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陽在被傷到心死了之後跳下懸崖,掉到水裡的那一剎那,君玉陽希望就此消失在這世界上,自己什麼都沒了,活在世上也沒有任何意義,被湍急的水流沖啊沖的,水中暗石很多,雖然都很細小但卻都很尖銳,君玉陽在漂流的時候也被划傷了很多地方。
突然他感到背部一陣刺痛襲來,接著便失去意識昏了過去,漂到下游的他被推到了岸邊,剛好那裡是清息族的領地。
東宮息出門去採葯,順便舒展筋骨,走到河邊洗了把臉,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緩緩的靠了過去,發現是君玉陽,東宮息的手探上了對方的額,發現溫度極為驚人,乾脆連葯籃都不管了,反正不會有人想偷的,到時候再叫其他人替自己拿回來就好。
他背著君玉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清息族,放到自己的床上,叫一旁的人按照自己說的藥草拿去熬,餵君玉陽喝下湯藥后就替他蓋好被子,吩咐下人說自己近幾日都不見客也不看病,煩請他日再訪,若有違者直接列為拒絕往來戶。
東宮息要好好的照顧君玉陽,雖然已經好些日子沒看見他了,但現在再次看到他時竟然比上次見到他更為憔悴,整個人像是個活死人一樣有體無魂,東宮息不想去細思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他這樣。
因為要了解中間情況得要在床上這人親自告訴自己才行,而以這人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鉅細靡遺的全部說出來,那到還不如幫他把身子養好才是重點。
君玉陽這一躺又是五天過去,東宮息雖然閱人無數,也看過許多古怪的癥狀,但君玉陽這幾天摸到的脈象都是正常的,也是很平順的,除了肺因為那時被水嗆了許久還有些虛弱以外,其他的都無大礙,但君玉陽卻像是睡著一樣都不醒來,東宮息也只是按時替他熬製治療肺部的湯藥,再看看有什麼其他外傷造成的傷痕加以醫治,僅此而已。
東宮息餵完葯之後就會坐在床邊看著君玉陽,甚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說要他早日醒來甚麼之類的話,因為他知道患者會醒就是會醒,不會醒就算是敲大鑼弄大鈸也一樣無動於衷,所以東宮息決定讓時間去促使君玉陽醒來,反正總有一天他會醒的,東宮息知道如果他不醒的話,會有很多人因此染上悲痛情緒,君玉陽肯定不希望其他人這樣折磨自己,所以他會為了他人醒過來。
東宮息走出房外到後花園,看著一池清水裡幾條錦鯉游著,輕輕笑著,似是在笑世人對愛情的痴和傻,他笑著對著錦鯉說:「你們說,這人們是不是自討苦吃?明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的卻硬要佔為己有,最後害得兩敗俱傷,哪像你們整天悠遊在這水中就好,不用去擔心其他。」
君玉陽不是沒辦法醒來,而是他不想清醒,他希望就這樣在睡夢中去遺忘一切,反正當初在向那個懷錶許願的時候就有附帶條件說以自己的生命去換取漢離恢復記憶,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但至少可以確定漢離活得好好的,有沒有恢復已經不重要了,君玉陽在夢裡走著,漆黑的路途就好比自己沒有光亮的未來,但這樣也好,看不見總比看得見好。
君玉陽喃喃自語的說:「如果我的結局註定如此,那我樂於接受,不過我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愛情木頭漢離,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結果他還是把我忘了,那這樣說起來也許是我做的不夠,所以無法讓他將我烙印在他心底,時時刻刻想念著,但怎麼辦?我習慣了有他陪伴的生活,他已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份了,少了這塊我就不是完整的君玉陽了,對不起漢離,曾經說好跟你走到白頭,但遺憾的是這諾言我要食言了,期望下輩子我們有緣也不要相聚,我無法再承受如此沉重的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