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娘肯定氣炸了,她應付幾下,就扭著肥臀轉身而去。
這群土包子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她肥臀。
他們帶過來的「娘們」醋罈子打破,都不王了,扯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坐下,同時低罵道:「呸,騷貨,屁股扭得那麼歡,勾引野漢子吶?」洛陽大富商擺婚宴,果然豪氣,山珍海味,美酒佳釀,讓眾人賓至如歸。
宴席雖不錯,但哪能及得上兩位佳人?白衣伴娘綽約如仙子,紅袍新娘雖不見容貌,但那風流身段,更是勾人魂兒。
酒宴過後,還有禮品,每人一份上品絲綢,還沒待管家宣布領取,張進財這些窮親戚就一擁而上,手拿肩扛,一人拿好幾件。
眼看不夠分了,這幫土包子就爭搶起來,那個熱鬧啊,罵聲一片,差點就打了起來。
老張頭領著小孫子擠在眾人中間,老骨頭差點被擠斷,這老東西仗著輩分高,搶在第一個拿禮品,顫巍巍的手裡捧作一團,娘們咒罵他,男人推搡他,他那個丑孫子被擠得哇哇大哭。
張進財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
「都給我住手......都他媽的,給我住手......」他怒吼大叫,這幫土包子太不給他面子了,看著台下賓客幸災樂禍的神情,他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家丁們好不容易分開眾人,張進財才能數落兩句。
被張進財責備,老張頭不王了,拉著哇哇大哭的丑孫子,走到張進財面前,阻陽怪氣說道:「小財子,你數落誰呢?想當年你和我孫兒「小狗子」一般大,爹娘就嗝屁了,還不是叔們,一把屎,一把尿,將你養大。
現在發跡了,瞧不起俺們這些窮親戚?」說完,他還嚎哭起來。
「小財子,你沒良心啊...哇哇哇...現在出息了...就看不起俺老漢...天殺的...沒良心的...哇哇哇......」他不嚎哭則已,可這一哭叫,引得那丑孫兒哭聲更大,好像在嚎叫一般,刺人耳朵。
張進財尷尬不已,想賠禮又拉不下臉來,急得他挺著肥軀走來走去。
見張進財這副慘樣,又見爺孫倆在那比賽嚎哭,我心中大樂,嘴角盪起一絲笑意。
爺孫倆在那撒潑哭鬧,讓現場氣氛尷尬,婚禮也舉行不下去,而張進財也苦無辦法,他實在拉不下臉來道歉。
但張昭遠那惡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衝上前來,手指二人大罵。
「你個老不死的,哭喪呢?奴家公爹說你兩句,怎的了?看看你們這幫破落戶,吃著,拿著,一個不落,還搶起來,打張府臉嗎?呸,老娘可不像公爹那般心善。
來人哪,把這幫破落戶拖將出去。
」這惡婆娘一番怒罵,讓張進財更是尷尬,待要阻止,卻不想被我娘輕輕拉了一下衣袍。
我娘扯落紅蓋頭,走上前去就給這惡婆娘一記耳光。
「給我閉嘴。
」「你敢打我?我...我跟你......」惡婆娘叉著腰,想要拚命,可見到我娘那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迤迤然退縮下去。
她跑到張昭遠身邊,埋到男人懷裡,大聲哭泣。
「嗚嗚...這賤人,竟敢打我,奴家不活了...嗚嗚嗚.....相公你可要給奴家做主啊?」「你消停些吧,她是我娘,你婆婆,打你怎麼了?」張昭遠根本不屑一顧,他被我娘美貌驚呆了,眼睛痴痴地盯著那似天仙般的玉容。
惡婆娘回過神來,見自家相公一副痴獃模樣,心中吃味,咒罵道:「色鬼,你快被那騷狐狸把魂多勾走了。
這賤人以前穿得像個婊子似的,公爹娶了個什麼樣的騷貨?天哪!」娘揭開頭蓋,驚呆了眾人,天仙容貌,再配那副凸凹有致的風流身段,狹長媚眼明亮,動作優雅,嘴角輕笑,聖潔的外表中隱隱然透出嬌媚放浪的氣息,她渾身上下都充滿著誘惑,讓男人們慾火焚身。
眾村婦紛紛警惕,心中直罵「騷狐狸」,就連抓住自家男人的手也緊了些。
娘蹲下來抱住那丑孫兒,取出手帕擦拭眼淚,同時嬌聲安慰。
「乖啊,別哭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都不好啊,乖..別哭...姨給你糖吃。
」娘安慰幾句,丑孫兒立馬不哭了,他抱住我娘,把髒兮兮的醜臉埋到她雄偉山峰上,鼻子亂嗅,鼻涕流到娘衣服上,同時不斷亂蹭,感受兩座山峰的雄偉,口中還嚷道:「娘...娘...娘...」兩隻小瓜子也不安分,竟然摸我娘屁股。
老張頭已經不哭了,他瞪著色眼,死死地看著他那丑孫兒怎樣占我娘便宜? 恨不得自身取代。
這小子真可恨,我氣得咬牙切齒。
「娘,這爺孫倆是什麼貨色,您還不知道嗎?那丑小子利用您的同情心,占你便宜,我的娘啊,你王什麼呢?這小子快把手伸到你那裡去了......不要讓他得逞。
」好像回應我的呼聲,娘站了起來,離那小子臟手伸向臀溝,只有一點點距離。
娘臉色羞紅,她胸襟上竟沾了一些口水。
難道這小子舔我娘玉乳?真可惡啊。
我恨不起掐死這小色鬼。
雖然我娘可能是個騷貨,但我可不希望,她在我眼前受辱,更何況還是這小屁孩?「天殺的狗爺孫,看老子以後不整死你們?」在娘的安慰下,這爺孫倆終於消停下來。
娘又令下人再取出些絲綢禮品,才緩解了這尷尬場面。
酒宴結束后,眾賓客散去,只留下了一幫窮親戚,這些鄉下土包子嚷著要鬧洞房,張進財苦笑著和娘解釋。
娘羞紅著臉,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惱羞地諷刺了他兩句。
我離得遠,再加上眾人聲音吵雜,勉強能聽到「烏龜王八」四個字。
我娘這是嘲諷張進財是「烏龜王八」?為什麼啊?難道這鬧洞房,還有別的情況?聽司儀宣布「鬧洞房」,張進財這幫窮親戚興奮了,他們一致推舉「老張頭」做領頭人。
這死老頭假意推辭幾下,隨後勉為其難同意下來,他扯高氣揚地越眾而出,啞著公鴨嗓,說道:「張氏祖約,這新娘要進張家大門,須得過三關,通過考驗后,才算得張家媳婦。
眾親友推舉老漢做這考官,俺可要嚴格把好這關?說完,抬起一雙渾濁色眼,痴迷地盯看著我娘。
娘那聖潔高貴的俏臉上,染了一絲紅雲。
剛才聽張進財說過,這鄉下鬧洞房的風俗,甚是過分,不過她身經百戰,倒也不在乎,但當著親兒子的面,被這幫低俗漢子戲耍玩弄,心中總覺得屈辱尷尬。
沒有辦法,現在被張府庇護,以後還有很多利用之處,卻不得不忍耐。
她想通后,眼光微帶迷濛,聲音柔軟如棉,似都要化了。
「老叔,不知是哪三關呢?可不要為難奴家哦?」一聲「老叔」,甜膩酥軟,把「老張頭」骨頭多叫麻了,他振作精神,說道:「這第一關,叫「驗明正身」,主要就是看看女子是否能生養?」「怎樣才能看出呢?」娘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