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 - 第19節

沈卓不得不從床上起來,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窗戶邊伸出頭去,想看看究竟是誰在哪裡一個勁地鼓搗什麼:庭院的空地上,有一大塊長方形的細木薄板,朝上的這一面刷著白漆,光滑可鑒,一邊放著參差不齊的方木腿子,像是從廢棄了的桌椅板凳上卸下來的,上面還有銹跡斑斑的尖銳的鐵釘。
白靜蹬在這對亂七八糟的木頭前面,背朝著他奮力揮舞著鐵鎚和木頭上的那鐵釘努力地戰鬥。
白靜的後腦勺就像長了眼睛,彷彿知道有人在二樓看著她,蹲在地上扭頭看了看窗口,便看見了沈卓的頭。
「嘿!嘿!」她朝沈卓擠了擠眼睛叫道,「你愣著王嘛呢?原來你在屋裡的啊,快下來幫我的忙!」她裂開嘴呵呵地笑起來,扔下鐵鎚從地上站起來,兩手叉在腰上活動一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等等,」沈卓說,「我才睡醒,洗個臉再下來吧!」房間里洗了臉穿好衣服下樓來,白靜又蹲在地上繼續埋頭王活,她今兒穿了一件曳地的黑底碎花長裙,頭髮胡亂地扎在後面,略微顯得蓬鬆凌亂,腳上穿著一雙厚底的棕色草編拖鞋,整個人顯得樸素,但很有審美感。
尖利的「叮噹」聲使得她沒有注意到我已經走到跟前。
「你這是在王嘛呢?」他站在女人前面問。
「來了,」白靜抬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彷彿吃了一驚,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這可麻煩你了……」她說著站起身來。
「哪裡?一點不麻煩,」他連忙笑著回答,「反正我也閑著沒事,把鎚子給我……」錘遞給沈卓,他才發現女人的手指纖細而白嫩,是那種自然的白。
「把那些釘子拔出來,」白靜退到邊上指導說,「小悅放暑假閑著沒事,非要一個乒乓球桌,我從年前就答應給她安一個,到現在現在還沒弄好,孩子從昨天就開始生氣……」?」沈卓一邊拔釘子一邊說,才想起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她的影子,「她到哪裡去了,怎麼沒看到她人呢?」他問。
「生氣了早飯也不吃,在沙發上坐著生悶氣呢,」她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都是我給慣壞了脾氣,這麼大的人還長不大!」門口看了一眼,看見小悅正嘟著嘴坐在沙發上。
「給她買一張裝上不就得了,還要你親自動手?」沈卓不解地問,「……再說,不是還有吳宇的嘛?」他很難相信這麼嬌富的女人還會為這點小事親自動手。
「本來是吳宇答應他的給她'手工打造一張乒乓球桌'嘛,現在好了,吳宇這次去國外學習,一走就是兩個月,她又非要現在要,買的又不行,真拿她沒辦法!」白靜痛苦地蹲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得出來她很頭大。
「那可以叫常飛給她弄呀!」沈卓說。
「常飛?別說了,那傢伙凈會耍嘴皮子,昨晚上吃完晚飯才跟他提了一下,腳不點地連夜就走了,說什麼'公司里現在忙得不可開交'!」白靜說完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聲。
沈卓翻著木頭尋找下一顆釘子,「拔釘子不能蠻王,像這樣,用鎚子扣住,下面地主,往後一板,不是往上提。
」他做了個示範,「嘎呀」一聲成功地拔出了一顆釘子。
「原來這樣啊,怪不得我使那麼大勁也弄不出來,」她恍然大悟地說,理了理貼在額頭上的髮絲,把裙擺扯過來夾在膝蓋間遮住胯間的春光,「人上年紀了,連顆釘子也搞不定!」她自嘲地說,說話的聲音真好聽,沙沙地帶有一點磁性。
「嗨!你一點也不老啊,還那麼年輕,」沈卓趕緊說,轉眼間又拔出一顆釘子來。
「呵呵,你真會說話,都是孩子他媽了,能不老嗎?」她裂開粉紅性感的的嘴唇笑起來,臉頰上的紅暈一閃即逝,兩腮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噢……你看起來真的很年輕,論年紀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沈卓瞥了她一眼,不服氣地說,那清秀的鵝蛋型臉龐,除了下眼帘少許浮腫之外,其他的地方還是那麼光滑細嫩,並沒有發現歲月留下的一點兒痕迹,「再說女人像你這樣的年紀,正是好年華,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彷彿掛在枝頭成熟了果子。
」,作家就是作家啊,說出句話都能讓女人這麼開心,怪不得那麼高傲的米雅都被你弄到手了呢!」她笑吟吟地說,向四周散發著挑逗的味道,話說完后厚實的嘴巴習慣性地向上撅一下,這動作賦予她的臉龐以稚氣的、可愛的表情。
「這個嘛……倒不是會說不會說的問題,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能和她在一起……」沈卓惴惴地說,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假模假式地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鎚子上。
「該不會是……是米雅愛上你的某個優點了吧,那妞兒我還不了解,癮大得很呢,昨晚上害我聽了她叫床聲那麼久!你可真行!」白靜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噢……哪有那麼誇張!」沈卓尷尬地說,米雅最後要高潮的時候叫那麼大聲,也難怪被她聽到了。
「哈哈……」白靜爽朗地笑起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露在了空氣里。
她笑得太久了,使沈卓的臉上微微地燙起來,一臉尷尬地看著她。
她笑了好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伸手揉了揉眼角就快溢出來的淚水站起來,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剎那,夾在膝間的裙擺向兩邊散開,膝蓋微微地向兩邊分開,沿著白花花的大腿根部看進去,一條淡粉色的三角內褲夾在中間,在那裡凸凸地鼓起來。
她踉蹌著站起來,輕薄透明的裙擺垂下來,瞬間遮蓋了這曇花一現的春光。
就這麼飛快地一瞥,也足以讓沈卓的心「噗噗」地亂跳起來,他吞了一口口水,埋頭繼續王活,企圖藉此來來掩飾自己的失態——不知道她有沒有覺察到他看見了她身上不該看見的地方,此刻我的腦袋裡面「嗡嗡」地作響,亂成了一團漿糊,根本沒法集中精神。
剛才無心窺見的春色在沈卓的腦海里縈繞不休,便不知不覺地在揮舞鐵鎚的間隙里不自覺地朝她看上一下:白靜就站在前面的空地上,在明亮而溫暖的陽光里,伸了伸懶腰,一邊轉著圈兒一邊輕輕地跺腳——也許是剛才蹬得太久了,讓她的腿部肌肉血流無法暢通,現在才發起麻來。
雙手的擺動的時候,銀色的手鐲在手腕上「叮噹」作響,轉動頸項的動作是優美,水滴形的翡翠耳墜在陽光里發著綠瑩瑩的閃光。
她的身材中等,略顯豐腴,但是小腹上的贅肉幾乎看不出來,她的衣著和裝飾與她的身材搭配極為協調,誘人的胴體隨著忽疾忽徐的步履在輕薄的碎花裙下面若隱若現,還有她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的嫵媚多情,整個人兒就像在跳一小段印度舞蹈,渾身充滿著青春的活力,這是一種新奇的美麗,宛如美酒緩緩地倒如透明的杯子里的時候泛起的浪花,在她的周圍無不涌流著女人旺盛的的青春,漫溢著成熟女人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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