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回來了 - 第三十六篇 懷錶失效

而在君玉陽環抱上元漠鐵風時,右手上的手環叮鈴作響,但這手環說也奇怪,平常時候都默不作聲,就算使勁的晃它也不會有任何聲響,不過當君玉陽只要是跟漢離窩在一塊兒時,這手環卻是讓聲音響徹雲霄。
現在這一響讓兩人都有了些反應,君玉陽聽見了手環聲,就更能確信眼前人絕對是漢離沒錯,不過元漠鐵風只是單純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卻無法在腦中任何有關這聲音的一切印象。
而君玉陽趁元漠鐵風不注意的時候,在心中默念懷錶的咒語,掛在君玉陽腰間的懷錶依然發出了和煦的金黃色,緩緩的在元漠鐵風身旁轉啊轉,不過卻這次這些光卻像是突然被砍掉了一般無法進入元漠鐵風的身子里,原本這些光是要回到懷錶里,不過卻被元漠鐵風身旁的黑霧給全數抹殺,無聲無息的消逝在這空氣中。
但君玉陽只關心著漢離回來與否,並未發現這重要的狀況發生,在確定時間過後,君玉陽便輕輕喚了聲:「漢離,你還記得我嗎?」
元漠鐵風眼睛直勾勾的望進君玉陽的,無奈這次仍然是那一句:「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叫元漠鐵風,你口中的漢離我並不認識,如果你想找他的話,我可以派人去替你尋他。」
這句話讓君玉陽原本死灰復燃的心又再次墜入深淵,碎得體無完膚,他強忍住眼淚跟聲調,緩緩的說:「不用了,就不用麻煩將軍了,況且你未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君玉陽說完就去打開房門準備離開,卻不想憾月孤鳴正好站在門外。
君玉陽身上被自己撕扯過的衣服還沒換新,還依然楚楚可憐的掛在主人身上,憾月孤鳴見到這狀況就冷冷的說:「你不是前幾天攔住隊伍的人嗎?你可真大膽,連將軍府你也敢闖,來人!把這人給我帶走。」
元漠鐵風卻連忙喊出聲:「王上等等,此人並無惡意,他是南方的居民,因為當地盜賊猖狂,他不得已才跑到這裡的,我剛剛已經讓他留在將軍府了,請王上別再讓人捉他走了。」
憾月孤鳴斜睨了一下君玉陽,高高在上的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君玉陽輕輕的回說:「小的君玉陽。」
憾月孤鳴聽完便繞過他到元漠鐵風身邊,湊近耳朵跟他說:「不如就讓這人在將軍府打雜吧,你覺得如何?」
元漠鐵風覺得不妥,一來打雜的人已經充足,二來君玉陽給自己的感覺像是陣風,來無影去無蹤,似乎下一秒就會讓你找不到他在哪裡。
所以元漠鐵風跟憾月孤鳴悄悄的說:「就讓這人跟王上到宮中去當刺客什麼的,我看他身手應該不錯,若能得他相助,定能跟玄狐風冥並列。」
憾月孤鳴覺得元漠鐵風說得也有理,便走回去冷冷的跟君玉陽說:「好好感謝元漠將軍吧,是他要本王饒你不死,不過你這擅闖將軍府的罪可不好算,本王讓你到宮中跟本王的刺客玄狐風冥做搭檔,這要求不過分吧?」
君玉陽淡淡的回說:「謝苗疆王恩典,原諒小的恐怕要辜負大王的好意了,畢竟小的家中還有些遺物要收拾,在這叨擾許久已是失禮,還請王上法外開恩,讓小的能回去好好祭奠父母。」
憾月孤鳴回頭看了看元漠鐵風的表情,元漠鐵風卻是搖搖頭又擺擺手,憾月孤鳴便已明白他的意思,接著說:「行,本王不殺你,讓你回去祭拜已逝者,這事兒就當作沒發生過,不過下不為例,明白嗎?」
君玉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說:「小的明白了,多謝大王恩賜,小的沒齒難忘。」
話尾還沒結束,君玉陽就離開了將軍府,身上的衣服在樓梯間又被自己弄了一番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頭髮也用手梳了梳,一頭絕美的白髮又像是重獲新生般發亮,再次從小門離開后,用口哨叫來了疾風。
上馬前在牠耳邊用略帶哭腔說:「你真正的主人已經死了,別再惦記著他了,從現在起你只剩我一個主人了。」
疾風馬蹄踏啊踏似是滿滿的不安湧出,不過君玉陽卻還是溫柔的撫著疾風說:「別怕,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他不在了,你要像他一樣好好保護我好嗎?」
疾風用臉蹭了蹭君玉陽,接著君玉陽便翻身上馬,駕著馬離開苗疆回到漢冥王國的將軍府。
官逸澄在那天君玉陽離開后就跟向雲溪告別回到將軍府內,不過自己侍奉的兩位主子都不在,管家也沒讓他碰太多事。
因為官逸澄基本上都是聽兩位大主子的話,其他人都不太敢叫他做事,所以官逸澄無聊的時候就澆澆花、掃掃地、擦擦地等等的例行公事。
這天,官逸澄在花園澆水時突然聽到有熟悉的馬蹄聲緩緩靠近,打開窗縫往外一看,發現是出門已久的君玉陽回來了,官逸澄想也不想的就跑出去迎接,開心的說:「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不過官逸澄說完這句話后就沒再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了君玉陽凝重的表情,除非是瞎子看不到,不然只要是明眼人看到都絕對知道這次去程一定是遇到了困境,不然平常愛笑的君玉陽根本不會有這種表情。
官逸澄一如往常的把君玉陽服侍得妥妥貼貼的,唯一變的是兩人之間沒有太多交談的時間,而君玉陽從那天回來之後就不太愛說話,官逸澄也很細心,總是把事情處理得十分妥當不用他人操心,不過君玉陽卻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足不出戶。
有次官逸澄拿著洗臉水到房裡時,便聽到君玉陽這麼對自己說:「你以後就忘了有漢離這個人的存在吧,這人從此之後都不會再回來了,他已經死了,記得叫將軍府全部的人都給我忘了這傢伙,若有人讓我在這地方聽見漢離二字,我會馬上要他離開這裡,明白嗎?」
官逸澄聽完話,心裡突然有些害怕,不是因為君玉陽話語中的用詞,而是他說話的語氣,一點高低起伏都沒有,眼神也都沒有任何動靜,彷彿是在說一般茶餘飯後的話題一樣輕鬆且無關緊要,官逸澄不禁擔心君玉陽的心是不是真的已經被傷得十分徹底,進而變成了死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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