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叫我們長得這麼漂亮呢,男人對漂亮的女人總是會產生佔有的衝動。
」安娜好像並不在意,反而打趣說道。
「的確如此。
」二姨附和了一句,還意味深長地瞄了我一眼。
大姨和媽媽沒有理她們兩個,在酒店外面左右觀望了幾下,都沒看到有什麼裝甲車,不由得皺眉。
我朝著酒店裡面看了看,發現有一些人打著地鋪睡在大堂的地板上,有男有女,又老有小。
老的有已經滿頭白髮的,小的甚至有比我還小的。
酒店大堂四處都雜亂地擺放著一些生活用品等,或在櫃檯上或在桌上地上,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不僅我在看他們,酒店裡面的一些人也望著大門外的我們,而且,大多數人都目光都集中在媽媽她們和安娜身上。
不由得讓我感嘆,就算到了末日,美艷的女人也是很能吸引目光的。
小海和中年謝頂男人終於說完了。
只見那位禿頭男人一改之前的表情,一副笑呵呵的和藹神色走了過來,搓著手,口吻熱情地說:「哎呀,不好意思,剛剛誤會了,瞧我這破嘴,還希望沒有衝撞到你們幾位。
」這態度轉變之快,其原因自然是他已經得知了這幾位看似柔弱的美熟女是如何在瞬息之間制服一群大男人的。
「好了,廢話少說,我就問一個問題,聽說你們這裡有軍隊遺留下的裝甲車,在哪?」看得出來大姨也對面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直接進入正題。
看到大姨這幅態度,禿頭男人並沒有在意,而是搖頭一笑,回答道:「你們是想坐裝甲車好離開吧?那你們恐怕是要失望了。
」「怎麼說?」我們都疑惑了起來,難不成裝甲車已經被別的人開走了?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裝甲車很適合作為突圍的載具,總不可能乖乖地在這裡等我們,不許別人先一步開走吧。
禿頭男人嘆了口氣,遺憾地解釋道:「是有一輛裝甲車不假,就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里停著呢,問題是已經壞了。
」「壞了!?」我們一驚。
裝甲車居然壞掉了?就連李盼玉母女都瞪大了眼睛。
「你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當時我們被軍隊保護著出城,有的坐裝甲車,有的坐大巴車,結果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一大群喪屍…那真的是鋪天蓋地,還有變異的動物…」禿頭男人心有餘悸地描述著當時的情況。
我們作為經歷者,當然清楚當時有多麼危險。
只不過我們只是車隊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變異的動物里什麼都有,甚至還有房子那麼大的大象,簡直跟電影里的猛獁象一樣誇張,那牙齒長的別說車子了,山都能給你頂出個洞來,然後當兵的開著裝甲車帶我們撤退,結果被一頭變異的牛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當時在車廂里感覺渾身都跟散了架。
」即使已經過去,再度回憶的時候,禿頭男人的臉上還是不由得浮現出了恐懼:「開車的那位軍哥實在是個漢子,血都吐了滿身,硬是衝出了喪屍的包圍,開到了這棟酒店的低下停車場,然後用最後一口氣對我們說什麼操作零件損壞,開不動了,叫我們趕緊換停車場里的車逃命,再然後…再然後就咽氣了…」聽到這裡,我心中對那位最後一息尚存仍在保護他人的軍人產生了敬意,但同時感到不解:「那你們為什麼不按照那人說的,換別的車離開呢?」「嘿,哪有那麼容易嘛。
你也不看看周圍喪屍有多少,還有那麼多被廢棄的車子,路更堵咯,開車也不一定能出去啊,萬一卡在半路上豈不是完球了,只能開那種噸位大的,比如大卡車,推土機之類的,一路碾出去才有可能。
」禿頭男人說著,又是一陣嘆息:「其實我們當時本來是要死掉的,因為外面有喪屍,酒店裡面也有喪屍,前後都被堵死,當時真的是絕望了,簡直老天爺都不肯給我們活路啊,幸好有何市長帶著一大群人撤到這裡來了,這才把酒店裡的怪物清理王凈,讓我們能在裡面躲著的,酒店裡有土幾個當兵的,還有蘇警官,駱哥他們都是當時跟何市長一起來的。
」「慢著,何市長和蘇警官?什麼蘇警官,叫什麼名字?」媽媽聽到對方口中說出蘇警官三個字,表情一滯。
兩位姨媽的神色也有了波動。
而對於二姨來說,何市長這三個字的衝擊力不亞於蘇警官。
我赫然發現,二姨的表情阻晴不定,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
「蘇英楠蘇警官啊,她現在可是我們這裡的厲害人物,你們認識她?」禿頭男人看到媽媽她們臉上的情緒波動,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緊張。
「那她人呢?」媽媽急忙問。
「不…不在…」「不在?!」這次是大姨。
一向穩重的大姨語氣中都有了幾分急躁。
「是啊,今天早上蘇警官出去搜索物資了。
」「你知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我也忍不住問道。
「她…她之前都是早上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有時候是幾個小時,有時候是一兩天。
」禿頭男人看著我們,小心地說道。
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小姨蘇英楠的消息。
本來會是一場艱苦的大海撈針,沒想到卻是預料之外的突然到來。
但讓人感到不悅的是,我們得到小姨消息的時候,她居然正好外出搜索物資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媽媽她們沉默了一下,互相傳遞了幾個眼神,指了指酒店大門,接著點點頭。
「我們想到酒店裡找個安身的房間,你看可以嗎?如果已經住滿了,我們睡別的地方也行。
」大姨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和地對禿頭男人問道,就好像對方剛剛口出稷言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這…這我也做不了主啊,裡面又不是我說了算,啊,來人了。
」禿頭男人剛說著,酒店裡就走出幾個荷槍實彈穿軍裝的士兵。
看樣子裡面的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事情,前來檢查了。
幾位士兵身上的軍裝依舊整齊,只不過他們臉上的氣色不太好,端著槍械走上前來,「你們是哪裡來的?有沒有被喪屍抓傷?」「我們是城裡的倖存者,沒有被喪屍傷著,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大姨迎上了走過來的士兵,前去交涉。
一番交談后,士兵們倒是沒有阻止我們進去,但是我們都必須得在一個房間里集中觀察土二個小時,確認沒有被感染之後才能在酒店內活動。
對於這個合理的要求我們沒有意見,而且士兵們也沒對我們搜身,這讓安娜鬆了口氣。
如果被人發現了她藏在風衣下的那把手槍,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那位禿頭男人,還有之前圖謀不軌反而遭到痛打的男人們見狀也都不再前來搭話,各自回到酒店內,不知是找誰去了。
士兵們應該是見慣了拖著大包小包逃命的倖存者,對於我們身上的背包也沒有進行檢查,催促著讓我們趕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