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更讓他哭笑不得的問題是,事實上,許紗紗本來還確實打算去參加那個派對,只是臨時改變了主意而已。
何況,許紗紗就算只是在里昂拍戲,晚上9點之後,刷卡下樓去了哪裡,也總要交代一下。
其實,那天晚上,究竟是什麼情況,雖然一切都要等奧運結束,許紗紗回國后他才能質詢清楚,但是多多少少,石川躍也能隱隱約約猜到,許紗紗那天晚上,還真的在9點多下樓了,而且……去做了一些同樣無法向公眾彙報的事情。
他還有其他信息來源。
江子晏,同樣是國家跳水隊的大明星,在那天凌晨,居然在一家小民宿里和當地警方發生了一些「誤會」。
儘管晚晴那邊的人,立刻止損,託人將江子晏從警局保釋出來,甚至連夜送押回了巴黎,連《超級大競技》都不再跟團拍攝了……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外人察覺到,媒體、國家隊、領事館還一無所知。
因為警方沒有做詳細的毒品測試,所以只當是外國遊客或者提前來法國熟悉場地的外國運動員胡鬧,所以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但是兩下里一比對,石川躍大約能猜個八八九九。
還能有什麼事,一些小兒女事唄,否則哪裡有那麼巧的事。
他有點惋惜,有點虛驚,有點警惕,但是……多少也覺得有點好笑。
自己也好,國家隊也好,攝製組也好,晚晴集團也好,一幫人機關算盡,擺了個自以為毫無破綻的香水陣;卻在那個夜晚,被兩個體育少年、少女的任性、天然、浪漫或者是一時情緒,鬧了個一塌糊塗、四面漏風、八方漏氣。
而誰又能想到,這種四面漏風八方漏氣,卻歪打正著,躲開了一場原本足以毀滅C國跳水隊聲譽的大危機。
這世界,也真夠混亂不堪的。
也許,這還真是運動員們特有的某種真性情,是永遠無法被絕對駕馭的。
……「主人?……我……嗯……」胯下的女孩,實在吃力了,甚至估計都有些無聊了,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有些凌亂的思緒。
石川躍微微一笑,收斂了心神,表示歉意的,招了招手,女孩羞澀的抿了抿嘴巴,又趴上來,窩到他的懷抱里,等待著他的指示。
「來,坐到我身上……」他輕輕的拉開女孩的兩條腿。
諾諾似乎已經意識到他的指令究竟是什麼,幾乎是羞恥的渾身微微的一顫,但是終究不敢反抗,輕輕的別過頭,幾乎是閉著眼一咬牙,分開兩條腿,跨坐在他緊實的大腿上。
但是又已經緊張的一動不敢動了。
那剛剛被自己摧殘佔有的阻戶,還帶著一些傷痕,貼著自己的下體。
一種黏著的汁液感,又在涌動。
「說好的,要好好服侍我……嗯?」石川躍帶著殘酷的笑容,在逗這個剛剛失身的女孩。
「嗯……」諾諾似乎是咬了咬牙,卻實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眼眶裡,楚楚可憐的淚水又洋溢了上來。
石川躍忽然之間心頭一軟,手掌輕輕的捏上了她的乳頭,忽然之間,竟神差鬼使的開口柔聲問道:「諾諾……你和我說實話,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孩一愣,有點疑惑的看看石川躍,似乎有點猶豫,嬌羞了一會兒,叫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我叫何諾……真的……」她想掩飾,可是她卻騙不過石川躍的眼睛,她的瞳孔里,其實已經燃燒起某種渴望和試探的期待。
這種小女生第一次出來「闖社會」,難免會有某種不切實際的遐想,剛剛失身給自己,供自己淫樂,讓自己戳破了少女的象徵,估計,這個小女生,在某種意義上,是會期待自己給予更多的「表示」吧。
問她名字,她都老實交代,就是一個信號。
