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為嘶啞的聲音發出了嚎叫,神經質地獰笑著,等到他發料起來全身瑟縮地抽搐著時,他的情慾已經得到了高度的滿足。
很快地他就四肢軟癱了,雙眼緊閉面部的肌肉忪馳張開的嘴巴流著唾涎,曼娜知道他徹底地傾泄出來了,他疲憊地凝視著曼娜,眼睛深處的火焰在漸漸熄滅。
他跪在她的身邊給她按摩,曼娜的頭髮讓他弄亂了,他一邊按摩一邊不時地伸手將滑到她眼前的亂髮抿到耳後。
曼娜覺得屁股下面滑膩膩地盪出很多,忙推推了還趴在她身上的吳為,已是無法收拾,床單上濕漉漉流了一大堆,就吃吃地笑,指著那一大片如同地圖般幅原廣大說:「看你王的壞事。
」「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
」曼娜想讓他換掉被單,但此時的他疲倦得連起身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只想儘快地軀下去、軀在床上。
吳為在股市裡確實賺了些錢,自然不滿於家里那麻雀台文縐縐玩樂。
他偷偷地遛了出去到外面賭,而且賭得越來越凶。
現在,他已不再局限於玩麻雀那種小把戲了,他什幺都賭,只要是這城市裡有賭場,他就會出現在那裡。
他可以在百家樂的綠呢台上一擲千金一夜裡就輸個土頭八萬,也能一豎手指,簽下土萬二土萬的高利貸單子。
大家都知道他是逝去的富翁林賢文家的乘龍快婿,那些私底下放貨的也樂意放錢給他。
吳為人也隨和,出手又大方,贏錢的時候請客吃飯,打賞頂數都好說話,慢慢地也就交上好多的朋友。
待到他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債,讓人追討上門時,曼娜才發覺,他背著她把家裡的很多錢都輸去了。
曼娜氣憤不過,跟他狠狠地吵了一場,大有要將他掃地出門的意思。
吳為這才覺得把事鬧大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曼娜跟前信誓旦旦,又是編著慌話糊弄她又是變著法子哄得她高興,也就把這事難關度了過去。
到了後來,曼娜也懶得生他的悶氣,由著他在外頭濫賭胡鬧,她只是把銀根看得緊緊的,吳為再也休想從她那裡得到一分一厘。
表哥陳少華的回來,讓曼娜鬱鬱寡歡的沉悶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好多年好多年沒有這樣感覺過了,本來積壓在她心底里的那份哀傷好像被日子磨得消沉了似的,少華的突然出現,讓這陣微微顫抖的情感慢慢撬,慢慢擠,又瀉了出來,湧進嘴巴里,溜酸溜酸,甜沁沁的,柔得很,柔得發溶,柔化了,柔得軟綿綿的,軟進髮根子里去。
淚水一直流,流得舒服極了,好暢快,一滴、一滴,熱熱痒痒的流到頸子里去。
她毫不猶豫地投入他的懷抱,那種瘋狂的情景像是在她心裡已經溫習了成千上萬遍,溫故而知新,也許是她初戀中的情人,也許她覺得她的身體早就對他開放過了。
所以曼娜顯得隨意而大膽,連她自己都吃驚了。
而當那陣激情揮霍完了之後,她又覺得心有餘悸,畢竟她是有夫之婦,畢間她也是兩個女兒的母親。
夜裡跟吳為並躺在床上,即使在微黝的黑暗中,曼娜也感得到他的眼睛,一徑睜著,沒有知覺的凝視著她,清醒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那幺昏懵,倦怠的眼神好像老是睡眠不足似的;可是在睡夢中,他的眼睛卻過分的機警,總是半開著,夜貓般的瞳孔,透出一溜清光,似乎經常在窺伺、在考察,在監督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她腦中思維的波動,他在睡夢中也很有知覺似的,睜開沒有視覺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像牆頭上的夜貓,細眯的瞳孔,射出一線透人肺腑的寒光。
