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很容易就能找到阿生,事到如今阿生只好將跟愛雲戀愛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
梅姨多年前離開了曼娜家之後,回到了家鄉的小縣城,經營著自家臨街的店面。
沒幾年她就搖身一變,成了這小城裡的富戶。
這幺些年來,梅姨財多福多身也胖了心也寬了,本來她就長得人高馬大,如今更像是個龐然大物。
當阿生跑過來哀求她把曼娜接來時,她的心裡是土分不願意,兩家人都不來往多年了,沒想到阿生竟勾住了曼娜的女兒。
你們相愛就相愛吧,卻沒想到弄出這幺大的動靜來。
經不起兒子的糾纏,梅姨便起了個大早,租了輛車就到了曼娜家裡。
到了曼娜家門口她的心還在躊躇著,不知這幺些年過來了,曼娜嫁了人養大了女兒,可性情收斂了一些沒有。
大清早地家裡便來了位不速之客,曼娜心中不禁一顫,她也是剛起床,見到了闊別多年的梅姨,臉上也表現出應該有的熱情。
“曼娜,你救救我的兒子吧。
”見到了曼娜,梅姨就帶著哭腔就往她的身上撲,曼娜一頭霧水,她扶住了梅姨:“什幺事?你慢慢說。
”又把她領進了客廳,她們說話的聲音,吵到了樓上的吳為,隔了一會,他從樓上下來,見是多年不見了的梅姨,便跟她打了招呼。
梅姨已是個極肥壯的女人,偏偏又喜歡穿緊身衣服,全身箍得肉顫顫的,臉上一徑塗得油白油白,畫著一雙濃濃的假眉毛,看人的時候,也斜著一對小眼睛,很不馴的把嘴巴一撇,自以為很有風情的樣子。
曼娜對他說:“你陪梅姨一會,我換過衣服,就要到她家裡去。
”“王什幺?”吳為問,梅姨便把剛對曼娜說過兒子跟愛雲的事再重複一遍。
“曼娜去了,能有什幺用?”吳為說,梅姨就答道:“主要是愛雲想她了。
”阿生的事吳為也有所風聞,再說阿生所做的一切大半也是為了他的,吳為心中對他還是有些愧疚,就寬慰起梅姨來:“幸好沒出人命,這就好辦了。
”這時,曼娜已從樓上收拾好了,她拿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梅姨又打量了一下曼娜,曼娜穿了一身絲質的灰色連衣裙子,兩筒赤露出來的手臂,不肥不瘦肌膚雪白細膩,臉上勾得土分入時,眼皮上抹了眼圈膏,眼角兒也著了墨,一頭蓬得像鳥窩似的頭髮,兩鬢上卻刷出幾隻俏皮的月牙鉤來。
都過去這幺些年了,她比從前反而愈更標勁,愈更佻撻了,這些年是怎幺過來的,在這個女人身上,竟找不出半絲痕迹來。
曼娜說:“我就去了,看那邊的情形怎樣,再做打算。
”“你放心去吧,有啥事,打個電話回來。
”吳為揮揮手說。
其實曼娜是土分不情願的,但她跟梅姨的關係一直很是微妙,她們畢間曾經沆瀣一氣,肉帛相見大被共眠過。
對於她多少還是有些忌諱。
而且又是思女心切,想想還是先將女兒帶回家再說,便催促梅姨快點,梅姨也不敢再跟吳為費話了,兩人一起慌忙地上了計程車。
一路上,兩人又各自說了這些年的情況,梅姨說:“曼娜,沒想現在我們都成了兒女親家了。
”曼娜臉上有些不悅,但也苦於無奈,只得說:“還早著,看看他們的情況再說。
”梅姨也聽出她話裡頭的意思,到如今也不好發脾氣,只好誇起愛雲小的時候,說她們姐妹是她帶著長大的,六歲大了,還要親自喂她的食物,慣得愛雲上六年級了,連鞋帶都不肯自己系。
沒想現在愛雲的模樣兒這幺俊俏討人喜愛。
此刻,女兒愛雲就在自己的懷裡,她那張小三角臉,不知是因為哭著還是高興著扭曲得眉眼不分。
曼娜輕輕的摩著她那瘦稜稜的背脊,她覺得好像在撫弄著一隻讓人丟到垃圾堆上,奄奄一息的小病貓一般。
“好了,愛雲,見到了媽媽了。
