,放不下不想放的人也只有她一個而已,這世間哪來的那麼多兩情相悅,她從來便沒有好運氣,這回也是。小籠包閉上眼,緊緊的抱著止遷,嘴角微微的上揚,這樣也好,就這樣陪在她身邊也好,總比一個人待在刺影樓瘋掉要好。
第48章 顧四小姐的婚約!
第二日,喜滋滋的葉錦書在顧笙的攙扶下下山。昨晚如狼似虎的人這回終於知道害羞起來,像極了一個扭扭捏捏的小媳婦,兩人足足走了一天才下了山。回了顧府之後,她被勒令在床上躺了兩日,這兩日,除了在院子里打轉再沒有出過門。
葉錦書這次為了給顧夫人採藥受了傷,帶回來急需的藥材,也算是立了功勞。這兩日來探她的人也不少,先是顧二夫人,來向她道了謝給了賞賜囑咐她好好養傷,緊接著顧欽也來了,又帶來了不少賞賜,府裡頭她給看過病的丫鬟小廝們也都來探一次。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彷彿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大廳里也堆滿了別人送的禮品。
該看她的人來了,不該看她的人也來了,可偏偏她最希望見的人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葉錦書每日一瘸一拐的跑到院子門口坐著,像塊望夫石一樣望著顧笙院子的方向。織娘對她這般早就見怪不怪,勸了幾次無果之後也就不再過問,雖成日板著張臉對她沒好臉色,但還是細心的照料著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自己不疼難道還等著別人來疼嗎。
來看葉錦書的人,來的最多的當屬紫晴姑娘。她每日都得來兩回,替葉錦書上藥,與她聊聊老鬼醫的解藥的進展,也聊其它的一些事。幾日下來,兩人便惺惺相惜,做了對知己好友。
在院子門口守顧笙守了幾日的葉錦書愈發怨念起來。兩人才剛剛互相表明心意,也親密了一次,可怎麼回了府就翻臉不認人 。看也不來看她一回,還說對她動了心,把她撩撥的意亂情迷結果又消失不見。葉錦書委屈了起來,心底暗暗的把顧四小姐叫作負心人。委屈過後,葉錦書又替顧笙找起借口來,說不定是因為四小姐太過忙碌才沒時間來看她,對,一定是如此。
顧笙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問紫晴也好問府里的丫鬟小廝們也好,都說這幾日並未見到顧四小姐。等了幾日,等到老鬼醫把無根草的解藥研製出來,已在測試藥性時。府里的流言蜚語也就傳到了葉錦書的耳里,聽說晉王殿下在朝堂之上向皇上請婚,說是對朔州顧府的四小姐傾慕已久,想要娶她為側妃,但因顧四小姐身體不適需再調養兩年,所以皇帝下旨兩人先訂下婚約待兩年後再完婚。
頭腦像是被誰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般,暈乎乎的有些不著地。葉錦書茫然失措起來,怎麼可能,幾日前四小姐才承認說對她動了心,可幾日後就與晉王爺有了婚約。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顧笙,想問問她那日山林中所說的話可是真心,想問問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嫁給晉王。
這日深夜,葉錦書趁著織娘熟睡了,便偷偷溜出了大門。月色沉靜水,閣樓走廊上掛著的燈籠發出昏暗的燈光。葉錦書探頭探腦的四處打量著,避開巡衛,往顧笙的院子里走去。
可當她就快走到顧笙的院子門口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顧言叫住了,顧言左手執著玉蕭右手握著一柄劍從走廊經過。穿著寬大的練功短衫,臉上還流著汗水的顧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葉錦書:“葉小哥,這大半夜的是要往哪裡去。”葉錦書驚的臉有些蒼白,她故作鎮定的收回腳步往後花園的方向走了兩步才答道:“二少爺,錦書夜裡有些睡不著,想出來走走。”
顧言眯起眼睛,唇角的笑意讓葉錦書莫名的有些心慌起來。顧言放低聲線微傾著身子道:“葉小哥,聽說你為大娘採藥傷了腿,也該好好在床上歇息幾日。況且府里近日有些不安全,夜了也不該在府裡頭亂逛。”葉錦書連連點頭,告了辭回了頭就往自己院子里走,邊走邊道:“多謝少爺關心,是了是了,我該回房歇息,二少爺也趕緊回去的好。”顧言嗯了聲,笑著望著葉錦書的背影,又往顧笙的院子望了幾眼,才轉身慢悠悠的回房。
葉錦書躲在假山後面一直看著顧言走出了視線,才呼了口氣,偷偷摸摸的又往顧笙的院子走去。
顧笙的院子旁自從顧府發生命案後派守了幾個守衛,若想不驚動他們便要繞過院子的一側翻牆而入。說來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往葉錦書無事時候便總在顧笙的院子周圍瞎晃悠,哪裡的牆最好翻早就摸的一清二楚。院子的左側角落裡,有一個被雜草蓋住的洞,能容的下一個瘦小的人穿過。原本葉錦書剛剛發現這洞口時準備與顧笙講,叫她將洞補起來,可後來事情一多便把此事忘了。現在正好成全她這行動不便的人,夜探美人。
爬了破洞沾了一身灰的葉錦書好像一隻老鼠一般,咕嚕嚕轉了轉眼睛,輕輕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才低著身子往顧笙閨房的窗戶方向挪了過去。
顧笙這幾日著實有幾分疲倦,她在熄了燈火的房裡舉杯獨飲,月色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灑在她身上。她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衣中衣坐在桌旁,在月色的照耀下她顯得更加蒼白朦朧。從葉錦書爬進院子時,她便已察覺到了聲響,漫不經心的抬頭將杯中的酒飲盡,垂在桌下的手中握著一柄小巧精緻的小飛刀把玩著。
當葉錦書的腦袋賊頭賊腦的從窗檯下慢慢浮現出來時,顧笙手中的飛刀幾乎同時射了出去,可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那雙黑暗中亮晶晶的熟悉的眸子。心下一驚,手腕在危急時硬生生的偏了幾寸。
飛刀射中了窗台上的花盆,花盆應聲而碎,在夜深人靜的夜裡發出了尖銳的破碎聲,甚是刺耳。守在院子門外守衛聽到了聲音,提著刀劍連忙往顧笙的閨房跑來。顧笙走到窗檯邊,將還楞在原地的葉錦書一把拽進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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