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得這麼難聽,我也是這樣幫你『拉皮條』的呀!不然你的女伴怎麼來的?只是現在順便幫我表妹而已,這種工作我已經駕輕就熟了。
」韋中昱拍著胸脯,毫不畏懼、意有所指地說。
「你在諷刺我?」相柏濤眼睛越瞪越大。
「我哪敢?」韋中昱裝出一臉畏縮的樣子。
「他們在哪裡約會?」相柏濤酸溜溜地問。
「你要王嘛?」韋中昱防備地看著他。
「沒什麼?順便問一下。
」相柏濤語氣溫和,但握拳的雙手和青筋暴露的額頭卻泄漏出他的緊張與嫉妒。
「只是順便問啊?那我王嘛順便告訴你?」韋中昱不屑地說。
「你快說,他們在哪約會,我幫你加薪三成。
」威脅不成開始賄賂。
聽起來這樁生意好像可以做耶!反正男主角最後也要出馬,不然就沒戲唱了。
「他們約在凱悅飯店。
」韋中昱改以討好的語氣。
「為什麼在那兒?他們要去開房間?」相柏濤一臉鐵青,開始胡思亂想。
「別生氣,你以前也是在那兒約會吃飯和開房間,我只是懶得開發其它支線,習慣遵照這個約會模式而已。
」韋中昱一臉譏諷地嘲笑相柏濤,「可是,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去開房間,若藍現在懷孕……不太適合。
」「可惡!」相柏濤恨恨地詛咒,作勢想揍死韋中昱。
「老大、老大,你要沉著,買賣不成仁義在呀!」韋中昱從座位上跳起來,開始四處亂竄,「而且我一向幫你安排的都是吃飯加開房間的『套餐』,這一次只是幫若藍安排吃飯的『單點』而已,我對你比較好,是吧?」回答他的是兇狠的拳頭,外加凌厲的狠踹! 第九章這陣子,為了獲得席若藍的原諒,相柏濤天天跟在她後面,甚至當她外出時,還偷偷跟蹤她。
韋中昱覺得相柏濤瘋了,甚至視他的舉動為無情無義和莫名其妙的偷窺狂、變態,還惡劣地嘲笑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相柏濤沒轍,只能理直氣壯地自我辯駁說要保護老婆和寶寶。
雖然理由很充分,但很該死! 他充滿感情的行為模式卻不知道席若藍有沒有見到,她一直毫無表情。
如果他是連續劇里的男主角,大概會被視為痛改前非的痴情漢吧!但在現實生活里,他的痴情舉動竟然無法動搖她的心,而他怪異的舉動竟還被路人指指點點哩! 但他越挫越勇,有時候他會故意站在她面前,要她正視他,但她會摸摸肚子,做出不舒服的表情,他只好趕緊後退避開,免得她真的因為他不舒服。
有時候她帶著雙胞胎出去逛街時,他會跟在後面,只要她們往東,他就不敢往西,還搶著幫她們付錢,但她從沒給過他好臉色。
沒想到,韋中昱竟然還吃裡扒外,幫他老婆約男人! 看到她和那個斯文俊逸的男人開心地吃飯聊天,偷偷摸摸坐在後方觀察這一切的相柏濤怒氣陡升。
他故意走近他們,大聲宣告,「哦!老婆,你和人在談事情呀?」斯文俊逸的男人防備地看著相柏濤,「先生,你叫誰老婆?」相柏濤故意向席若藍眨眨眼,「這位懷著我孩子的美麗女士就是我老婆呀!」斯文俊逸的男人想說什麼,但席若藍伸出纖纖玉手阻止了他的發一言。
相柏濤氣呼呼地看著她的手碰觸別的男人,又氣又妒。
席若藍轉頭給了相柏濤一個微笑,「我的寶寶告訴我,有一個煩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騷擾,害他消化不好。
」相柏濤一聽,不由得嘆氣,有苦難言。
「對不起!」他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苦澀地看著席若藍繼續和那個斯文俊逸男談笑風生,心中的妒火也越積越高。
連續幾個禮拜好聲好氣地意圖討好自己的老婆,卻反而一無所獲后,相柏濤越來越浮躁,尤其發現席若藍每個禮拜都和同一個男人約會吃飯之後,他更生氣。
今天,席若藍又跑去和那個斯文俊逸男約會了,要不是公司有個緊急會議要開,他無法跟蹤,早就跟在她後面監視了。
他自從下班回家后就一直焦躁不安,在客廳定來走去。
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該死的,都已經土點了。
相柏濤不由自主地走到主卧室,看到床的右邊摺疊著王凈整齊的枕頭和棉被,左邊卻是空的。
自從那天他和蕭玉寒在辦公室差點引燃火花被逮到之後,他的枕頭和棉被全都被丟到客房,他擔心驚嚇到她,一直不敢進來,每天跟蹤她回家之後,就悻悻然地回客房。
他曾經請爺爺出馬當說客,但也幫不上忙,只換來爺爺每天幸災樂禍地在他耳邊說風涼話。
「你從小就聰明,算得更精,沒想到千算萬算,終於栽跟頭了!」相爺爺又氣又怒地嘲笑孫子。
相柏濤無語,他知道爺爺說得對極了。
現在進退為難的局面,確實印證了他的愚蠢與自大。
他焦躁地又踱回客廳,忍不住開始嘮叨,「這個不良孕婦還在外頭流連,不趕快回家休息,難不成我的寶寶還在娘胎就要學會熬夜嗎?」他開始胡思亂想,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抬頭看向大門,幾乎要把門看成一個大洞。
席若藍一直不跟他說話,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陌生人,卻與那個斯文俊逸男說說笑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
印象中的她冷靜少言,怎麼會有這麼多話題? 差太多了吧?難不成她喜歡上那個男人了?這個念頭沒來由地浮上相柏濤腦海,讓他嫉妒得心慌意亂。
難道席若藍對他死心了嗎?認為他遊戲人間,不會改變習性,所以想要移情別戀? 可是,他已下定決心要對她從一而終了呀!她居然不希罕? 「到底我該怎麼做,她才會信任我?」相柏濤深吸口氣,又急躁又無奈。
他酸溜溜又醋味土足地自言自語,「那個男人根本不適合她,一副沒擔當、沒氣魄的樣子。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想要獨佔一個女人,沒想到前途多舛,席若藍根本不想跟他說話;她不說話,兩人就無法溝通;無法溝通,他就沒辦法祈求原諒。
牆上的時鐘已經走到土點半了,相柏濤以為時間應該已經過了兩個鐘頭了,沒想到才經過半個小時。
這是席若藍第一次晚歸,之前她最晚八點都會回家,每次跟蹤她時,只要見到她平安回家,他才能安心地跟在後頭返家。
相柏濤再也無法隱忍怒氣,決定到外面找人。
他跳起來,抓起桌上的鑰匙,沒想到大門早他一步打了開來,席若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你去哪裡了?這麼晚。
」他不敢凶她,軟言問道。
席若藍自顧自地走進來,還提了兩個袋子,上頭印有嬰兒用品店的店名。
相柏濤一看,嫉妒得要瘋了,「那個男人跟你去逛嬰兒用品店?」席若藍不理他,怡然地走進廚房,倒杯開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