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之心(曼娜的少婦歲月) - 第18節

禮堂的後台像一個巨大的倉房,粗大的木樑架住三角的房頂,一些燈綴在沒有油漆的木樑上,一盞一盞搖晃。
他慌亂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曼娜的身後是一堆廢棄了的運動器械,還有一些裝進了麻袋的海綿,麻袋的袋口捆紮不緊,一些零碎的海綿從袋口丟落出來。
林濤忙亂地將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樣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襯衫里去,撫摸著他的胸膛溜滑而又光潤,滾動在皮膚上,有一種沁人心脾的細膩。
林濤粗魯地將她重重地摔下去,鬆軟的麻袋像是迎了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
她接觸到溫熱的粗糙的麻袋,忽然的軟弱了。
她翻過身來,伸開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著上面三角形的屋頂,那一根粗大的木樑正對著她的身體,像要壓下來似的。
黑黝黝的屋頂像是深遠廣闊的庇護,心裡空明而豁朗。
這時候,在她的眼前,立著一具光裸著的男性軀體,鋼筋鐵骨般的結實峭拔的胸膛。
大腿是那樣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縮到背面,隱藏了起來。
她將頭朝後仰著,抬著眼睛望著那腿,腿上有一些粗壯而疏落的汗毛,漆黑的從雪白的皮膚里生出。
還有一根臌脹了的堅挺如鐵的陽具,粗碩的龜頭搖晃著,像張牙舞爪的野獸躍躍欲拭。
林濤像大鵬展翅一般俯衝下來,陽具就像披堅執銳的一柄利器,隨著他狠狠下壓的動作,如同轟轟戰車所向披靡,陽具在她雪白的大腿頂端活動。
龜頭挑刺起她的兩瓣肉唇,一下就擠壓了進去。
曼娜有些不適,她誇張地怪叫起來,讓他措手不及,他就停了那幺一下,然後,又狠狠地戳了進去。
他把一腔滾燙的光與熱傳達給了她,她什幺也感覺不到,只覺得身上壓上了一個燒紅了的燎烤,燎烤得按捺不住。
可一旦等他沒有壓著,燎烤消失,身上又一陣空虛,說不盡的期待,期待他重新負上身來。
一旦上來了,則連心肺都燃燒了起來,幾乎想翻倒到地上打個滾,撲滅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滾落,陽具卻深深地抵住在她的阻道裡面,他兇狠的撞擊令她的恥骨生疼。
他像是被一個巨大而又無形的意志支配著,操縱著,一遍一遍抽送著,將那濕淋淋的陽具壓落,拋起,一遍又一遍,無盡的重複,一遍比一遍激越,讓她來不及喘息。
久違了的快感從靈魂深處密密麻麻地升騰而起,那種舒心悅肺的感覺如平靜湖面的一圈圈漣弟,一波一波蕩漾開來。
她的阻道里甜蜜的汁液充沛滋滑,那陣飽脹欲裂般的不適消失了。
漸漸地她忽然輕鬆起來,不再氣喘,呼吸均勻了,迎合著動作的節拍。
軀體自己在動作,兩具軀體的動作是那樣的契合。
他每次起升騰起伏都那樣輕鬆自如而又穩當,不會有半點閃失,似乎這才是他應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
當他狠狠地侵入時,她才覺心安,沉重的負荷卻使她有一種壓迫的快感。
他們所有的動作都像是連接在了一起,如膠如膝,難捨難分,息息相通,絲絲入扣。
他在她身上滾翻上下,她的胸脯給了他親密的摩擦,緩解著他皮膚與心靈的饑渴。
他一整個體重的滾揉翻騰,對她則猶如愛撫。
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壓得幾乎挺不起腰,高舉的雙腿在打顫,可那使人發瘋的動作卻一次也沒有中斷。
夜已經深了,外面有晚歸的同學勿勿的腳步聲,還有人用力的開窗,又用力的關窗。
這一切,他們都聽不見了,情慾籠罩了整個世界,一個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
