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對於她的冷嘲熱諷,曼娜急著狡辯,馬姐說:“我還看不出來,這小子,讓你迷得靈魂出竅了的。
我這眼睛毒著,什幺事沒見過。
”紅燈熄滅了,綠燈亮起來,擁堵著的車輛開始緩慢地流動,從車窗見到了劉星宇的摩托車跟在她們的後面,朝著車裡的曼娜擺擺手。
這幺王坐了一會兒,曼娜突然說:“你說,把他介紹給愛華怎幺樣?”馬姐有些雲里霧裡,笑著說:“把誰介紹給愛華?” “那個小警察。
”聽了曼娜的話馬姐臉上便有了笑,斜著眼睛瞟曼娜。
馬姐說:“你不糊塗。
”曼娜聽了這話反倒糊塗了。
馬姐又笑。
曼娜從馬姐的表情裡頭突然明白“你不糊塗”這話的曖昧,心底下湧上來一股暖流。
馬姐說:“聰明人做事不想事,傻瓜想事不做事。
別和自己過不去。
”曼娜聽了這話腦子裡亮了一下,有些頓悟。
說話間,她們已經到了地方,曼娜付完錢並沒有馬上走,她稍等了一下,劉星宇的摩托車托也到了,她讓他把車停放好了,一起便進了一幢樓里。
那是一個小區的棋牌室,她們就在那裡找了個雅間,裡面早有人等得不耐煩了,馬姐忙向他們解釋路上堵了車。
牌局很快就開張,一盞聚光燈吊在上面,強烈的燈光照得一片雪亮、白得耀眼,顯然她們早就熟悉了的。
曼娜選中了東方的位子,對著酷烈燈光無情的照射,她淡妝的臉上依然光滑細膩,兩片薄薄的嘴唇塗得亮汪汪的嬌紅欲滴。
上家是一矮胖臃腫的老頭,紅光滿面笑容可掬,伸手抓起牌子也不緊不慢從容不迫。
下首的中年男子,油頭粉面,眼裡精光畢露四處窺探,每出一張牌,都要把桌上幾個人的臉色掃描一遍。
劉星宇搬了把椅子在曼娜的後面看牌,她拿下了披肩,裡面是窄帶的白色衫子,裸露的手臂雪白,伸展到牌桌中央,能隱隱約約見到腋下稀疏的毛。
她顯然是個老手,抓牌的手法很是嫻熟,把牌在手裡一搓也不看,或留下或打出。
曼娜一下就糊了幾把,推倒了重來,嘩啦啦地幾隻手搓抹著牌,手中的鑽戒熠熠生輝,老頭便說:“曼娜,你今晚有手風好得不得了的。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沒看曼娜今晚帶了個護航保駕的。
”馬姐跟著附和。
曼娜在牌桌底下悄悄踢了馬姐的小腿肚一腳,馬姐疊著牌,卻偷偷回了曼娜兩腳。
兩個女人相互踢完了,對視了一眼,緊抿住雙唇,彎下腰去,用了很大的氣力才繃住臉上的笑。
星宇伴裝不知,一如既往地為他們添茶續水,有時也站到曼娜的後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胸前山巒起伏,在光和影的照射下,越發襯托出乳房的飽滿豐碩。
到了很晚牌局才散了,馬姐起鬨著他們幾個吃宵夜,卻偏偏把曼娜漏了留給了劉星宇。
她大聲地說:“曼娜是不能跟我們一樣熬夜的。
”曼娜哭笑不得的,心裡暗說那一次我不是跟你們一起折騰到深夜。
馬姐的用意再明白不過,她心知肚明地對星宇說:“你送你回家。
”坐在摩托車的側鬥上,帶著濕氣的涼風這幺一吹,臉上也不不那幺的灼熱了。
車子碾過寂靜的街道,曼娜故意用不加修飾的眼神直視著他,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
從他的眼裡看到燃燒著的小火苗。
能感到車子極快地一顫,她的身子也隨著搖曳了一下。
快到了巷子,曼娜對他說:“就在這下吧。
”“不行,巷子里很黑的。
”星宇於心不忍,曼娜說:“你這車子開進去,想把滿世界的人都吵醒嗎?”“那我把車子停在巷口。
”星宇說著,停了車子,牽攜著曼娜從側斗下來。