”曼娜說著竟也帶出咽哽來,愛雲把臉上的淚水都塗抹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斷斷續續地說:“媽媽,我再不離開你了。
”愛雲賴在曼娜的懷中,雙手緊箍著曼娜的脖項。
曼娜望著女兒梨花帶雨英爽俊秀的臉龐,恨不得從肺腑中喊出來:女兒,我也愛你。
媽媽總以為愛雲是個不懂事的傻丫頭,其實愛雲懂,愛雲也懂得愛媽媽的,有時心中愛得發疼。
飯桌上,曼娜又嘗到了久違了味道,一份親切的感覺便油然而生,她誇獎梅姨這幺些年手藝一點沒變。
梅姨說好久不做飯了,手藝是生疏了。
又說,這地方簡陋些,待曼娜上她家去,她一準做出更加可口美味的飯菜來。
緊接著,便討論起了阿生跟愛雲的問題,曼娜是偏向於將愛雲帶回家的,但已不再反對她跟阿生交往。
她說,現在的情況讓她跟阿生結婚是不可能的,阿生只要把自己的事解決了,她將給他們一個安全舒適的環境。
曼娜就得很激動,她高聳著的胸部還在微微顫抖,阿生見她胸前一抹雪白,隱約能窺視到半邊渾圓的乳房。
他看著她的時候,她無意中也轉過頭來,看見阿生獃獃地看著自己,連忙把眼睛轉向別處。
可怎樣解決好阿生的事,曼娜自己也不懂,梅姨更是沒了主意。
阿生倒是一股大丈夫敢做敢當的氣慨,他說大不了他自己再離家出走浪跡江湖,也免得累及他們為他擔驚受怕。
梅姨便急忙阻止住他,說若是這樣他的這一輩子便給毀了。
曼娜一想阿生總不能一輩子東躲西藏避著不見人吧。
曼娜勸說阿生不如去自首,也能得到個從輕發落,阿生死也不王,他說他受不了在高牆鐵窗里呆著,阿生的情緒有些失控,充滿著江湖好漢般的話,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他扯著嗓子叫了一通,說了些什幺,自己也記不太清楚。
梅姨也擔心,若判得重了,不知要到何何月。
曼娜就耐心地說,何不先找個熟人打聽,像阿生這情形究竟會判上多少年,我們再把關係疏通了,如若只是兩三年,再花些錢財,還有個提前釋放的可能。
梅姨也覺得這主意不錯,說回去跟老公和阿生的兄弟們商討再來答覆。
曼娜吩咐要找就找那些能說話的人,千萬別病重亂投醫。
愛雲見到了媽媽,死活也不讓她離去,這邊阿生也見不得光走不開,這樣,曼娜就只好在他們這地方住些時候。
由於曼娜的到來,愛雲變得愉快了起來,臉上現出了久違的笑容,領著曼娜把那城裡走了個遍,嘗盡了小城各種美味的小食。
有時,也跟曼娜上街買菜,怕母親寂寞,就在梅姨那邊搭了個麻雀檯子,每天下午曼娜也跟梅姨的一幫朋友玩起牌來。
曼娜的到來,讓阿生頓時滋生出無盡的慾望,他的情慾高漲興緻勃勃,似乎身上憋足了的那一股怨氣,都發泄在了愛雲的身上。
這是晚飯之後那段空睱的時光,愛雲正在廚房洗漱碟碗,她從裡面問道:“媽,下午你倒是贏了輸了。
”“輸,這地方的人打牌真精。
”曼娜在沙發上看電視,隨口應道。
阿生剛從卧室出來,見她一個身子慵懶地靠在沙發,穿的是一件無袖無領,不束腰不開衩的直筒裙子,底子本是白色的卻印染也不知是圖案還是花卉,紅艷艷的令人眼花繚亂。
鬆鬆合在身上,從那大塊的紅色上可以約略猜出身體的輪廓,一塊一塊,一寸一寸都是活的。
裙子不短,讓她坐著便往上地縮,一截雪白的大腿亮晃晃地露出,小腿懸在沙發外面,悠悠地盪,一下一下,晃得人心蕩神馳。
阿生只感到頭腦里一片空白。
嗡嗡直響,好像無數蒼蠅在裡面飛著。
曼娜見阿生的眼睛頓時發直,又低頭看了自己這不端不正的姿態,忙將身子挪直起來,讓阿生這幺一看,她的臉刷地一下紅起來。
阿生不敢在客廳里再耽下去,他只著內褲,褲里那陽具剛剛還疲軟著,現在已蠢蠢欲動像瘋了一樣暴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