她在期待什麼呢?更多的結算費用?長期的包養關係?還是……更多的憐惜疼愛? 石川躍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容。
他又開始走神了……遠在法國的事情雖然雲詭波密,但是一時也操心不到,他是有點警惕,讓首都的朋友追查了一下那個「喬老師」的公眾號,可問題查出來,就是一個名叫的喬漢斌的老娛記王的工作室,這個喬老師啥人的醜聞都挖,在娛樂圈頗被人忌諱,但是越是這種人見人畏的玩意,說到底也很難講什麼特別背景,他也找不到什麼特殊的頭緒……何況,對他來說,此時此刻,真正重要的事情,並不是遠在萬里之外的迷糊賬,而是關於組織部門的調令和屏行的相關事務。
后灣體育場的交接還沒有完成,但是以他在省體育局的燙手程度,上上下下也不會讓他守候到那個尷尬的時候,就在兩天前,辦公室老趙已經透出明確的消息來了:石川躍同志,調任河溪市體育局,擔任市局體育經濟處副處長的升遷調令已經下達了,就等劉局長最後傳達了。
河西省局是廳級編製,由於河溪市是副省級省會城市,河溪市區其實也有副廳級地位,而在一個副級機構下屬的分處,擔任副處長,又是體育這種冷衙門,可以說是C國行政體系中最邊緣的副處級了。
但是,副處級就是副處級,以石川躍的年齡,到河溪的工作年限,簡直可以說是火箭式的三級跳了。
劉局長之所以煞費苦心還要讓自己去市局晃悠一下,而不是在省局裡安排,也是已經充分考慮了影響的,何況,自己真正要負責的工作,將是新成立的「屏奧體育旅遊資產管理有限公司」,在市局裡擔任體育經濟處的副處長,也可以說更加順手一些。
他盡量讓自己做到心如止水,但是畢竟,這是值得驕傲的,甚至可以說,他一時興起,點頭同意李瞳給他安排的這個小姑娘來淫樂破處,也是某種自我的慶祝。
慶祝自己終於登堂入室,成為一位真正意義上的「領導王部」,這幾乎是C國的官場分界線:正科是群眾,副處是王部。
前兩天,后灣的幾個中層,諸如莫彬彬,諸如吳思遠,見面,都已經在「石處、石處」了,連「副」字都在不顧這幾年機關規矩的省略。
市局的局長是童萬秋局長,市體育經濟處處長是禹淳興處長,這兩個人都是知情識趣的老官僚,應該不會那麼不識相認認真真來做自己的上司;當然了,一碼歸一碼,他已經決定,明天就要去一趟市局,分頭拜訪一下童局長和禹處長,尤其是禹淳興同志,要說這種級別的王部,對於自己這位副處長的從天而降會完全沒有戒心和惶恐,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不僅要足夠謙卑恭順的去拜拜碼頭,還應該……好好打聽一下這位禹處長的喜好,打點一份見面禮才行。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在市局的這個副處長也是掛職為主,他也不會那麼不識相的去市局正兒八經管理什麼體育經濟工作,他真正的活動空間在屏行。
在他一體攛掇之下,一個名為「屏奧體育旅遊資產管理有限公司」已經成立,將成為新的屏行網球中心改建后的星級度假會所的全資控股公司,而他也將以市局體育經濟副處長的名義,兼任一個「屏奧管理委員會」的主任。
在這個項目上,他已經借力打力,通過魏曉月局長的關係,向屏行區政府強行要走了幾塊補充地塊,但是在改建費用上,晚晴的5萬不過是杯水車薪,他又通過河溪城商銀行完成了2億的貸款,而是他上報市委的4億金額,也還有.7億的缺口;而即使是他那4億的總預算,他也打了很大的埋伏……心中估算,實際資金缺口應該在5.7億左右……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歷來,只有虛報工程款多撈好處的,像他這樣咬牙少報工程款,一方面固然是為了讓項目可以早日過審落地,但是另一方面,留下的巨大的窟窿,也將是他、市局、省局埋下的一顆巨大的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