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芸!亮亮這才剛醒過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那一棍子敲你頭上試試!” 媽媽扭過頭,對大姨怒目而視。
“切!本女俠神功蓋世,區區小毛賊就算來阻的,能奈何的了我嗎?” 看著媽媽愈發阻沉的臉色,大姨悻悻地閉了嘴,聳了聳肩,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我絲毫不在意大姨的嘲諷,只要大姨人沒事,區區嘴炮又有何受不得?遲早我要還到大姨身上的另一個地方去。
雖然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腹中的飢餓感非比尋常,要不是媽媽說我只昏迷了一夜,就算是七天七夜我都不覺得驚訝。
我餓的都快再次暈厥了過去,食慾壓過了求知慾,我咽著口水,抬手一指大姨正要往小嘴兒里送的手抓餅,大喝一聲:“麻~麻~,人家想吃那個~!” “噫,想屁吃呢?自己買去!你知道我加了多少個雞蛋和火腿腸嗎?!” 大姨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挑釁似的當著我的面又狠狠咬了一大口。
“這麼大個人了,都不知道讓著點,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媽媽語氣埋怨,劈手就將大姨手上的頂配版手抓餅奪了過來塞到我手裡。
“來,寶寶,趁熱吃!不夠讓你姨再去給你買~” “yue”大姨渾身一顫,惡寒的看著我們母子倆,雙手抱著胳膊瘋狂的上下搓揉著雞皮疙瘩,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間。
我和媽媽相視一笑,露出了勝利者的表情。
我們母子倆的默契可是在一場又一場的晉級賽中磨鍊出來的,久違地配合依然沒有絲毫的生疏。
只要我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媽媽瞬間就能明白我的意思,靈魂伴侶,不過如此。
五塊錢的手抓餅愣是讓大姨加料加到了五土塊,我低下頭,嘴巴張到了極限,滿滿地咬了一大口,這才滿足的出了一口氣。
殘留著大姨津液的手抓餅格外的香甜,也可能是因為那層層疊疊的番茄醬。
媽媽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連忙幫我倒了杯溫水,下樓打包午飯去了。
吃完大姨超級豪華的手抓餅,我的胃終於不是一副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架勢了,枯竭的體力也恢復了些許,我嘗試著下地走出了房間。
大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愜意的看著相聲。
“老姨你沒去吃飯嗎?” “呵呵,我的午飯不是讓你吃了嗎?” “呃” 我尷尬得笑了笑,原來那是大姨準備的午飯,難怪那麼奢侈呢不過我絲毫沒有感覺到愧疚,王飯最積極的大姨這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看就是準備蹭我的東風,等著媽媽投食了。
ШШШ.5-6-b-d.cОмЩЩЩ.5-6-b-d.℃⊙мЩЩЩ.5-6-b-d.ㄈòМ無視窩在沙發捧腹大笑的大姨,我仔仔細細觀察著客廳,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絲毫沒有打鬥痕迹。
雖然大姨安然無恙我很開心,但我實在是想不通大姨是如何從那兩人手中逃出生天的,尤其是那個窮凶極惡的刀疤臉,我著實是輕敵了,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而且也沒有走流程,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我的社會閱歷果然是太匱乏了。
我坐到了大姨身邊,謹慎地措著辭,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老姨,昨晚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您沒事吧?還是出廠時的配置嗎?” 大姨止住了笑容,冷冷地盯著我,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夾在身側。
我憋得滿臉通紅,瘋狂地拍擊著大姨的胳膊大喊道:“Ican'tbreathe!Ican'tbreathe!” 眼見我即將再次暈厥,大姨這才不情不願地鬆了手,我差點沒享年土五歲,慘死在大姨的魔爪之下。
大姨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是你啊?這麼不堪一擊。
你當申城四害是白叫的嗎?咳咳” 我揉著通紅的脖頸,腦子有些缺氧,沒有注意到大姨似乎說漏了什麼東西。
即使我是被偷襲的,但我還是嚴重失職了,明明信誓旦旦地想要保護大姨,結果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坐了冷板凳。
話雖如此,我能感覺到大姨剛才趁著打鬧的機會偷偷摸了摸我的後腦勺。
大姨總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關心著我,就是希望下次下手能輕一點,保不齊哪天我就在大姨的關心下真的沒了。
大姨優雅地端起茶几上的高腳杯,呷了一口奶茶,這才繼續說道:“那個老混混和他的姘頭暫時被我捆了起來,關在了村委會。
本來昨晚就報警了,結果說太晚了山路不好走,第二天才能出警,然而都到這個點了還沒個人影,鄉下的派出所真是沒有丁點效率。
” 看到我鬱郁不歡的模樣,大姨放下了杯子,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次連我都被擺了一道.也怪我犯了懶,要不是你替我挨了這一悶棍,我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 我連忙追問道:“此話怎講?” “每次出門在外,我都會在房門上做一些小標記,以確保在我離開之後沒有外人進入過房間。
難得這麼多人一起出來玩一次,又是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我也就鬆懈了不少,而且開門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鎖芯有被破壞的跡象,你猜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大姨臉上微紅,難得的有些慚愧,以大姨的臉皮來說,殊為不易。
“呃,開鎖不是他們的基本功嗎?”我疑惑道,刀疤臉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會溜門撬鎖之類的技藝也不算太過驚奇吧,大姨有什麼必要在這裡賣個關子? “呵呵,如果他們是開鎖進來的我也就認了,他們是用鑰匙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
” “什麼?!” 我下意識一摸口袋,想起我跟大姨又不是一個房間的,大姨的鑰匙自然還在她的手上。
“是媽媽的鑰匙丟了讓他們撿到了嗎?” “你媽媽她就沒有鑰匙,一個房間只給配了一把。
那個老混混住在二樓的這個套間里,結果特么每層套房的鑰匙居然是一樣的。
” 大姨沒忍住爆了個粗口,我也是驚愕不已,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隨著酒店的發展,後面肯定會逐步替換成房卡系統,老闆為了節省成本,隨便批發了幾扇普通的防盜門就開始營業了。
“那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東西襲擊得我?我頭上既沒傷口也沒起包的,怎麼就昏迷了這麼久?” “棒球棍唄。
那男人下手倒是有點分寸,手法老練,知道在棍子上裹了一層毛巾,只是想把你敲暈了綁起來,不然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交代了。
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弭明誠過來給你檢查過了,當時就起了個小包,連包紮都不需要,現在更是已經消下去了,按理說也不是很嚴重,你又處在生命力最旺盛的年紀,看面相也沒有貧血什麼的,撐死了恍惚個幾分鐘。
結果弭明誠到場的時候你都暈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他的醫術我是知道的,能查的也都查了個遍,完全看不出你到底為什麼會暈厥這麼久,要不是生命體征穩定,你媽她差點就要和我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