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但是您也不用過得跟寡婦似的……哈哈……」「你這孩子……你是咒你叔叔呢,回頭我告訴你叔叔去……」「哈哈……我叔叔是共產黨員,唯物主義者……才不會為了這個事訓我呢。
說真的……雅蓉姐,你現在……一個人天天呆這悶罐子里悶的慌吧?其實,如果你想發展一下事業和個人追求,或者找些項目來做做……我看都是挺好的。
」「你是說……讓我……找份工作?」「哦……我也不肯定啊,我這隨口一提么。
現代女性,不是都講究個獨立么……您要嫌累,當然不用去奔波,但是您要是想過的充實一點,完全可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叔叔、爺爺……您不用管他們怎麼想,他們能怎麼想啊,都是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黨的精神的啊,這婦女解放都多少年了……咱們家怎麼都要作表率不是。
」紀雅蓉已經被他一路逗的笑得前仰後合的:「被你說的……哈哈……我還真像舊社會的小媳婦似的……」「就是么……雅蓉姐,其實這幾年來,您一直在照顧爺爺。
我們這第三代心裡頭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你要是有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是爺爺,我看也一定支持的。
其實應該還是我們做小輩的去多照顧爺爺……不過那爺爺那脾氣,我都怕他……真難為雅蓉姐你了……其實爺爺就是個悶葫蘆的退休老頭,話也不會說,您也別太憷他了啊……哈哈……」他這一連串話,句句幽默調皮,句句溫暖貼心,又句句開朗真誠……紀雅蓉已經被他說的完全放鬆沉浸其中了,說到爺爺,更是點到紀雅蓉心頭要處,又偏偏像頑皮的小輩一起在背後數落長輩似的親密無間。
這個女人已經被這個話題都感動得有點笑中帶淚,可能她內心深處也覺得這是自己為石家的某種很偉大的付出,她露出那種被理解的感動,和那種驕傲的兒媳婦的表情,抿了抿唇,已經就像在和親密的朋友聊天似的:「是真的有點怕你爺爺……不過你爺爺在南籬,過的也挺好的。
你們也不用太惦記,我每個月都會換通行證去看他,有時候可以隔周去一次。
前天我還去了呢……他老人家就是愛和棋友下棋。
可惜我不會,就算會……我也不敢和他老人家下。
你爺爺么……唉,就是話不多,讓人捉摸不透……也都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和小輩下棋的……」石川躍不易察覺的挑了挑眉毛,還是一副笑容:「爺爺以前就愛下棋,我和瓊瓊都會下,都是爺爺教的,不過沒學好罷了。
我就是業餘三段的水平……爺爺才看不上眼呢……不過說真的,雅蓉姐,我這次來又看見您……真是讓我吃驚。
您這也太顯得年輕了,讓我叫您嬸嬸我是怎麼都叫不出來,您看著,和我妹妹都差不多大……您現在還能登台么?我記得您是學崑曲的吧?」紀雅蓉顯然沒想到石川躍會說起這個話題,她的臉蛋上染上一層暈紅,那是被人說起專業時的驕傲,但是驕傲之後的眼神里也略略有些感傷:「那是肯定不行了……我們這一行,可不比拍電影拍電視的那些,講究的是一日登台土年練功,我現在……早生疏了。
」「嗯……可惜了啊……雅蓉姐,其實我以前看過您的彙報演出……簡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你胡說……」紀雅蓉已經忍不住嬌羞的笑啐了:「哄我呢……你怎麼可能記得那時候……」「真的啊……」記住地阯發布頁 4ν4ν4ν.cом石川躍哄這種女孩子,簡直是信手拈來:「我那時候還在國內,記得那次,是在首都戲劇學院的聯歡。
您的《長生殿》里的楊貴妃,用的頭飾卻很特別,是『金枝藍翠』……是不是?我還記得葛復霞老前輩也在場,當場點評您,這個年紀的女演員,能夠支撐得起『金枝藍翠』的沒幾個人了……是不是?我記得一點錯吧?那可是葛復霞?!咱們首都藝術界的泰山老前輩。
我能哄人,她不可能哄人吧?」石川躍娓娓道來,如數家珍,一派真誠羨慕,宛如風流倜儻卻又真心仰慕的知音票友,竟把個紀雅蓉說的低眉垂目,羞紅暈淚,心動神搖……他一邊說,一邊自己的手伸過去,借著擱下茶杯的機會……輕輕的在紀雅蓉的手腕上碰了一下……紀雅蓉的手只是略略的躲了一下,臉蛋一紅,嬌羞無比,也有些窘迫,但是,似乎果然還沉浸在自己剛才的說辭當中,忘卻了這個年輕人和自己的關係……川躍心中一得意,王脆又靠了過去一些……伸過手去想拉著紀雅蓉的手……他當然不能強姦紀雅蓉,但是紀雅蓉要是那麼容易動搖上鉤,在這個昔日的「家」里,和她浪漫一夜旖旎一下,奸玩一下她的身體,「替叔叔」撫慰一下她的情慾,疼愛一下她那微熟柔弱卻飽滿多汁的高挑身體,他倒也樂在其中。
但是這次,紀雅蓉的臉色變了……她退開了……臉上也有一絲慍怒,甚至有拍桉而起的意思。
「川躍……你別胡鬧……」她似乎要裝出一點「長輩」的神色來,但是雪腮上的桃紅也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
石川躍的目光里閃過一絲阻冷,但是旋即無影無蹤,他微微一笑,擺擺手,甚至拿出一臉的局促無辜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忘形……雅蓉姐,你實在太漂亮了。
我這個做侄子的是出了名的沒規矩。
您要是沒嫁給我叔叔,我一準要追您……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沒關係。
但是別再這樣了……」紀雅蓉說的很輕,果然是又羞又有些驚恐,目光開始躲閃。
「雅蓉姐……嗯……我賠罪我賠罪……對了,其實我記得雅蓉姐那時候也是喜歡體育的,還去看過首都隊的籃球吧?在VIP包房,我和叔叔還見過您呢? 我這裡有首都隊的票……首都體育局的同事送我的,我也看不了,過兩天就回河溪了,您留著和朋友一起看吧。
」他如此真誠賠罪,又能一下子點到紀雅蓉的癢處,紀雅蓉當然也要緩過態度來,笑著點頭:「那敢情好,你別看我是……女孩。
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看籃球的,學生時代就是球迷,以前和你叔叔還買過首都隊的季票,可惜你叔叔忙,不太有空去看。
」石川躍連連點頭,似乎想到什麼:「那真是不錯。
今年,咱們首都隊的畢昇華穩穩的是MVP了,還有那個外援叫什麼來著,都很強的……唉吆,可惜了,畢昇華去國家隊報到了,這會兒集訓,馬上去巴黎奧運了,估計這上半賽季最後一輪聯賽不會上了……可惜……」和女孩子的聊天,他從來不會敷衍,一定都很專業。
「是有點可惜……」紀雅蓉果然又回到了那種和朋友聊天談心的狀態。
「唉,對了,要不……雅蓉姐,……您想不想……出國去旅行,散散心?看看國家隊的比賽?」「旅行?出國?怎麼可能?」紀雅蓉一臉的茫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轉到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