為了彌補她心間對吳為的內疚,曼娜只能寬容地更加遷就他。
吳為想到外面打麻雀,曼娜馬上會地給他一些錢,只是和他約好了,只能玩麻雀,吳為就這樣隨心所欲地加入了職業賭徒的行列。
家裡也就一時間恢復了平靜。
曼娜還是經營著她的服裝店,只是得到了表哥少華愛情的滋潤,讓她看起來更加成熟豐饒,眼睛里蘊藏著異樣的神采,飽滿的嘴唇時不時地會咧開來,好像偷偷地在發笑。
吳為覺得她對於性的需求越來越強烈起來,連他都感到有些吃不消,有時,打牌累得他一挨著忱頭就呼呼入睡,可是,曼娜還是不依不饒的,好像沒有擠王他決不罷休似的。
周末,曼娜領著兩女兒從家裡往步行街,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從家裡出來,就有好多熟悉的路人打著招呼,不很熟的但認得她們的就站著注目相隨,根本不熟悉的就睜大眼珠好奇地張望,一個子那裡湧出這幺些美女來。
愛華穿著大紅色的寬大圓領體恤,把下擺束在白色的短褲上,顯得活潑輕忪、青春靚麗。
愛雲上身那寬頻的背心不僅把兩條圓潤的手臂裸了出來,而且由於太過緊束將個胸部襯托得鼓鼓豐隆,一條窄身的裙子雖然不短,要命的是中間開著高衩,腳下一雙差不多沒跟的鞋子,悠然自得輕便利索。
愛雲走得風擺楊柳似的,那渾圓緊綁兩片屁股肉蛋正一扭一擺地搖晃,而那緊身的水紅色短裙,那布料緊貼在她下身如同她的皮膚一樣,上身卻是一抹雪白的露臍。
曼娜看著一雙女兒,一方面得意非凡,一方面又有點疑覆,只要讓男人的眼光瞧著,她們就一定會兩樣的。
這時,她們又是那般慢慢吞吞地走動是故意讓男人們更多地觀賞著扭動的屁股迷人的曲線。
曼娜這年紀,正有點搖晃不定,又要像上了歲數的女人那樣喜歡有漂亮年青的女子簇擁的,眾星捧月一般,又要吃醋。
又有熟人跟她們打招呼,曼娜最得意的是那些識得的人說她的兩個女兒漂亮,至於那個是最漂亮,也都爭論不休,許多人都會認為愛雲,她細緻些,皮膚又白凈,也有的說愛華甜凈些。
這條已經規劃成步行街的街道是這個城市最為繁華擁簇的商業中心,曼娜的店就在中段,兩扇落地的玻璃門把街上嘈雜喧嘩的聲音隔了開來,裡面四周張掛著各種各樣女性的服裝,還有睡衣、睡褲等一些色彩斑斕的女性用品。
這些都是國外高級的品牌,市裡眾多名嬡淑女、貴婦少艾都以穿這裡的服裝為榮,生意一向紅火,加上曼娜對人和氣體貼入微,懂得拉關係做朋友,使這裡一向高朋滿座顧客盈門。
愛雲愛華平日很少到店裡來,但一旦來了就大包小兜幾乎搶似的帶走不少衣物,是自家的店,曼娜也無可奈何。
愛華對於穿在模特身上的那件碎花連衣裙情有獨鍾,而愛雲卻在內衣櫃檯上打著主意。
她翻弄櫃檯還有那些還末拆裝的乳罩,那些女人胸前用的罩子讓她放到了柜上,五彩繽紛款色各異,有的只有半邊、有的薄如蟬翼,有帶著海棉墊高、有用鐵絲襯托,有沒有帶子的、有開前面的。
還有女人的內褲,丰姿多彩奇形怪狀,四方的有、三角的也有,有的很小隻是幾根帶子夾著小小的一塊布,有的則整件都是透明的蕾絲,徹體透亮。
紅的,紅得如同吐焰的火舌,白的,白得如同陽春白雪晶瑩透徹,黑的,黑得泛光反亮。
多年服裝店老闆的曼娜經驗老到地察覺,女人的愛情和內衣原來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