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九：熱度（22）
當時倪妮剛和段廉諾吃完飯，因為她嘴饞想吃的太多，就點了好幾樣，段廉諾給兜底，吃得沒忍住打了個嗝。
一個含著蔥蒜和香醋味兒的嗝兒，倪妮不知道無意中是不是露了嫌棄的表情，被他抓著沖臉哈氣，她躲不開的伸手擋著哭笑不得。
出來就見到段廉一，他背著一個胡桃色工具箱，戴著一副平框眼鏡。
為了好行動，他穿著牛仔褲，T恤外套一件淺咖色馬甲，俊秀的面貌，年輕得不像話。
段廉諾看到他就冷了臉：“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叫他過來量房，”解釋了一句，倪妮對他說，“你來早了，我先去換套衣服，你得再等等。”
她穿著A字裙，段廉一不明白有什麼好換的，但也沒開口。
對在她這裡碰見段廉諾，段廉一不好奇。
雖然她當初傷心或者漠不關心得像是要隨時分手，但女人善變，而且近期網上更新的視頻期期都沒少了阿諾，這分手也就是無稽之談。
她是真的會取巧，澄清視頻之後，發的3期視頻都不著痕迹地試探著轉移粉絲的視線。
大學校園日常記錄，新生剛入學時期以軍訓時期為主要宣傳點，青澀、光和對未來的昂揚嚮往，還有放假時的撒歡。
而鏡頭一轉，又是兩三母審他們的學習和生活狀態，放假了，也可能披星戴月，來往圖書館、自習室複習備考的奮鬥常態。
在讓人質疑她販賣焦慮的時候，鏡頭一轉，又跳到了田徑場、球場上……太陽徐徐落下最後一點兒餘暉，黑暗落幕，就在以為視頻結束的那一秒，段廉諾的聲音響起……
再下來的視頻更有意思，借了#國慶閱兵#的話題，倆個人各自剪輯出視頻，相同的素材、不同人的剪輯，完完全全撇開了暗戳戳的“磕文化”，2個視頻里均沒有出現另一個人，可相同的畫面、相同的場景、遇見的相同的人……在磕粉絲對兩個視頻進行對比時，不用仔細甄別就能輕易判斷出倆人當時就在一起，既營造了一種影視劇男女主角陰差陽錯的緣分感，實際上其實又是換了一種形式給粉絲磕……
反正段廉一看了，她的視頻觀看人數超過30億，愛心收藏也超過80萬，留評居然有十多萬之多，熱度依舊空前高漲。
她換了一身背帶K，段廉一看出來了，方便行動的款式。
段廉諾舉著相機記錄，鏡頭裡，佳佳站在哥哥身邊，饒有興緻地看著他測量、記錄，小臉丸子頭，白嫩嫩的，配著紫白條紋的襯衫，領口帶了點兒花邊，非常嬌美俏皮。
段廉諾視線落到她身上，不爽都消散了很多。
其實攝影師已經到位了，但今天給他放假了。
倪妮認真“偷學”了一會兒，進入房間時，她就伸出了手：“接下來的我來量吧，你看看哪兒不對的提醒，我改。”
段廉一看了看鏡頭，把捲尺給了她。
房間里床和衣櫃都搬走了，但釘在牆上的床頭櫃沒有拆除，也沒有清掃，亂糟糟的。
倪妮手腳有些笨拙地抽出捲尺，拉出長長一截，抵住床尾靠窗的牆角，學著才看到的，踩住地上一截，抽出捲尺再繼續向前。
她小心翼翼的，捲尺邊沿很鋒利。但又輕薄，並沒有眼睛看到的別人使用的那麼聽話，比如總是翻面，前頭抵好的也翻了出來。
她轉頭看，段廉一微微皺眉：“你測吧，數據我會再測一次。”
意思就是你玩吧。
倪妮有些不爽，再抽捲尺時腳沒注意提前收了，剛還乖順隨便抽拉的捲尺頓時迅速縮回，嚇得她驚叫一聲立刻丟開了手，沒有了控制的捲尺頓時像一條擱淺的長魚，拍打著地板撲騰著回縮。
這一切發生只是一瞬間，段廉一離她最近，上前幫忙擋住了，這是她沒想到的。
最後的捲尺片抽在他胳膊上，留下一片火辣的刺痛。
“佳佳！”段廉諾跑過來拉她到身後，“有沒有事？”
倪妮搖頭，錯開他去看段廉一：“對不起，你沒事……吧？”
段廉一已經撿起捲尺，拇指擦了擦胳膊，他身上胳膊顏色最深，看不到印子，他也沒表現出來：“這工具你不好用，下次我帶電子測量來，你用那個測吧。”
有這一遭，倪妮不再要親自上手，3人明明有關係，還應該親密的，但少了她姐姐，3人頓時成了2派人，關係不是尷尬了，僵硬得很。
量完尺寸，段廉一敲敲牆壁：“牆呢，要敲掉哪些嗎？戶型要不要重新變動。”
“對了，我要改成半開放式的，樓下和外面的院子可以對外開放，樓上才是我的起居所。”
“……”段廉一闔上小本子，“還有什麼想法，先說說。”
段廉諾扭頭笑了。
“這些牆都能敲掉嗎？我設想是能有一個舞台，像是清吧那樣，但光線要充足，牆都敲掉換成玻璃最好了。”倪妮眨著眼睛繼續說，“樓上隔音層能不能加固？客廳要夠大，同時作為我的練舞房使用。”
“磚牆可以拆，承重的柱子都是鋼筋水泥澆築，動不了。”段廉一看了她一眼，說，“隔音層可以加，也就是說樓下全開放，樓上作為私密空間，對嗎？”
“嗯對，樓上滿足睡覺、練舞和處理課業和工作的功能即可，也不招待外人。”倪妮點頭。
工程量很大，段廉一加工出設計，倪妮和段廉一則各自回歸校園的學習生活。
第一次量房倪妮帶了段廉諾，第二次段廉一帶上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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