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愛會所黯影(虐愛會所暗影) - 第4節

安荃咬緊牙關,我真要被趕走了!可這是她的……她的家,她不想離開。
「我,王爺,給我些時間啊!我——」恐慌充斥安荃,連連哀求:「請不要這樣做。
我不喜歡,我不能——」「我給過你時間,可你顯然沒聽進去,你憑什麼讓我給你更多時間?」王爺毫不猶豫打斷她,嚴厲說道:「你有兩個選擇。
要麼是我、要麼是黯影的其他御師。
總之,今天關門前,所有御師都需要知道你不是一個定時炸彈。
」安荃喘不過氣來,王爺從不威脅,每個人都知道,正是這個事實使他成為最厲害的御師。
她小聲道:「我會儘力的,王爺。
」「很好。
」王爺靠到沙發背上,問道:「你想和誰談?」他認為她會選擇他嗎?不,不,不,絕不可能。
有傳聞王爺能讀心,即使是誇張,但安荃卻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心理學家,能讀懂聲音中每一個細微差別,讀懂臉上每一個表情。
王爺會把她撕成一片一片,即使他能再縫起來,但這絕不是她想要的。
一想到這點兒就讓安荃害怕,她脫口而出:「不是你。
」令她寬慰的是,王爺似乎沒有受到侮辱,而且看起來更加感興趣,「然後?」安荃腦中飛速運轉,周御師,她可以和他談。
雖然周爺爺只喜歡梨花海棠,會把建寧的屁股打得通紅,但他對建寧就像真正的公主一樣寵愛,對安荃也像孩子似的保護。
兩人可以交談,然後周爺爺幫她將交談傳出去,這樣每個御師都能知道,而她也能避免自己在其他人面前袒露秘密。
嚴格意義上說,王爺估計不會認為周爺爺是合適人選,她最好別提這個選擇,「我會……我會找到一個御師。
」王爺考慮良久,「好吧。
今晚,荃荃,沒有延誤。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最後一個御師。
如果這位御師和華御師的觀點一樣,我會立即終止你的會員資格,你將被踢出黯影。
」安荃想起早上趙欣的談話,忽然意識到王爺和趙欣很可能早就商量過。
今天如果不交代那些討厭的回憶,何止是黯影,自己連工作估計都要保不住。
她是被逼到絕境了么,安荃一個哆嗦,低聲道:「是的,先生。
」王爺眼裡的清冷終於露出一絲同情的溫暖,「第一次總是最困難的,然後會變得更容易。
」 2020年7月2日三.挑戰柔和的音樂、醉人的紅酒、心甘情願的女人,也許再加上銬子、繩子、鞭子……白晉文一隻胳膊肘靠在吧台,終於迎來一個沒有壓力的周末。
從分公司調到總部后,剛好趕上一筆丁苯橡膠的出口生意,公司已經向咨合集團供了一年貨,現在需要談明年續約的事兒。
這兩個月他每天幾乎工作土八個小時,搞市場調查、制定報價方案。
即使準備周全,惱人的談判還是拉鋸一個月,直到今天下午雙方簽字一鎚子定音,才讓他輕鬆下來。
婉拒公司同事吃飯慶功的邀請,他來到黯影,希望重拾忽略太久的生理需要。
白晉文一點兒不懷疑同事吃完飯還有更多精彩節目,可對他來說那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繼續工作應酬,哪裡來得放鬆可言。
這會兒的他,背部和二頭肌極需來點兒真正的活動,減輕晝夜伏案帶來的疲勞和酸痛。
寬敞的黯影大廳,三五結群的會員分散在不同地方,有人在表演,有人在觀看。
鞭子的噼啪聲、肌膚拍打聲、建寧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再加上零零星星的嚴厲命令、背景音樂,周圍休息區的交談,構成一個典型的黯影之夜:暴虐、殘忍、荒唐,但每個人看起來冷靜且理性,沒有酒酣耳熱、癲狂失控的混亂。
