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小書就一直不停地轉換著角度,想探索出到底從哪個方位把自己借力扔出去的時候,能恰好砸中蕭逸雲。
不知是不是江小書扭動的身姿實在太過動人,靜靜養神的蕭逸雲終於被他所打動了,緩緩睜開眼,低聲問道:“……你哪裡不舒服么?” 誒嘿,居然主動和我說話了? 江小書心裡有點小激動,連忙把自己腰胯擰回到正常的,和肩膀平行的角度,竭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點,道:“沒有,哪裡都很舒服。
” 像是為了回應他這句話似的,車輪突然碾過一大顆石子,江小書也隨著往上一顛,立馬把正在擰的腰給扭了一下,頓時引的他“嘶嘶”抽了口氣。
“不要亂動。
”蕭逸雲蹙眉。
他本來坐在江小書對面,想了想,終究放不下心,又坐到江小書身側來,檢查傷口剛才有沒有裂開。
蕭逸雲輕輕撩開他的衣服下擺,江小書下意識往下瞅了一眼,看見蕭逸雲手指又長又白,骨節明顯,指腹還縛著層薄薄的刀繭,是那種要是放在微博上,肯定又有很多人回復“小哥x我”之類的類型。
心裡頓時不由有點小羨慕小嫉妒。
而此時這雙手正輕輕摩擦過他的腰腹,把早上剛剛纏繞過的繃帶一層層解開,偶爾薄繭蹭到那裡薄嫩的皮膚,酥□□癢的,江小書就忍不住往後一縮。
“不要亂動。
”蕭逸雲不得不又說了一遍。
他本是低著頭的,說話時微微抬起了眼,一隻手繞到江小書腰后,把他往前挪了挪,另一隻手則警示性地在他腿上輕輕拍了拍。
這本是很普通的動作,告誡江小書不要再動,江小書的身體卻涌動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怪怪的,居然不好意思起來,耳後根都微微發燙。
“沒事。
” 蕭逸雲輕輕吁了口氣,目光轉向江小書道,“我只是暫時止住了傷處惡化,你感受不到痛處,但也絕不可亂動。
知道嗎?” 江小書連忙乖乖點頭。
自從黑蛇的事情之後,江小書能明顯感覺出來蕭逸雲態度緩和了許多。
雖然大多時候他還是那樣淡淡的,但也會不經意間流露出柔軟的一面,用上諸如“知道嗎”這類輕緩又溫和的語調和他說話。
系完繃帶后,蕭逸雲又坐回了江小書對面,只是這次他沒再閉上眼睛,而是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坐在他對面的江小書簡直如坐針氈,一抬眼就會和蕭逸雲視線撞上,一直低著頭又跟底氣不足,做了什麼壞事兒一樣。
和蕭逸雲在一起,如果對方不開口,他就能沉默一路。
江小書憋了一陣兒,終於忍不住了,沒話找話道,“那個,門主……” 蕭逸雲散亂的目光凝了凝,落到江小書身上,以眼神示意他說。
“之前您說我犯了你的名諱要逐出師門,但現在我又回來了,要不你重新給我取一個名字吧?” 蕭逸雲眼睫垂了垂,淡淡搖頭道,“不用。
” 之前難以消除的心結,現在似乎沒那麼如鯁在喉了。
既然已經重活一世,與其緊抓著從前的恩怨不放,不如努力作出改變,避免悲劇的發生。
更何況……現在的寧無意,和從前那個阻郁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他為何還不讓自己走出來呢。
“不不不,門主你還是重新給我取一個吧,”江小書道:“寧無意這個名字確實不吉,聽上去就像無情無義一樣。
” ……本來就是無情無義。
蕭逸雲沉默不語,想了片刻,道:“你自己怎麼想?” 江小書心想我等得就是你這句話,脫口而出道:“江小書!門主,江小書怎麼樣?” “故人江海別,鴻載錦書來。
”蕭逸雲輕輕喃語,竟微微露出些許笑意,道:“倒是個寓意完滿的名字。
” 江小書心想那是當然,這是我媽土幾年前花兩百塊錢求來的呢。
這一話題說完,馬車裡又沉默下來。
江小書想了片刻,大著膽子湊到蕭逸雲跟前,想裝出坦然誠懇的樣子,又實在有些底氣不足道:“那個,門主,你昨天肩膀受傷,現在好點沒?有沒有上藥?要不,要不我……” 每次江小書一靠近蕭逸雲,總是忍不住有些怯意。
怪只怪之前的心裡阻影實在太重,讓他總感覺如履薄冰,生怕一著不慎,就把現在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好感度又全搞沒了。
他這番話說得吞吞吐吐,一邊說還一邊觀察蕭逸雲神色,好像只要他一絲絲不悅或者厭煩的神情表示,江小書就立馬把下面的話全吞回去。
蕭逸雲垂著眼眸,靜靜地沒有說話。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但這沉默就足夠給江小書嚇著了,他謹慎地等了兩秒,見蕭逸雲仍然沒有任何錶示,覺得他應該是拒絕了。
天吶我這一步是不是太快了?江小書心裡簡直無比後悔鬱悶,蕭逸雲要是覺得我多管閑事怎麼辦,啊啊啊啊小爺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好感度啊啊啊。
他只得又小心翼翼,可憐兮兮道,“那個,其實門主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我就是問……” 然而蕭逸雲突然打斷了他,他靜靜看了江小書幾秒,然後垂下眼睛,低聲道:“沒有。
” “你過來,幫我弄一下吧。
” 作者有話要說:重點簡直太多劃不過來,像師父手指很長很好看,估計很多人想舔屏,但是書書你羨慕啥呢,最後能爽(。
)到的還不是你w互相寬衣解帶啊,四捨五入一下好像就是輛車了呢……啦吧啦,亮點自尋吧飽飽們w飽末二呀的地雷! 謝謝飽飽咦嘻嘻嘻,鴻游,末二呀(+2),墨墨(+6) ,子宸歌(+10),靈異眾人(+19!),卿挽(+20!)的營養液! 超愛你們,那種像吧唧你們的愛! 晚安,么么啪w章 ……江小慫防地獲得允許之後,江小書滿臉都寫的是受寵若驚。
他簡直都要忍不住嘻嘻嘻笑出來了,立馬歡天喜地地就跑去拿傷葯。
結果在走到蕭逸雲身邊的時候……他慫了。
江小書糾結了老半天,瞅著蕭逸雲那月白色的衣領子,就覺得自己下不去手……門主,你動一動啊,你不自己把衣服解開嗎?江小書內心糾結無比地想,我已經用眼神示意你很久了,你倒是抬頭看一看啊。
聽見他內心想法的系統簡直要抽搐了,[……宿主,你不會自己給他解開嗎?] 江小書純情地兩眼盯著天花板,很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是個飽飽啊,這尺有點大……] [……] [你還是個飽飽?]系統瞬間拍案而起:[還是個飽飽你穿越前在王嘛?那小電視里放的啥?你躲蕭逸雲小竹林里叫的‘嗯嗚’是從哪裡熏陶來的?!] [……那、那不一樣。
]江小書底氣不足地嗡嗡道。
在這世上,男子多分三種。
一種表裡如一的,看上去很純情,實際上也確實很純情,或者看上去很猥瑣,實際的確猥瑣的。
第二種則是看上去很高冷很禁慾,但其實悶騷到爆,上船一秒變禽獸的。
這第三種,就是像江小書這樣,平時暗搓搓看個小電影,嘴賤得不得了,還以為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就傻兮兮地模仿著去撩騷,結果到最後撩騷不成反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