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君玉陽不是心被傷成了死灰,只是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那懷錶為何沒發生作用?
都怪自己太過激動,也太過關心事情成果,所以忽略了那重要的一環,摸著手中的懷錶,三次的使用已經沒了,變回了那不起眼的懷錶,突然一隻信鴿飛了進來,君玉陽動作俐落的接住並將其腳上綁著的書信打開查看,信中寫著:「勿忘交易。元離筆」
君玉陽沒有忘記這場交易,只是當初的他不知道如何啟口,而現在的狀況讓他已經心無旁騖,拿起一旁的紙筆就寫下那胎記的由來,寫完之後就讓窗邊的信鴿送了出去,重重的嘆了口氣,君玉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再嘆氣,什麼方法都用過了,已經沒有任何法子可以再從腦中跳出來為自己所用了。
他右手撐頰左手把玩著右手上的鈴鐺,一點聲音也沒有,在這中間漢冥王都有捎信到這兒來詢問漢離將軍的去處,不過君玉陽連看都沒看就要官逸澄全都丟進火爐燒了,因為他不想再看到那個人的名字。
元漠鐵風自從跟君玉陽見面之後就一直對那身影念念不忘,常常一人皺著眉思考為何君玉陽一直喚自己漢離,憾月孤鳴最近因為漢冥王國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已經好幾天沒有到將軍府去了,好不容易終於從繁務中爬了出來,拿了自己最喜愛的酒果釀就往將軍府去,玄狐風冥攔也攔不住也就隨他去了。
憾月孤鳴到將軍府時就看到元漠鐵風在房內走來走去,似乎在想著甚麼事一樣,憾月孤鳴見狀便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元漠鐵風,見他沒反應,又用稍微大聲些的聲音喊:「元漠將軍,你聽見本王叫你了嗎?」
元漠鐵風這時才有反應,靦腆的笑說:「大王抱歉,臣方才想事情想得入神,並未聽見大王的聲音。」
憾月孤鳴擺擺手,接著開心的說:「你看,這是本王最喜歡的酒果釀,本王好不容易才從宮中處理事情回來,所以想帶個酒來跟你暢飲一番。」
憾月孤鳴說完就把酒杯斟滿酒,接著便一飲而盡,他見元漠鐵風不動手,便說:「難道你不喜歡這東西嗎?」
元漠鐵風微微一笑說:「大王的東西臣哪敢說不喜歡呢?」
接著便把杯中物也倒進了嘴裡,殊不知這酒果釀雖說有加了些甜膩的果子,但最基本的基底卻還是酒,而且還是苗疆內最烈的酒,後勁極強,就連酒量極好的憾月孤鳴才喝了幾口,臉上也已經是紅雲滿布。
不過反觀元漠鐵風卻像是無感一般,連著好幾杯黃湯下肚仍不見有任何醉的跡象,憾月孤鳴接著搖搖晃晃的坐到元漠鐵風身邊,接著用著酒醉才有的可愛語調說:「元漠鐵風,你也別這麼嚴肅,本王看你每天都鐵著一張臉,好似有誰欠了你多少銀子似的,你笑起來很好看的,本王希望你每天都笑著,尤其是跟本王在一起的時候。」
元漠鐵風看著憾月孤鳴的臉,眼前竟然出現君玉陽的影子,元漠鐵風趕緊擦了擦眼,心想難道是自己喝醉了才產生幻覺了?
況且這人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怎麼會突然浮現那人的影子,憾月孤鳴已經有些微醉了,嘴巴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其中有一句是:「元漠將軍,本王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不正眼看本王一下呢?」
元漠鐵風也已經被酒精給沖昏了頭,眼前已經分不清是君玉陽還是憾月孤鳴了,不過酒後亂性這個詞以往是不會發生在漢離身上,但是卻發生在了元漠鐵風身上,他稍稍往前傾想吻上憾月孤鳴的唇瓣,似乎想要堵住他滔滔不絕的話語,但一想到眼前人是君王便又作罷。
憾月孤鳴見他卻步不前,便主動向前將自己的唇送上,元漠鐵風的心裡是推拒的,但憾月孤鳴身上散發的酒氣跟他身上的味道融合成一種特殊的異香,讓元漠鐵風漸漸陷入這迷情里,不斷的變換親吻的招式,差點讓兩人超前擦槍走火。
一吻方歇兩人已經是微微喘著氣,燈火搖曳加上酒氣薰陶之下,兩人眼前逐漸模糊,就著僅存一點點的意識,憾月孤鳴起身牽著元漠鐵風到床邊,接著一屁股坐上床,憾月孤鳴魅惑一笑跨上元漠鐵風,手臂環著元漠鐵風的脖子,再次主動獻上自己的香唇。
接著憾月孤鳴把元漠鐵風往後一推就使兩人呈現一方上一方下的姿勢,沒多久便袒裎相見,憾月孤鳴看見元漠鐵風精壯且訓練有佳的身體線條還害羞了一下,接著就低下頭吻上對方唇形完美且偏薄的嘴唇,才正要離開卻又被元漠鐵風的眼神給吸引,元漠鐵風一個翻身就讓兩人換了上下,熾熱的吻一路從嘴上、耳朵、脖子一直往下,嘴唇所到之處,讓憾月孤鳴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著火一般難受,不禁扭了扭腰身,卻換來元漠鐵風輕聲一笑。
憾月孤鳴問說笑什麼,元漠鐵風避而不答,憾月孤鳴輕挑的說:「若本王的元漠大將軍想要就直說,不用那麼拘束。」
說完又是一陣深吻,等到兩人的情慾都被挑起時,嘴上跟身上的烙印都已經不知道吻上了幾百萬個了。
而情慾這隻野獸讓兩人都陷入漩渦其中無法自拔,野獸的鍊子已經年久失修,現在可派不上用場了,一個拉扯就斷了,床下的衣物凌亂無章,床上可是打得火熱,看來這酒果釀果真夠帶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