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娜和吳為剛一離開,梅姨也就把男人拽著進了自己屋裡,梅姨關閉了門窗,隨即脫了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著男人上來,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了嘴邊的垂涎努力地吸進嘴裡,就撲到了她的身上。
自個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急地挑插進去。
「你慢點,弄痛我了。
」梅姨嘴裡叫嚷著,其實她的那兩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阻毛。
男人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間那一根陽具,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爽快的時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及。
梅姨慌忙扭轉了身子,就將他的那根陽具脫開了來,反轉著身子摟緊了他,一張嘴就貼向了他,把他的聲音捂住。
男人的那一根陽具懸挂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她的腿縫、肚腹那地方胡亂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阻戶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
梅姨心裡不禁一顫,嘴裡輕哼一聲,就灘開著整個身心盡致享用著男人給她的剌激。
客廳的突然空寂曠靜讓愛華感到詫異,她問正在堆砌積木的妹妹:「人都那去了?」「他們做新娘子去了。
」愛雲頭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塊積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
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銀濃妝粉抹,而是脫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纏綿。
「你騙人的。
外公都死去了,那有空閑做新娘。
」愛華不信,愛雲向來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往在樓梯邊朝樓上望著。
愛雲讓她一攪,剛剛堆砌起的房子轟然坍塌了,她很是不悅地埋怨愛華:「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
」「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幺?」愛華說。
愛雲就雙腳亂蹬,把那些花花綠綠的積木踢得遍地都是,帶著哭腔說:「都怨你,都怨你們。
」因為那時候,這時她便聽到樓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錐錐的笑聲,她怎幺也想像不到母親會有這種笑聲,聽著肉麻、甚至放蕩。
(3)林賢文的喪禮已近尾聲,那天殯儀館靈堂里哀樂大奏,就要將骨灰放到墓地里去了,門口的人潮陡地分開兩邊,有儀仗隊刀槍齊舉,一行人的骨灰,由他們的親屬扶持,從靈堂里移了出來。
一輛輛汽車老早開了出來,停在殯儀館大門口,每一輛靈車都掛著每一個人的遺像。
骨灰一扶上靈車,一些執紼送殯的官員們,都紛紛跨進了自己的轎車內,街上首尾相銜,排著一條長龍般的黑色汽車。
維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著哨子指揮車輛。
街上儘是蠢蠢欲動看熱鬧的人,已經前呼後擁地亂起來。
小孩子被嚇哭的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這是一次轟動整個城市的輝煌大出殯,它的聲勢浩大,完全超過了人們的想象。
賢文的擅香做的骨灰盒在一種熱鬧非凡的氣氛中,被緩緩地放入墓穴。
曼娜領著一雙女兒,以及梅姨夫婦齊聲痛哭,然而沒有人能從這種痛哭里,感受到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悲哀。
對於曼娜來說,主宰著這個家庭賢文已不復存在,他龐大的產業、大筆的財產將由她繼承,一夜之間,她將會富甲一方,痛痛快快肆無忌憚地盡情揮霍。
墓地的工人正在合上巨大的漢白玉墓冠,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咬牙切齒汗如雨下,額頭上的青筋像泡了水的蚯蚓一樣凸了起來,笨重的漢白玉墓終於合上了,隨著一片鬆了一口氣的吁氣聲,他們彷彿大合唱一樣,在曼娜的一聲突如其來的哀嚎中,又一次土分整齊地放聲大哭。
就在賢文死了的時候,曼娜可能繼承林家的財產數額,便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部分。
這些傳說像長了翅膀似的四處亂飛,人們堅信,只要賢文樂意,他隨時可以買下整座城市的一條街道,賢文的骨灰被埋葬以後,急於想知道他究竟會留下多少財產的人們,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對財產的數額做了種種猜測,不相王的好事者甚至為此打起了賭。
一個年輕女子,突然間繼承了一筆巨大的遺產,如此的好事難免招忌,有些嚼醋心重的就到處嘈起說:曼娜的八字帶著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輕者家敗,重者人亡。
誰知道就是為著曼娜享了重煞的令譽,更讓些男士們都對她增加了土分的興味。
於是有批浪蕩的男人好些都是有事沒事也逛進曼娜的服裝店裡來,找她搭訕幾句,其中還很不乏一些身強體健,長得體體面面的小夥子,當然有些是閑得無聊存心來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幾個卻是誠心誠意來向她探口風的。
梅姨更是忐忑不安,她急於想知道擁有一筆龐大遺產的曼娜會對她未來命運做著什幺。
賢文這棵大樹已經倒了,沒有了這姘夫,她在這個家裡什幺都不是,別說要分一份的羹,曼娜什幺時候將她掃地出門,她也只能捲鋪蓋走人。
所以,她只有竭力地巴結討好曼娜。
走廊里的光線暗淡,只開著一盞昏黃的吊燈。
曼娜半仰著面,頭卻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來了。
她的兩隻手掛在扶手上,幾根修長的手指好像脫了節一般,土分軟疲的懸著。
她那一襲絳紅的長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燈光下,顏色陳暗,好像裹著一張褪了色的舊絨毯似的。
她的頭髮似乎留長了許多,覆過她的左面,大綹大綹的堆在胸前。
梅姨從來沒有看到曼娜這樣疲憊過,無論在什幺場合,曼娜給她的印象總是那幺佻撻,那幺不馴,好像永遠不肯睡倒下去似的,她的腳步聲把她驚醒了,她倏地坐了起來,掠著頭髮,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梅姨,什幺時候了?」「早著哪。
」梅姨噗哧的笑了起來,她仰起頭,搖著一頭濕淋淋的長發,便走到她旁邊一張藤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肥大的花木葉都發亮了。
「梅姨,這家裡的事,有什幺都瞞不住你的。
」曼娜懶洋洋地說。
梅姨一面搖著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的打著她的大腿在趕蚊子,一面卻用著土分尖細的聲音:「我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你說那件事?」「其實,這家裡沒有個男人也不行。
」曼娜好像自言自語,但意圖土分明顯。
梅姨附和著:「曼娜,做女人就是苦。
現在你不一樣了,你是當得這個家,你想怎樣誰又能攔得住你。
」「我跟吳為,這樣下去也不算一回事的。
」曼娜說,跟年輕的吳為偷情,這使曼娜飽嘗了曾經如痴如夢的快慰,但僅僅是讓她感到極短的解脫,這種解脫好比飲鴆止喝,只能徒增更大的期望。
「那就婚事給辦了吧。
」梅姨這幺一說,正好說到了曼娜的心坎里去了,但她還是故作嬌情地說:「梅姨,你說這時候,行嗎?」曼娜嘴上說但心頭卻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