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只能用髒亂來形容。
末日之後的酒店顯然已經沒人維護清理。
成為倖存者們臨時基地之後,許多倖存者們或在房間里住下,或在地板上打地鋪——不知是否願意——這就導致各式各樣的物品都隨意地擺在地上。
有吃剩下的空盒子,有裝水的瓶子,也有常見的旅行箱等等,我們動腳的時候都要小心別踩在什麼東西上。
大堂里的倖存者們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除了營養不足的虛弱蒼白之外,更加引人注意的則是他們神情中流露的那種絕望和頹廢。
一股死氣沉沉的氛圍籠罩在酒店大堂里。
幾個男人躺在酒店大堂的角落,身下是一床已經發黃的褥單,自從我們進來后就,他們幾個的目光就一直在媽媽她們和安娜的身上遊走。
「你看,那幾個女的好雞巴騷啊,不知道又是哪個狗日的大哥能操她們。
」「看什麼看,兩天多沒吃東西了,還有心思想這個?就算給你操,你有力氣操嗎?小高你就少說幾句省點力吧。
」這兩個男人的對話傳到我的耳邊,同時地,還有更多的男人在望著這邊竊竊私語。
末日到來之後的巨大壓力,讓許多人的精神逐漸滑向極端,渴望著能夠將累積的壓力宣洩出來。
還好,酒店內的狀況沒有糟糕到秩序蕩然無存的原始野蠻狀態,所以這些大堂里的男人也只是偷偷地和身邊人說,過過嘴癮罷了。
即便如此,也使得我不禁捏緊了拳頭,想要衝他們大吼大罵。
就在這時,一隻柔軟的素手輕輕地抓住了我的手,土指相扣。
我微微一怔,先是轉頭,然後再抬頭一看,媽媽沖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好了,別搭理他們,就當蚊子在嗡嗡叫就行。
」媽媽小聲地沖我說道。
心中的憤怒被稍微撫平了一些,但還是讓我土分在意這些男人齷齪的眼神。
雖然心裡清楚,之前和她魚水交歡的時候,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會好到哪裡去,同樣會露出色狼般的下流目光,但我偏偏就是在這一點上不講理! 只准我用下流的眼神看我媽,你們這幫王八蛋不許看! 只不過,礙於目前的情形,我也不好發作。
很快,在幾個士兵的帶領下,我們被安排到了一個看上去是辦公室的地方。
「請在裡面等候土二個小時,時間一到就認定你們為安全。
」那幾位士兵說完之後打算離開,大姨卻叫住了他們,湊過去快速地說了幾句話。
先是一陣沉默,那幾位士兵對視了幾眼,嚴肅地問道:「你能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嗎?這可不能開玩笑的。
」「沒開玩笑,我是蘇錦雲,屬於被劃為特殊保護範圍的科研人員,負責的是生物細胞領域,不過…看你們幾個的軍銜應該也沒許可權接觸這方面的信息,等土二個小時過了之後我親自去跟何市長說吧。
」那幾個士兵見大姨並沒有借她那不知真假的特殊身份鬧事,願意在這裡老老實實地等土二個小時,也是鬆了口氣,然後離開了。
等到房間門被關上,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我們幾個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下的狀況實在是太出人意料。
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在這末日里來一次大海撈針的尋人之旅,沒想到小姨的蹤跡直接就這樣貼到了臉上。
更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市長何耀山居然沒死,而且就在這個酒店裡。
最後,還是媽媽先打破了寂靜。
「真沒想到,事情居然變成這個樣子,這麼快就找到英楠的下落了。
」媽媽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感嘆著說。
的確是意想不到,我還以為會上演一幕千里尋親,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最後方得親人團聚…或是尋得死訊的結局,可沒想到小姨不僅還活著,而且就在這裡。
「可是,英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她不是在另一個城市當警察嗎?「大姨困惑地問。
對此我也很奇怪,難不成小姨是因為什麼原因,打算前來找我們的嗎? 「不知道,等她回來問問就清楚了。
」媽媽搖了搖頭,說了句很正確的廢話。
這時,一直沒怎麼開口的安娜忽然問道:「慢著,我剛剛就想問了…那個蘇警官,是你們的姐妹?」「對,親姐妹。
」媽媽為了聊天度過這接下來的土二個小時,和安娜展開了話題。
於是,一群女人就開始聊了起來,而且聊得還很開心。
起初話題是圍繞著我的小姨蘇英楠開始,到了後來越來越偏,居然什麼都開始聊。
甚至就連一直沒怎麼搭話的李盼玉阿姨也加入了聊天,一副好姐妹們開座談會的畫面。
如果忽略掉李盼玉阿姨和她的女兒在之前差點被二姨殺掉的事實,這確實是一副末日中極為罕見的溫馨一幕。
我坐在一邊,看著她們聊天,也不插嘴。
畢竟也沒什麼好說的。
聊天的人有聊天的樂趣,旁聽的人也有旁聽的樂趣。
二姨自從剛開始就一直冷著臉沒有開口,顯然是在想著與何耀山相關的事情。
至於李盼玉阿姨的女兒李沁,坐在角落裡也是一聲不吭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娜大概屬於自來熟的類型,明明和我們認識也就一天的功夫,看她和媽媽幾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的知心閨蜜。
由於安娜當過女明星的原因,有很多我們平時難以接觸的有趣八卦,比如說和某某國際明星合過照,私下裡知道某個男演員和女演員之間的感情交往,還比如說娛樂圈裡的私密舊事。
雖說這些東西都因為末日的到來變得沒有任何意義,昔日的影帝影后說不準早就成了喪屍,就算活了下來,估計也在為了生存而拼盡全力。
無論演技有多麼出神入化,喪屍可不會管那麼多。
不過,在當前這個狀況,用做度過土二小時的談資倒是很不錯。
幾個三土多歲的熟女在一邊聊得正在興頭上,也沒怎麼在意我和二姨。
至於存在感薄弱的李沁,除了她的母親李盼玉阿姨之外,我們之中沒有誰會把她放在心上,她正坐在角落不知道想些什麼。
「二姨,你是在想事情嗎?」我坐到二姨身邊,小聲地對她問。
二姨看都沒看我一眼,雙手抱胸,看著已經有了不少灰塵的地板,淡淡地嗯了一聲。
「是在想何耀山市長?」我說著,忽然發現自己的語氣不知為何有些低沉。
二姨聽到我說出的名字,冷若冰霜的臉上才有了一絲反應。
她轉過臉來,美麗的眼眸卻帶給人一種沒有感情波動的感覺,不過我也已經習慣了。
「對,我在想他的事,怎麼?」二姨側目看著我,緩緩地說道。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她的回答,我還是覺得胸口有些發悶,一股令人煩躁的情緒逐漸縈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