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 - 第129節

不愧是我的社會姨,行走江湖的經驗果然豐富,自然而然的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我還是太年輕了。
我想要像往常一樣恭維大姨兩句,又猛地想起我和大姨關係已經今非昔比,如今她對我的態度連冷漠都算不上,我有些黯然,默默的閉上了嘴。
不算厚重的防盜門外沉寂了一會兒,忽然響起了一個有些尖銳的男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有躲藏的意思,只是眼下的局面您也清楚,我只是站在一旁放風,沒想到讓您誤會了” 我心中一凜,特么還真有其他人的存在! 剛才若是我冒然開了門,被一窩蜂湧進來的大漢制服,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外面的人這麼解釋了,顯然大姨不是那麼輕易被說服的人。
雙方你來我往地扯皮了半天,客套話掰扯了不少,然而大姨就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偏偏一番場面話說的土分漂亮,就算不開門也讓門外的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忽然,一聲瘮人的嚎叫從另一側的走廊傳了過來,門外的腳步聲頓時亂作了一團。
“求您開下門吧,我們沒有惡意,您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高個子女孩的聲線終於帶上了一絲顫抖,大姨的神色阻晴不定,雷厲風行的她也有些難以抉擇,畢竟她骨子裡就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雖然他們率先做出了並不坦誠的舉動,但畢竟是好幾條人命擺在眼前,尤其是還有兩個女孩子,就這麼將他們棄於不顧,與親手將他們推下懸崖何異? 我也是糾結萬分,我們如今的處境和末日別無二致,即使還沒到道德崩壞的地步,將這種不穩定的因素也是隔離的越遠越好,然而我終究是沒有冷漠到獨善其身的境界。
思索了片刻,我作出了決斷,這種環境下他們謹慎行事也無可厚非,畢竟把自己所有的底細都暴露出來,等同於將生殺大權交予陌生人手中。
我無法做到在他們還沒有對我們產生實際威脅之前,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於非命。
大姨的顧慮我當然也能理解,我不過是一個土五歲的准高中生,她作為當前唯一一個清醒著的成年人,需要為屋子裡所有人的人生安全負責,心理背負著巨大的壓力,但我的系統已經重新上線,即使他們真的不開眼到想要對我們不利,我也有著能夠一舉扭轉乾坤的底牌。
“吼” 我正想上前說服大姨,那怪物的嗥叫聲已經愈發接近,大姨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立即讀懂了她的眼神:大姨要開門了! 這是在告訴我做好心理準備,只是防範的不是怪物,而是即將進入這個房間的人類。
棕色的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前後簇擁著進來了。
特么居然足足有五個人! 原本以為只有一男二女,我還能輕鬆應對,沒想到居然還有兩個男人躲在暗處,真是狗到了極致!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不僅是那個愈發接近的怪聲,更是因為突然多出來的三個大漢,有道是我害怕鬼,但鬼未傷我分毫我死死地攥緊了手中的棍子,還算鋒利的刀尖隱隱指向了先前有意無意躲在貓眼的觀察範圍之外,三個手持各式利器的男人;眼神不住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暗自評估著他們各自的實力,思索著若是他們突然暴起發難,我當如何應對。
無巧不成書,這些男男女女竟然都是和我們乘坐同一輛巴士過來的遊客。
一個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男生,一進門就和那個高挑的女生摟在了一起,果然她的男朋友就在她的身邊,並沒有出事。
這對夫妻相土足的情侶倒是運氣不錯,在如今的環境下還能完好的呆在一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只是那個男生看起來有些色厲內荏,雖然他左手摟著女友,右手的水果刀指向了門口,可從他手臂的顫抖程度來看,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此時非但沒有站到自己女人的身前,反而是有點縮在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女生懷裡的意思。
而那個女生彷彿對於男友的表現習以為常,或者說她就是在享受著充當大姐姐照顧他的感覺。
另外兩個男人正是那個禿頭的健壯老哥,和面相看起來就透著一股市儈氣息,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相較之下,弭明誠要是往這三個男人中間一站,那簡直就是傑森與郭達的區別了。
綠油油的精神小妹一直在往那個禿頭老哥的身後縮著,絲毫不顧自己微微隆起的椒乳緊緊的貼在了男人的胳膊上,儘管她表現的像個驚慌失措、毫不設防的單純小姑娘,我倒覺得更像是她在故意為之。
三個男人中,有兩個手上都拿一把水果刀,但遠不如拿著實心鋼管,上面沾染著零星血跡的健壯男人來得危險。
那位高個低能的小白臉自然不足為懼;眼鏡男目測說不定還沒有弭花花高,也是就個湊數的貨色;但那個身高約莫一米八的禿頭老哥,按照頭髮越少實力越強的基本法則,起碼得是個SR的存在;那一身虯結的肌肉看起來雖然像是健身房出來的,但力量是實打實的,要是有什麼其他的小技能,更是難以對付;若是起了衝突,我並不虛他,但也沒把握能迅速的制服他,再加上另外四個工具人的存在,不背起行囊的狀態下,我還真得暫避其峰。
大姨關上了房門,趴在貓眼上觀察著門外的動靜,由於大姨身高的原因,她不得不微微曲著身體,藏在寬鬆服飾下的翹臀勾勒出一條誘人的曲線。
我的目光瞬間被那個凸顯的大蜜桃所吸引,飽滿圓潤的肥臀勾起了我些許旖旎的回憶,好在我並未沉淪其中,隨即警醒了過來,客廳里可不再只有我和大姨兩人。
我連忙轉頭看向了那三個男人,雖然他們貌似都在全神戒備著不知名的怪物突然破門而入,但目光或多或少都開始游移起來;尤其是那個面相猥瑣的眼鏡男,直勾勾的盯著大姨的背影,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幾乎掩飾不住眼神里的慾望和貪婪。
氣得我當場就想上去狠狠地給他一腳,然而現在的時機並不合適,況且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非但不能贏得大姨的好感,反而會加深她的嫌惡。
大姨最討厭做事情不過腦子的人,更是反感想要的靠著一腔熱血和肌肉解決問題的愣頭青,又不是比誰的拳頭更大的年代,你就是葉問在世,能打土個,又能有一顆小小的子彈快么? 更何況他們才剛剛進門不久,我就做出挑釁意味土足的舉動,非得將局面引向最糟糕的情況不可。
這筆賬只能暫且記下,有機會我非得給他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手裡的長棍頓了頓地板,警告得瞪了一眼眼鏡男,他倒是還有所顧忌,悻悻然地移開了目光。
我仍然不放心,上前了幾步,幾乎就快貼到大姨的屁股上,擋住了那些充滿慾念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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