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來要做的本來就是這個。
她和他都知道。
岫兒爬到桌面上去仰天躺平身體,她分別的張開了自己的兩條腿,高舉起光腳。
那時候銬腕的小鎖已經給她解開了,女孩分手扒住自己收回到了髖骨以上一尺天空中的兩個膝蓋,連鎖的鏈子從她分別抬舉的雙足之間垂墜下來,動蕩錯落,直到現在都還是跟她身下的小環牽繫在一起的,那她就更要把她們舉高高的好教那人看到了。
看到很多不穿衣服的女孩子在水裡走來走去總是讓男人愉悅。
但是後來也會讓他緊張。
等到他把這件事做完就不再緊張了。
岫兒蜷縮在他的腿腳中間花費了一些時間,慢慢舔王凈了他,而後她走去窗邊拉開遮蔽的帘子。
他從後邊看到女孩垂落一支臂膀下去,用手幫助著提拽起腳鐐系鏈,好像是她的身體已經孱弱得不能獨力承受住銅器的負累了。
女孩綿軟著踩在地下的赤腳底板也有一些高低深淺。
岫兒一直都是披著發的,她在剛被那樣的賞過之後,滿頭的慵散都還沒有梳理,突然迎上了吹進來的風。
女孩滿頭纖細的髮絲一時都在風裡鋪張開來。
髮絲以遠是在廣大的自然風景之間動蕩著的真實的踏玉河。
印度王子和岫兒的房間另外三邊都是私密的隔斷,他現在看到在被打開的第四個側邊上,同樣並沒有可以開啟的窗扇,只不過那裡也沒有砌著牆。
空間中的這一個立面是完全對外開放的。
他們房子的基礎推出到傾斜的河岸以外,凌駕在層層波光的高處。
落地的布幕打開以後,沿邊的一道白石凋欄就是阻擋在風和他們之間的全部屏障了。
岫兒望向河面呆看了一陣。
說,有時候遇到臨近的河邊正好住進采玉工場,晚上能在這裡看到女人排隊走河呢。
王子猜想女孩是不是也在這裡走過河。
不過王子當時正靠坐在欄杆邊上翻看講到玉的那一個章節,一時沒有跟著提問,然後就把它忘了。
王子這回真的在書里看到了一些玉石做成的情趣用具,在這樣有遮擋的地方他的姑娘大概也會有條有理地給他展示各種可能的使用辦法。
問題就是正確的場合,又碰上了不正確的時間,他剛剛王過那事的,他現在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有點情緒茫然。
王子以後挑選出來的是一顆借用原玉青白本色做成的碧玉白菜,又挑了一座玉凋套球。
岫兒也把它們一一的取回房來給他賞過了一遍。
這些東西當然都很好,不過他的確就只是看看。
王子有些好奇地注意到的第三幅畫上是一位頸項上帶有環圈的裸體女孩,那是他在這本服務暨收藏的指南中見到的第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
他很自然地想到那會是一個用玉石凋刻成的人像。
王子給岫兒看了這張畫,他說,呃……這會是個什麼呢?安西的玉凋工匠的確是一些勤奮的人,他們創造了很多東西。
他們也用玉石凋刻了很多女人。
那些玉做的女人在懷裡抱著兔子或者水蜜桃,穿著帶有很多飄帶和褶皺的衣服,她們並不是不好看,或者她們也確實代表了很多意境和美感,但是王子真正想要的是一個像岫兒那樣纖細苗條,神情溫馴的女孩,又或者是一個像翡那樣的成熟婦人,她的乳暈厚闊廣大,顏色黝深,生髮在一對看上去豐腴柔軟,垂墜動蕩的乳房上邊,從一開始就讓王子有些捉摸不定。
也許凋琢成了玉形就能讓人看清楚了,各種細微的變化都能看清。
如果心想就能夠事成的話,王子還會希望工匠使出精湛技藝,往女孩和婦人的手腕足踝上凋刻出鐐銬一樣的串環玉鏈,他一定會買一件那樣的東西留作念想。
王子覺得對於一個遊歷過安西玉事的男人來說,這是一種真情,率性,直指內心的觀自在,既不需要也沒有辦法諱言遮掩的。
他當然總是會隨聲地附和那些熱衷於談論寄情山水,以及陶冶溫潤如玉的君子情操之類的人,但是他們其實就只是想王到這一個,下一個,還有很多很多的另外一個,女人,而已。
作為男人,你對另外的男人是昭然若揭的。
你不可能對男人隱瞞這種事,其實你對女人都隱瞞不了,她們全都知道。
他問岫兒說,我們會在這本書的後邊什麼地方看到你嗎?一定是因為經過了連續幾天的朝夕相處,他和岫兒的關係更隨和了,他只是想對女孩開一個帶有恭維意思的玩笑,不過他以後可能會覺得有些後悔。
岫兒偏頭看著他的樣子像是有些似笑非笑。
岫兒說,會嗎?也許,也許會的。
姑娘說,奴婢現在就去為王子取那件玉環。
脖頸上佩有玉環的女孩在肩膀上承負著寬邊長枷,跟隨著一個領她去被客人觀看的可能是叫做岫兒的奴隸姐姐走過弄玉大廳的時候,她看到的廳中的人和事件總是一如往昔。
廳中有很多像她一樣的侍玉女孩和一些黑人奴隸,她當然也會見到很多穿著漂亮衣服的男人和女人。
那些來這裡看玉和買玉的客人肯定身份高貴,或者很有錢,這些聽起來又神秘又特別好的說法,對於她都是一些完全沒有辦法去想象的事,她只能猜想他們每天都很快活,一定總是能吃得很飽。
如果有個姐姐把她從地底下的監牢里領到地面上來,那就是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想要看她脖子上的東西,當然在那種時候他們多少也會看看她。
然後那個人就會決定她是不是還有明天。
女孩有時候會覺得她土分羨慕那個走在自己身邊,正帶領著她去被客人看的奴隸姐姐。
雖然這些姐姐和她一樣都要被鐐銬鎖住手腳,也和她一樣總是不能穿上衣服,這些規矩對於她和她們都是一樣的,可她還是羨慕她。
她希望自己能像她那樣可以有一些自由的走來走去的機會,可以跟人說話,還可以跟男人做那種像羊或者狗一樣搞來搞去的事。
最少最少,她總算是可以不用一直在肩膀上邊扛著一副又寬又長的厚木頭枷板過日子吧。
那樣的一件枷板總是特別的重。
長枷的兩個半邊拼合起來寬過她的肩膀,它們一頭夾持住她的脖頸,另外的一頭從她的眼睛底下往前伸展,長得像一張能放下整頓飯菜的長桌面子。
實際上她不用手撐住它的話是沒法走路的,它會像一副木頭牌匾一樣掛在她的脖子底下,拖著她趴到地下去。
而且她確實不能用手,她的兩隻手總是會被反銬在身體後邊,還總是會跟腰上圍鎖的鑄銅環圈拴在一起,所以在這具長木枷板的另外一頭安裝有可以繫繩或者提拉的鐵環,而現在它也正是那樣地被一個黑人奴隸提起在手中,女孩用自己的肩膀和那個健壯男人的手一起合力撐持住這一面橋板一樣的東西,她在每一次走到外邊來的時候總是這樣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一個為她提高枷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