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公侯淫風錄 - 第93節

「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周韻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沒有解開,又被周秋媚帶著離開了寢殿,心中還惦記著弟弟的心藥該如何找來。
雖說有了法子,可周韻還不知道弟弟是被誰傷的。
周秋媚頭也不回地說:「去見傷你弟弟的賊人。
」「什麼!?莫非已經抓住了?」周韻一聽,當下大喜:「甚好!我定要好生折磨此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一間庫房門前,這裡原本是存放雜物的,由於幽王府內沒有監牢,便暫且將犯人關押在此處。
門口有兩名侍衛把守,一見是幽王親自過來,便打開了房門。
「韻兒,傷了你弟弟,又害得他落下心病的賊人,就關押在這裡面,還不進去看看?」周秋媚對女兒輕輕地道。
只是神情有些微妙。
周韻心裡也有些奇怪,但沒多想,只知道這庫房裡關押的人就是傷了自己弟弟的賊人,當下心生怒火,恨不得立馬將其碎屍萬段。
遂大步沖了進去。
然而,當她看見裡面關押的人時,卻是愣住了。
「陳…陳妹妹?」周韻驚愕地望著坐在地上,戴著鐐銬鎖住雙手雙腳的陳憐薇。
又看向她旁邊的一名容貌姣好的美婦:「將軍夫人!您也在?」「周姐姐…」陳憐薇抬頭,見到是周韻進來,苦笑一聲,繼而不語。
許依柔倒是沒被戴上桎梏,卻是一同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地抱住女兒;就算周韻進來,她也只是望了一眼。
「這…這怎麼可能!」周韻腦中一片空白。
周秋媚當然知曉女兒與陳憐薇的交情,但這一切與周雲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這時,一直負責看守這對母女的管濁瑜走了過來,與周韻擦肩而過,靠近周秋媚,小聲地叫了句主子。
「沒出什麼岔子吧?」周秋媚走進房中。
管濁瑜恭敬地道:「主子放心,她們兩個被關進房中后,屬下便寸步不離地看守,絕對沒有異樣!」「那就好。
」周秋媚點了點頭。
可那周韻卻急了,她與陳憐薇的交情可是勝似姐妹的!眼下卻被告知陳憐薇是擄走弟弟又害的他恐有終生之疾的賊人,怎叫她按捺得住。
「娘!你莫不是弄錯了?憐薇妹妹與弟弟無冤無仇,怎會是賊人!」周韻心中惶惶不安,神色也土分緊張,因為她真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遂而,又轉過頭看向許依柔,顫聲問道:「將軍夫人,您倒是說說,這究竟是不是誤會?」許依柔側過頭去,不敢對視。
陳憐薇被母親抱住。
抬起頭,望向周韻,眼中儘是愧疚:「周姐姐,妹妹愧對於你,令弟著實是我傷的。
」周韻只覺得心中一陣說不清楚的難受,可眼下陳憐薇已經親口承認,已經由不得她不信。
「這麼說,我在將軍府里見到的陳憐薇,是假冒的?」周韻並不笨拙,一想到之前在將軍府里的陳憐薇諸般異狀,便猜到了。
陳憐薇默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周韻苦笑了一聲,頓時黯然神傷,後退到門邊,不再出聲。
周秋媚側目看了一眼女兒,畢竟是親生骨肉,瞧她這幅傷神的模樣,感到心疼。
可是,陳憐薇卻犯了周秋媚最不能容忍的事,之前在對峙時,周雲咽喉被此女掐住,險些就此窒息而死! 就這一條,不管她是不是周韻的好友,也不管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周秋媚必不會輕饒了她。
吩咐管濁瑜關上房門,周秋媚走到陳憐薇母女面前,管濁瑜在身後緊緊跟著。
而周韻,雖然心裡不是滋味,但還是默默地看著,並未離開。
「許夫人。
」周秋媚站在這母女倆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臉色冰冷,問道:「我幽州周家可與你們將軍府有深仇大恨?」許依柔母女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明顯是在問,我們兩家並無仇怨,為何要擄走周雲? 許依柔和陳憐薇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那…」周秋媚說著,彎下腰,靠近母女倆,對陳憐薇問:「我兒可是得罪了你?」陳憐薇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為何要加害於他!」周秋媚突然發難,怒喝道。
原來,她之前那副鎮定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哪一個父母不把兒女當心頭肉呢? 更何況是周秋媚這種對兒子溺愛到,即便是母子亂倫此等禁忌都能依了兒子,盲目到偏執的溺愛。
若不是為了弄清楚陳憐薇的動機,以及接下來的用處,周秋媚早就按耐不住親手活剮了她。
陳憐薇始終不作回答,周秋媚見此,怒火直衝,鳳眼瞪圓,伸手掐住了她脆弱的脖子。
這下子可不得了,許依柔直接撲了上來,想要掰開周秋媚的手;而管濁瑜則是將其拖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人!大人吶!求您了!不要傷我女兒!」許依柔整個身子都被管濁瑜按住,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只得苦苦哀求。
周秋媚滿腔的怒火,滿腦子都是掐斷陳憐薇喉嚨的念頭,可還是忍了下來。
鬆了手,一把將陳憐薇扔在地上,後者則是不停地呼吸、咳嗽、喘氣。
陳憐薇倒是體驗了一次周雲先前的痛苦。
周秋媚臉上的怒氣僅僅只是稍微減去了些許,可眼中的殺氣卻不見衰退。
只聽她強壓著怒火,字字用力地道:「放心好了,你這條賤命暫且留下,因為你還有用處。
」「至於你…」周秋媚瞥了一眼許依柔:「將軍夫人,雖然我兒是被你的女兒綁走,但從之前陳憐薇還未退去易容,你就知曉她是你女兒這一條來看,你定有所瓜葛。
」「因此,就得請你暫且委屈一陣子了。
」周秋媚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
周韻跟著離開之前,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陳憐薇。
許依柔傷心地看著陳憐薇,陳憐薇傷心地看著周韻。
「唉…」周韻嘆息一聲,離去了。
…………將軍府。
陳旭臉色阻沉地坐在大廳中間的檀木椅上,手中拿著一張製造手藝可謂是出神入化的面具。
大廳內並無女婢,只有五名親衛。
就在陳旭的身前五步之外,跪著一名年輕女子,看其樣貌略有姿色。
「將…將軍…饒命…」年輕女子渾身顫抖不已,臉色蒼白如紙,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眼淚止不住的流。
「都…都是…是夫人…叫我…這麼做的…」年輕女子跪在地上,涕淚齊下地哀求道。
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陳旭把玩著手中的面具,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當然知道,諒你也沒這個膽子。
」那年輕女子還沒來得及再說幾聲求饒的話,只聽陳旭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啊,我陳旭的枕邊人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將一個婢女偽裝成我女兒的樣子,並且一模一樣。
」「此等精巧的面具,還有那天衣無縫的易容術,怎會是她能具有的本領呢?」陳旭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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