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離在回程途中突然想起君玉陽的好友向雲溪,雖然他從未跟自己好好介紹這位好友,但卻常常將向雲溪掛在嘴邊說,他想官逸澄應該會知道這個人,急忙趕回將軍府,見到官逸澄后就說:「你知道向雲溪嗎?」
官逸澄點頭,但又皺起眉頭,想了想之後開口說:「聽說那次大戰時流雲一族搬遷,但小的不知向雲溪先生搬到哪去了,真正具體位置要問權毓穎先生才知道。」
漢離聽到權毓穎這名字偏頭露出了狐疑的眼神,官逸澄見漢離露出這樣的神情,便又說:「權毓穎先生是向雲溪先生的故友,小的曾聽說權毓穎先生掌管天月組織中的獄殺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漢離要身旁親信去查關於權毓穎這人的線索,過了幾天就接到書信說這人現在在西北的一處宅子里,有好一陣子都沒出現了,漢離要人捎信去給他,說接到信時的三天後在初德茶樓見面,兩天後便收到對方回信答應赴約。
三天後兩人在初德茶樓碰面,漢離早早就到了,接著他聽到靴子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一人走了進來,黑中帶金的頭髮和帶有陰冷氣息的臉龐讓人不太敢靠近,漢離卻是擺出笑臉要他坐下說話。
才剛坐下權毓穎就開口:「你就是漢離?就是君玉陽即使要拋棄所有一切也要守護的人?」
漢離笑說:「沒錯,我就是漢離,我只問你個問題,向雲溪在哪?」
權毓穎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看到漢離的眼神跟臉龐時,總是會直接聯想到元離的樣子,讓他不敢隨便胡亂造次。
權毓穎回說:「若你要找向雲溪,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得隻身前來,馬匹就隨你吧。」
漢離點頭,兩人喝完茶后,權毓穎便帶著漢離前往西北去找向雲溪,走了好一陣子,漢離看見眼前出現一幢富麗堂皇的建築,而這些裝飾雖然華麗卻不俗氣,不過漢離無心欣賞這些,權毓穎帶著他走進屋子裡,爬上了二樓看見一間似乎特別將顏色上成白色的門。
權毓穎推開門,裡面的人馬上轉身過來,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權毓穎放軟聲音對著裡面的人說:「雲溪,這位是漢離,說是有事要找你。」
向雲溪不理會權毓穎的話,看向一旁的漢離,突然覺得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聽過,突然他睜大眼睛說:「原來你就是漢離!」
向雲溪把權毓穎趕走之後,就請漢離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接著說:「你會找上我應該是因為君玉陽吧?你也不必問我為甚麼會知道你大概的來意,因為那人常常把你掛嘴邊,久而久之我也對你的形象有了基礎,現在看到你我才百分百確定你就是漢離。」
漢離嘆口氣說:「我來這裡,是想要問你君玉陽的下落,因為他失蹤了。」
向雲溪原本還冷冷的臉,聽到君玉陽失蹤了馬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漢離問說:「君玉陽失蹤?他不是好好的跟在你身邊嗎?你怎麼就把他搞丟了?我知道你之前失憶,但不至於完全不認得他吧?還是說你在失憶這段期間對他做了甚麼不可挽回的事?」
漢離低著頭不說話,向雲溪說的話有一半是對的,尤其是最後一句是千真萬確,他確實對君玉陽做了殘忍的事,才害得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向雲溪見他不說話,心裡也有了底,接著說:「我會讓權毓穎要他的手下協助你找回君玉陽,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在找到君玉陽之後,我要你暫時別跟他見面,你能答應嗎?」
漢離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看見向雲溪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保護摯友的堅決,但這個決定漢離想了很久,向雲溪也不催他,靜靜的等他的答案,漢離心裡正拉扯著,自己恢復記憶后的一個最想見的人就是君玉陽,也是最想當面好好跟他解釋一切的人,但現在向雲溪開出這樣的條件,這無疑是替君玉陽對漢離下了禁客令。
漢離最後想了想,為了不讓君玉陽看到自己時會崩潰,決定答應向雲溪的條件,向雲溪要一旁的下人去請權毓穎進來,權毓穎進來之後,向雲溪就對他說這件事,權毓穎本來支支吾吾的想拒絕,但在看到向雲溪的眼神和表情之後就決定答應他。
向雲溪轉向漢離冷冷的說:「我已經派了人手給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回君玉陽,否則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要你用自己的血好好的祭奠他,聽懂了就離開這裡去尋人吧。」
向雲溪下了強硬的逐客令,漢離只好走了出去,權毓穎跟在後頭,看了一眼漢離之後就往外走去,他心想:「我哪會是這麼笨的傢伙,幫你找君玉陽?我可沒那麼好心,我何必花自己的人力把自己的仇人找回來?若他死了那我也樂的輕鬆。」
漢離緩緩走出宅邸,疾風在一旁等著他的指令,漢離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后才翻身上馬,拿出收在懷中的小人偶,接著自言自語的說:「小九,你到底在哪裡?我對你來說是個千古罪人,你可以不理我沒關係,但你還有很多朋友在等著你,你如果有聽到我在找你的話,你就給我些指示讓我去把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