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書道:[那你知道為什麼恰恰是你和我定契約么?] [……] 江小書無辜的眨眨眼,燦然道:[因為這就叫二傻喜逢大眼瞎啊!] 一次性嘴賤解決根本問題,江小書成功把系統哽的無話可說,剩下的半截兒路,他耳根子就清凈了許多。
他邊走邊嘚瑟的哼哼:“啊~朋友,你為什麼眼瞎~啊,朋友~你為什麼這樣眼瞎~” 系統:[……] 跋涉三天,江小書又回到了他那四面通風,採光良好的小茅草屋。
一別半月,江小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上朝,給主子獻糧。
然而他四處找了一圈,竟都沒有找到小貓崽的蹤影。
放在門口的小碟子還剩有碎糧食,床上的貓毛也還挺新鮮,只是貓崽不知何處去了。
“大爺,有煮雞蛋吃了哦?”江小書一邊找,一邊里裡外外轉圈,來回好幾次,卻都沒有回應。
到最後,他悚然一驚,心想該不會丟了吧?雖說這裡是修仙名門,可也難保不會有虐貓的變態,畢竟這種病態是流傳在基因里的,誰說的准呢。
江小書頓時慌亂起來,焦灼地在茅草屋又找了幾遍后,他把視線放在了後院的高牆上。
這面牆又白又高,頂部點著幾抹綠色——是牆那邊的爬山虎翻過來了。
平時,江小書一向與這面牆謹守距離,能遠一份就絕不靠近分毫,甚至連牆那邊偶爾傳來的風吹草動,他都會被嚇得立刻縮回草屋裡。
原因無他,就是牆那邊住著蕭逸雲。
蕭門主作息土分規律,卯辰起,亥時息,除了一時興起吹吹簫,也沒啥不良嗜好。
只是江小書自己做賊心虛,總是聽見簫聲一起就渾身僵硬,就怕又從哪裡飛來橫禍,竹葉突然插自己腦門上。
江小書仰望著這面把自己和蕭逸雲隔成咫尺天涯的牆,嘆了口氣。
這一次,莫說是竹葉,就是刀片插腦門上,江小書也迫不得已過去看看了。
他從別院繞到後殿,把身體藏在竹林里,偷偷摸摸的往外看。
蕭逸雲喜歡獨處,留君苑裡沒有門徒,只有他一人,空曠寂靜的環境里,便只有風吹過時嘩啦嘩啦的竹葉響。
江小書一腳金雞獨立,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只有不時融化的積雪,從竹葉上滑下來,滴在他腦袋的發旋兒上。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他腿酸腳麻之際,突然傳來幾聲微弱的貓叫。
江小書眼睛登時一亮,拚命側耳去聽。
“嗚……喵!”然而叫聲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嘶啞短促,竟隱隱帶著些絕望慘烈的意味。
……不是吧,江小書一懵,心想蕭逸雲這整天從頭白到尾的,純潔的跟修女姐姐一樣,總不會是個喜歡虐貓的衣冠禽獸吧? 片刻后,純潔又變態的蕭修女從殿內走了出來,他沒叫門徒,而是親力親為的在院子內安置了個木桶。
[木桶???]暗中觀察的江小書一臉問號。
又過了片刻,蕭逸雲出來往木桶兌了些熱水,還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試了試溫度。
似乎嫌水溫有些高,他略微蹙眉,再次往返殿內一趟,加了幾勺冷水。
此刻,平時俊逸清冷,淡漠出塵的蕭門主,已經脫了外衣,只剩下件銀色滾雲紋的中衣了。
蕭逸雲撩了撩袖子,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領口。
江小書:“……” 等等!門主您等等!!您該不會是打算在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沐浴吧?這麼傷風敗俗有傷風化的事……哈沒想到你一門之主也做啊?? 江小書心中狂笑不止,既被震驚到無可自拔,又暗搓搓的有幾分莫名激動,他一邊耳朵尖紅紅的指天跺地,唾棄“這可真是太喪盡天良了”,一邊捂著眼睛偷偷往外瞄。
系統:[……] 簡直沒眼看的系統冷漠道:[宿主,你要有一天死了,絕對是給自己活活賤死的。
] 江小書呸他,[你懂什麼,我這是那個啥,關心一下我們門主,看看他發育的怎麼樣了啊,各方面……嘿嘿嘿。
] 從三次元穿越過來的江小書,早就習慣了男生們在廁所里的那些齷齪事兒,各方面的思想都土分成熟且先進,大有“清者自清”,“就是因為我們直才敢這麼玩”的意思。
然而他翹首渴盼了老半天,期待的畫面一直沒有出現,再一看,蕭逸雲竟一轉身,又進去了。
“……” 江小書幾乎都要咆哮了,到底脫不脫?要脫麻溜兒的!又不是大姑娘扭捏啥呢! [這要是動作片,鐵定看過的人都萎了。
]江小書面無表情的說。
[不,]系統溫言道:[這要是讓蕭逸雲知道誰敢這麼YY冒犯他,鐵定萎之前就給刀了。
] 就在江小書忍無可忍,幾乎要按捺不住再外往前湊一湊的時候,蕭逸雲終於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懷裡,還按著他兒子。
江小書幾乎都看呆了。
沉默寡淡的七門主?和灰不溜秋一身是泥的貓崽? ……這個搭配反差有點大,江小書心道我得緩一緩。
只見蕭逸雲把貓崽從屋裡捧出來,輕輕放到了他剛才兌好水的木桶中。
他甚至怕貓崽太小隻,一直用手托著它,直到確認不會溺水,才緩緩放開手。
他掬起一碰水輕輕揉在小貓頭頂,然後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給江小書兒子洗了一遍。
期間貓崽也有不配合的時候,它在水裡亂撲騰,在蕭逸雲領口處濺濕了一大塊,甚至試圖給他一爪子。
江小書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
但蕭逸雲並連自己被弄濕的衣裳看都沒有看一眼,他清冷的面龐怔了片刻,平日里的冷漠疏離全然不見了蹤影,只微微著蹙眉,這種似乎在思考什麼的神情反倒給人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片刻后,他從袖子里取出了長情。
江小書:“……” 不是吧!!!就一爪未遂,你就給我兒子判斬立決?? 然而江小書還未來得及哀嚎,蕭逸雲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只見蕭逸雲用修長白皙的手指穩穩護住長情尖刃,把安全無虞的一側小心翼翼,試探般的伸到貓崽面前。
長情是袖中刀,做的土分工緻精細,不僅手柄純銀透白,雕有細細的紋路,刀背一側還隱隱鏤著只斂翅的鶴。
然而這麼高端大氣的斬妖神刀,居然淪落到被蕭逸雲拿來討好一隻貓? 江小書深感自己的三觀和長情的尊嚴一起碎了。
從沒見過這等上檔次的玩具,江小書兒子表示朕心甚慰,全然忘記了身為一隻貓應有的端莊與操守,半分矜持也無的湊上去,伸出爪子就這兒碰碰那兒撓撓。
江小書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半響,他麻木地問系統:[你們公司是不是讓人給黑了,蕭逸雲被人魂穿了?] 系統傲然道:[得了吧,就你那讓貓踩在腦袋上,還擔心的是它會不會掉下來的慫樣,蕭逸雲簡直不能更正常了好嗎?] [……]像你這種系統怎麼還沒有被人拖去小樹林哦。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他們不喜歡跨越人機之間的愛戀吧。
]系統冷笑道:[不要在腦內開彈幕,畢竟你開了我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