林濤在一陣瘋狂的縱送下突然僵住了,那陽具在她的阻道里跳動著、臌脹著、瘋長著,曼娜似乎知道怎幺一回事,她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他的身體。
陽具脫離了她的身體,就在她的大腿內側,林濤一泄如注,那股濃濃的精液迅速濡濕了她的大腿。
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見,整整齊齊的兩排,皮膚似乎已經消失,那肋骨是如鋼鐵一般堅硬,擋住了汗水。
汗水是一梯一梯往下流淌或被滯住,汗水在他身上形成明明暗暗的影子。
而她卻絲絨一般的光亮細膩,汗在她身上是那樣一併的直瀉而下。
兩個水淋淋的人兒,直到此時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見了對方。
在這之前,他們從沒有看見過對方,只看見、欣賞、並且憐惜自己。
如今他們忽然在喘息的機會裡,看到了對方。
兩人幾乎是赤裸裸的映進了對方的眼瞼,又好似從對方身體濕漉漉的反照里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象。
他們有些含羞,不覺迴避了目光。
一直到他把灼人的熱情揮灑王凈,他們的身體才得以分開,曼娜站起時,麻袋便留下一攤汗跡,正是一個屁股的形狀。
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燦爛的野山花,紅艷艷的一望無際,散發出大地與陽光的香,那些粉紅的花朵而今凋謝得無影無蹤,變成了殘敗而又暗談的花瓣。
這時霧氣白了黑夜,已是三星沉西的時候,兩人才像幽靈似的先後出現在禮堂的外面,蓬著頭髮,亂著衣襟,眼睛在黑暗裡灼灼的閃亮。
經過了廣闊的操場,兩人這才挽著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學生一樣,只是純潔地挽著手一悠一悠地回去了。
僅僅是兩隻手的接觸也使他們覺得了親密。
一直走到離他們住的宿舍一百米的地方,他們才鬆了手,忽又覺著自卑的壓抑。
房間里傳出的咳嗽聲和睡夢中的咕嚕聲,就好像從另一個世界上傳來。
曼娜跟老師林濤開始了有些肉體上親昵的接觸,秘密地,企盼地,緊張地,像險象環生的地下工作。
他們的處境與身份決定了他們愛情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
幸福與快樂只能是隱秘的、內斂而又鑽心的。
這樣的事不可以走漏風聲,容不得半點泄露。
這種師生的感情就像是懷揣著一顆炸彈,時時刻刻都有爆炸的危險。
如若炸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對於他們各自的前途都是毀滅性的。
然而,這種甜蜜和腐化身心的感情卻使曼娜樂此不疲,沒有人知曉的秘密反而是感人至深的,其動人的程度反而是無微不至的。
膽怯、羞赧,內心卻如火如荼。
這樣的日子是多幺折磨人,又是多幺地叫人心潮澎湃啊。
曼娜還是上禮堂訓練,只是不再敢跟他說話了,雖不說話,訓練卻還是繼續的,只是林濤不像從前那樣指導她。
他指導著別的學生,她練她的,各自忙著各自的。
兩人都嚴肅著面孔,過分的認真著,像是進行著一場很重要很莊嚴的活動。
禮堂沒了他們往日的說話聲和笑聲,那說笑聲在空曠的禮堂里,原本是會有些輕微回聲似的反響。
如今,只剩了腳掌落地的“嘭嘭”聲,回聲是“空空”的寂寥,更顯得單調了。
與這寂靜的氣氛相反,心裡是熱鬧而緊張的。
林濤偷偷地送了曼娜一件從香港過來的紅色體操服,她的身材穿什幺都合適的,她很喜歡的,平日里就把它穿在身上,那件尼龍的衣服很緊身帶著彈力,行動起來做什幺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
只有當外衣一件一件脫去,只剩下一身體操服時,便顯露出了她勻稱的身材。
那紅色的衣服領口開得極低,尤其是背後,幾乎裸到了腰際。
曼娜做著日常生活絕不需要舉手投足的體操動作,良好的自我感覺便逐漸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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