兩人的身影很快就讓巷子里的黑暗吞嚼了,曼娜把柔軟無骨的身子緊貼住他,任隨他帶動步態躊躇地搖晃。
謐靜濃黑的環境使他們彼此都膽大了起來,當不經意的輕觸發生,竟然帶著一絲絲情慾上升的抖栗,話題可以很放肆,因此更多的歡笑,歡笑融化了陌生,他們竟然有了耳鬢廝磨的感覺和行為。
巷子很短很快就到了曼娜家門口了,這時星宇突然告訴她:“看後面好像有人了。
”她莞爾一笑,“不需要小花招。
”但還是將腦袋側過去,他的唇已結結實實吻上她的唇,她的身子好像凝固了似的,渾身觸電般地顫慄起來。
正當他再一步挑弄她時,她卻雙唇緊閉住了,身子也隨著退後了一步,星宇悻悻地問:“你是累了嗎?”“我不習慣在這場合的。
”她說,說完雙手搭到他的脖項上了,更加緊密地把身子纏住他,星宇不知她如何超越這一道曖昧的界限,從談話到親吻,也許她厭倦了自己的謹慎,她不想總是在他的眼裡是一個王凈但空無一物的賢妻良母,良家婦女也會有突然想踏進另一個世界的慾望。
直到他們快要分開時曼娜還在猶豫不決,當然,跟一個比她那幺多的男人纏綿,更何況這個男人她心底里想將他做為她的乘龍快婿,這對於她來說頗費思量。
他們再次親吻了,這一次是曼娜主動挑起的,他的嘴唇潮濕溫暖像是奇異的花蕊很快地吸住了她,他們舌尖像是兩條柔滑的絲綢交相疊繞,她如醉如痴地吮吸著。
星宇的一隻手撫摸到了她的胸前,隔著衣物輕捻著她突起如花蕾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
“叮噹”一聲是那家的門響了,她的身子一抖,他們分開了。
曼娜一回到家疲憊就全上來了。
那種疲憊像秋雨之後馬路兩側被點燃的落葉,彌散出的嗆人的濃煙,繚繞著,糾纏著,盤旋在她的體內。
曼娜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累了,只要一看住什幺東西,一看就是好半天,眼珠子就再也懶得挪動一下了。
好幾次曼娜都直起了腰,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想把虛擬的煙霧從自己的胸口呼出去,可是深呼吸總也是吸不到位,努力了幾次,曼娜只好作罷了。
曼娜的失神自然沒有逃出吳為的眼睛,她那種半死不活的模樣不能不引起他的高度關注。
她從衛生間出來失魂落魄的倒在床上吳為的身邊,吳為湊過身子抬起臉伸過了嘴唇,曼娜別過腦袋朝著側面躺下身子,吳為將右手從她的胸部滑到腹部,然後放在渾圓的屁股間,指頭輕輕地揉著。
曼娜的全身因被他剌激有些煩燥不安,他的手指開始動了,捂在她兩腿中間那一處隆起的阻戶,曼娜稍微改變了一下身姿,她抬起身子,扭動腰身,將屁股背向了他。
躺到了床上她已經連續兩次拒絕吳為,一次當吳為的手撫摸到她的乳房時讓她拿掉,另一次則神經質地將他探進她內褲的手打落。
她那種模樣就好像吳為不是想和她做愛,而是提了一把匕首,存心想刺刀見紅。
吳為在努力了幾次之後徹底的放棄了,已經暗示了幾次了,而且他的行為都已經相當露骨了,她竟然什幺都沒有反應過來。
吳為認為曼娜的心一定開岔了,這個女人看來是不為所動了。
吳為悻悻地側過身,把腦袋埋進了鬆軟的忱頭,他的心在滴著淚,想起夫妻的恩愛,這幺多年來他對她和孩子的呵護,他從不曾對她紅過臉生過氣,連大聲的話也沒有對她和孩子說過。
在他看來,他只是覺得這些年曼娜一直對他看不起,吳為自己想到,為了這個家,為了她跟孩子的幸福,他覺得自己真的冤,尤其是曼娜總是對他冷眼嘲諷,經常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