在他旁邊的吧台凳子上是吳太太,一個嬌小強健的短髮女人。
她的妝扮高貴雍容,皮革裙的束腰將飽滿的胸部烘托得高聳挺拔,肥碩的美臀高翹,寬大圓潤的胯部尤其惹眼,碩壯大腿撐得緊身皮裝繃緊鋥亮,一雙過膝高根靴更是將女王的強大氣場發揮殆盡。
吳太太瞥了白晉文一眼,拍拍他的胳膊,「親愛的,你看起來有點累。
」「漫長的一天。
」謝天謝地總算告一段落,他敢肯定第二天就會有新的案子、新的任務,但至少此時此刻他能夠玩得盡興,晚上也能睡得安穩滿足。
一聲持續的哀嚎從不遠處傳來,白晉文抬眼看去。
一個建寧被綁在斜土字架上,鞭子下的皮膚通紅髮亮。
雖然建寧的聲音中透著痛苦,御師卻愈加興奮,手腕一抖又是狠狠一鞭。
那建寧凄慘地'啊'一聲大叫,但雙手卻死死抓著繩子將自己固定住,腰腹主動往後頂起,一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
白晉文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刺激得他心裡升起一股難耐的施虐欲,手心也有些發癢。
他隨口問道:「這是腳本還是即興表演?」黯影的舞台一般分兩種節目,一種是御師和建寧談好各種要求、期待和細節,商量好劇本後上台表演;一種是彼此不認識,上台前也不交流,所有表演都在舞台上即興發揮,兩人憑著感覺走。
腳本和即興表演各有優缺點,有腳本意味著百分百可以達到彼此內心渴望的幻想,而且彼此在交換意見時也能多一層了解,這一過程往往還能討論出新的渴望和更加誘人的幻想。
即興表演更加挑戰、更加冒險。
建寧多了對未知的恐懼,也更容易興奮,而御師則更需要經驗豐富,小心謹慎的同時察言觀色,隨時調整策略,讓彼此得到滿足。
因為一場表演不會持續很久,通過即興方式想要達到百分之百的滿足實際上難度很大。
「即興的,那姑娘一來黯影就哭著說考試沒考好,心裡難受得緊,剛好撞到廖漢維手上。
」吳太太邊說邊遞給跪在一邊的小伙兒一瓶水。
在斜土字架上被鞭打的建寧終於被允許達到高潮,她如釋重負的抽泣,持續了幾乎一分鐘。
白晉文笑道:「廖哥的手感還是很好啊!」「小廖確實不賴。
」吳太太撫摸著小伙兒的頭髮,和藹又不失嚴厲地說:「下一個是我們,喬兒,把水喝完。
我這次打算來個長的,你可得扛住呢!」喬兒充滿愛慕地仰望著他的御師,期待在他的眼中閃閃發亮。
他順從地把瓶子舉到嘴裡,咕嚕咕嚕一瓶水很快灌到肚子里。
「你今晚玩么?」吳太太得空問白晉文。
「可能。
」白晉文斜倚在吧台邊,不動聲色瞥了眼坐在附近沙發上的幾個女人。
她們都在等待被御師注意,白晉文很少按腳本表演,一方面他沒時間和建寧討論細節,另一方面他覺得這種方式非常限制臨場發揮。
當然,他也很少走即興的路子。
因為他堅信想要建寧和御師都滿意,那兩個人一定得相契合才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要和慾望,找到一個和御師的需求相契合的建寧有訣竅。
他不僅需要觀察評估,而且在表演之前、期間和結束願意與建寧溝通。
而他最享受的,是表演前的談判,充滿吸引、調情和新發現。
不光是他的,而且也包括建寧。
就像建造房子,一齣戲需要從構思階段就小心謹慎,有了強大堅實的信任基礎,後面就容易很多。
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四虐方式,介於腳本和即興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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